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武士臨死前的絕望爆發,頂多拖身邊的人下水,沒有傷到幾個敵人,反而對自己人造成傷害,原本惡化的戰事更加雪上加霜。
有些人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傷亡,決定放棄武器,舉起雙手投降,可惜聯軍統帥俄耳甫斯深知魯斌的意志,至少在神殿武士被屠殺殆盡前,絕對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投降。
因此他遲遲沒有舉起左手,下達納降受俘的命令,一面倒的戰鬥很快接近尾聲。摩羅薩的掌權者眼看再繼續下去,精華將會喪失殆盡,立即拋棄原則,下令己方的投石機部分敵我地攻擊。
比伊利里亞聯軍的投石機更小,僅僅是一座三角木架和投杆,數量也很少,頂多只有一半不到的程度,卻也能投擲出致命的岩石。
摩羅薩城邦的二十四座“微型”投石機,對合攏後越發渾厚的聯軍陣形造成不小的打擊,被幾十斤重的岩石從天而降砸中,任何人都免不了一死,身體就像鬆脆的石灰石,轉眼間被撕碎,即使被落石擦過,也是筋斷骨折。
所幸的是,精銳如龍牙兵,對於危險的感覺極為敏銳,他們元朝常人的動態視力,甚至能提前捕捉到落石的軌跡,有足夠的時間做出防備動作,規避對他們來說同樣致命的危險攻擊。
聯軍統帥俄耳甫斯眼看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對方還敢負隅頑抗,右手高高舉起,狠狠地往下斬落,隨即在他身後的預備隊飛快豎起血色的旗幟,砸碎骨頭的戰錘,收割靈魂的死鐮,迎著輕柔的晨風,波浪起伏地招展。
“血腥之旗!俄耳甫斯被氣瘋了,竟然下達了屠城令。”
五百名預備隊的戰士,扛起二十具特意打造的加長攻城梯,穿過投石機陣列衝上去,迅速接近被砸出豁口和裂隙的城牆。
魯斌透過極樂鳥冥衣頭盔的眼睛,看見佈滿朝霞的天空,泛起不祥的血色:“這座城邦快完了,庇護凡人的神靈,會不會降臨?我忍不住有些期待,最好來一個足夠強力的聖山神靈。”
他的願望很快得以實現,摩羅薩城邦是摩羅西安部族在北方的重鎮,伊利里亞聯軍繼續南下,前面都是沿著河流分佈,座落在平原丘陵地帶的十幾座城邦,完全沒有地理上的優勢,也沒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位置可以把手。
因此,庇護伊庇魯斯的酒神狄俄尼索斯,即使再怎麼滿心不願,也不想看見伊利里亞的野蠻人,摧毀自己在地上的基業,唯恐戰火燒燼信仰的土壤。
聖山神靈並不是固步自封的凡人,自從出現意料之外的神隕,們也學聰明瞭,懂得凝聚出分身,再降臨在地上,為了減少消耗,甚至以凡人的身體為容器。
戰場上的最後一位神殿武士,原本看著不斷倒下的夥伴,決心以死捍衛自己的尊嚴,當他在冥冥中聽到狂飲者狄俄尼索斯的聲音,立即恢復堅定的信仰,並開放自己的身心,承受聖山神靈的降臨。
瞬間,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憑空出現,屬於神殿武士的胸甲,從裡到外透出金黃的光焰,勃發的生命力催生出地面的藤蔓,極具靈性地糾纏住附近的敵人,卻避開己方的貴族戰士。
神殿武士隨手捏著一根藤蔓,將其變成一根藤杖,上面懸著一顆松果,清亮的光雨從頂端噴薄而出,飛快地治癒著附近的戰士,傷口以眼睛可見的速度癒合,低迷計程車氣瞬間一掃而空,殘餘計程車兵都被無所畏懼的勇氣充滿心靈。
魯斌看著酒神狄俄尼索斯可以營造出來的動靜,忍不住想笑:“俄耳甫斯,身為伊利里亞聯軍的統帥,同時也是我方最強的英雄,敢向對面的神靈揮劍嗎?”
俄耳甫斯沒有作聲,只是翻身下馬,親自率領最後的督戰隊,全員由龍牙兵組成的聯軍精銳,向大局已定卻出現反覆苗頭的戰場衝去。
“很好!”
魯斌滿意地笑了,隨後他以俄耳甫斯為座標,毫不猶豫地施展無誤傳送術,撕開一條空間縫隙,然後跨越距離的阻隔,悄然出現在戰場上。
“散開!”俄耳甫斯邁開大步狂奔,每一步都跨出常人十倍的距離,僅僅只有十息,他就出現戰場的邊緣,隨著一聲大喝,前面阻擋的人紛紛散開。
不散開也不行,畢竟降臨在凡人體內的酒神狄俄尼索斯,帶來前所未有的威壓,許多信仰不夠堅定的人,甚至忍不住想要對他跪伏,好在俄耳甫斯出現,才沒有讓這些人丟臉。
龍牙兵是最早醒悟過來的一群人,畢竟血脈繼承自最強的蛇足巨人,神靈的味道簡直一聞就知。與神角力,他們對此非常感興趣,不過明知道對方是聖山的主神,彼此之間隔著一段距離,上去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