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漸漸消散,黑袍人手掌一揮,一個龍眼大小的黑色珠子落入他的手中。
“你雖無心傷人,然你之所求卻是毀了數人一生,可一可二不可再,本座已給你兩次機會,你卻不加悔改,此次若不將你制裁,難以向那人交代。”
黑袍男子看著手中的黑色珠子,淡淡說道,然後身形一動,出現在石窟之中。
洞窟深處,薛青山抬頭望著石壁,他剛才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威壓,威壓來得快也消失得快,數息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繆天荷也是看著石壁上方,她雖然沒有薛青山感覺那麼清晰,但是她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同。
“奇怪了?剛才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
薛青山喃喃自語,突然心有所感,轉過頭來。
哪裡多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薛青山的神色變得慎重起來,凝神看著來人。
黑袍人沒有說話,手指在捆綁著薛青山的蔓藤上輕輕一劃,那粗壯的藤條瞬間斷裂開來。
解開薛青山的枷鎖後黑袍男子沒有幫助繆天荷,而是淡淡的向繆天荷問道:“姑娘可還安好,若是姑娘覺得委屈,本座可以助你一二。”
繆天荷驚異的看著黑袍男子,黑袍男子淡淡一笑,道:“方圓千里之事均在本座掌控之中,你身上發生的一切本座也是知曉,只是那是姑娘的選擇,本座也不好出手,還望姑娘見諒。”
繆天荷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道:“多謝前輩好意,在下心領了,當時情形在下也別無他法,既已做下,在下便是不悔,只望他日與其照面之時能夠親手將它斬殺,以報此仇。”
“姑娘高雅,本座佩服,此獠兩次三番在此作惡,本座予它兩次機會望它能夠悔改,卻不想此獠賊心不死,再次出來害人,如今它已伏誅。”
黑袍男子說完伸出右手,一粒黑色珠子霎時浮現。
“這是?”
繆天荷好奇的看著那枚黑色珠子。
“此乃它之本源靈珠,本座將它送你,以為補償,閒暇之時多多專研,或可解你一樁劫難。”
“多謝前輩。”
繆天荷恭敬的回了一聲。
黑袍男子轉過身來,語氣有些不渝的向薛青山說道:“你這小子,好不呆傻,本座故意沒有解開她之禁制是想讓你來解,你卻倒好,杵在哪裡,一動不動。”
“啊。”
薛青山臉上尷尬異常,抱拳行了一禮,從懷裡摸出匕首,刺啦幾聲就割斷了那些蔓藤。
割斷蔓藤,繆天荷身體就是一軟,直接撲在薛青山的懷裡。
薛青山臉上微微泛紅,他記得孃親曾說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隨便碰的。
繆天荷身體柔軟,雖然隔著一層甲冑,但是薛青山依然感覺得到繆天荷身體的柔軟。
“額,繆姑娘,你好好麼?”
“她的身體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先前戰鬥時候她就受了重傷,如今又被吊在這裡六個多時辰,身體自然不會太好。”
黑袍男子淡淡說道。
聽到黑袍男子的話語,薛青山突然冷冷說道:“既然閣下知曉方圓千里的事物為何不在我們遇到那傢伙的時候出手幫助,反而到了現在才來?”
“呵呵。”
黑袍男子淡淡一笑道:“本座身在三千里外,能在此時趕至此處已是竭盡全力,若非此地千里方圓乃有本座設下的陣法籠罩,不然本座又豈會知曉你等落難?”
繆天荷被防下來後精神顯得極為虛弱,對於黑袍人的話語並不怎麼上心,但是薛青山卻是聽明白了,六個時辰,三千里,開什麼玩笑?
似乎是看透了薛青山的思想,黑袍男子淡淡一笑。
“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人,在你看來平淡無奇的人,或許下一刻會帶給你無法想象的災難,出口在那邊,你們好自為之。”
黑袍人說完,身影漸漸消散,薛青山愣愣的看著黑袍人消失的地方,這種詭異的消失方式似曾相識。
不要小看任何人。
是呀,自己不也是有所隱藏嗎?如果當時動用那個的話,現在或許連流雲寨都已經剿滅了吧。
繆天荷睡著了,靠在薛青山懷裡睡著了,低頭看著熟睡的繆天荷,薛青山心中的感覺很是奇異。
“把她揹出去吧。”
薛青山輕輕一嘆,這裡的空氣不太流通,對於繆天荷的傷勢不好,他揹著繆天荷順著黑袍人指引的方向行去,在路過一個石室的時候他看見了自己和繆天荷的兵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