“哼,我管那些歐巴桑乾嘛。難道你沒看到有多少男人在為我著迷嗎?”安琪乾脆在從容對面坐下,洋洋自得的回到。
“是有不少人為了你兩眼發光,但也僅限於此而已,誰會真為了你拋妻棄子嗎?你真正得到的只不過是今天在場這麼多有身份有權勢的‘歐巴桑’的厭惡而已。”從容故意加重了歐巴桑三個字的發音。
安琪一掃四周,確實有不少女人以鄙夷不屑的目光投向她。“她們那是嫉妒我。”
“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嘛。一個人的高貴與否並不是由一個人衣飾的華麗來決定的……”
“這句話說的好,一個人是不是真的高貴豈是幾件衣服就可以偽裝的,那是從血液裡從孃胎裡帶來的。從容,你說是不是呢?”
一句略帶嘲笑的話語在一旁響起,打斷了她和安琪的談話。從容抬頭望去,只是瞬間,血色盡失。
求婚
竟是孟秋桐!
這個世界很大,這個世界也很小。從容從來沒有想過刻意的避開誰,但若論她這輩子最不想碰到的人或許就是眼前這位了。
“這位小姐,我能和從容單獨聊一下嗎?”孟秋桐措辭禮貌,而姿態神色裡卻不見任何一絲的溫和。安琪雖不知她的身份,但一看對方的舉手投足就知是一位有背景的名媛太太。口氣雖溫和,但卻有股無形的咄咄逼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剛剛從容的話也提醒了她,今天在場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恩……好的,請便。”雖心有不甘,安琪還是吶吶應道。
等到安琪離開,孟秋桐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招手讓waiter送上了一杯香檳。
“終於登堂入室了?”孟秋桐勾起一抹輕蔑厭惡的眼神,猶如看著一堆骯髒的垃圾,“真給你那死去的老媽長臉呀。她當別人情婦十幾年都沒資格參加過一次這個除夕聚會,終於由你這個女兒為她做到了。”
從容雖然臉色有些陰沉,但已恢復平靜,並不似剛剛瞬間的慘白。她面無表情的靜靜看著孟秋桐片刻,一聲不響,起立,轉身……
“站住,不想丟臉的就給我坐下。”孟秋桐一聲低喝,那眼裡的厭惡已轉為了陰冷。
…………
“喬夫人,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我們這輩子最佳的相處方式吧。”
“你以為我想見你嗎?當年你那樣破壞以函的感情,我都沒有找你……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既然想看兩厭又何必互相折磨。”從容從嘴裡緩緩吐出這一句,她細細的呼吸著鼻尖的每一寸空氣,努力讓自己的內心保持著冷靜。
“互相折磨?”孟秋桐的嘴角狠狠咬住,有一種抑制不住的猙獰爬上眼眸,“自從三十年前你母親出現在喬家的那一刻開始,到底是你們母女倆在折磨我,還是我在折磨你們?
“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另一些人的折磨,我與你而言是如此,你與我而言又未嘗不是如此。”從容終究還是重新坐下,這麼多年過去了,孟秋桐對她要說的話又豈是兩句可以結束的。“喬夫人,如果這是偶遇,你應該無心敘舊。”
孟秋桐那雙尖利的丹鳳眼仔仔細細一寸一寸的巡視著從容全身,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它早已化作無數利刀。“即使你的衣服再華麗,即使你的神情再高傲,都掩飾不了你血液裡的卑賤和潛藏在心底的自卑,只要你的母親叫從盈盈。”
“不管是三十年前還是三十年後,你都沒有資格用這樣口氣叫我母親的名字。我從容以作為從盈盈的女兒為榮。喬夫人,還請你說話客氣點,你在我面前連長輩都算不上,我不會容忍你的無禮。”
“恃寵而驕是吧,你自己清楚自己的出生,以為凌曄死了,就能進凌家的門嗎?想麻雀變鳳凰;凌子墨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真是繼承了你狐媚母親的衣缽,只會以色侍人。”
從容的臉愈發鐵青,緊繃的下巴努力的壓抑著她的憤怒,“即使你罵人不帶一個髒字,也依然無法改變你內心的惡毒和骯髒,如此汙衊一個已逝的人,就是你所謂的豪門教養嗎?”
“你憑什麼跟我談教養,你母親搶別人的男人,生下你這個私生女還搶別人的男人,這就是你們母女的教養嗎?”
“喬夫人……”從容身子微微前傾,冷若冰雪的眼神死死盯著她,“不要考驗我的忍耐力,你想撕破臉,不要你最後的貴婦形象,我不介意奉陪。但不要忘了現在是在M&E;不是你們喬家,我也不是十幾年前任你呼喝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