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女兒都不知道我在這兒……”他抬手指了指南扇柴扉,道:“在你沒來之前,我已經在這兩扇門上塗上了劇毒,此刻那毒已經經由你適才推門的那隻手進入你的血脈了。”
歐陽朋冷冷一笑道:“你也想跟我施詐?”
司徒英奇道:“我要置你於死地,我無須施詐,不信你何不運氣試試。”
歐陽朋沒說話,但突然臉色大變,鬚髮暴張,戟指司徒英奇厲聲說道:“聞人彥,你、你……”司徒英奇哈哈大笑道:“歐陽兄,怎麼樣?是不是體內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毒相當劇烈,以我推算,你還有頓飯工夫好活,歐陽兄,頓飯工夫不夠你跑到任何一個城鎮或者村落去……”歐陽朋目眥欲裂,閃身要撲,但他剛往前邁進一步,卻突然轉身狂奔而去。
司徒英奇站了起來,仰天再度哈哈大笑!
※※※※※※
歐陽朋提一口氣往前狂奔。
他現在不希望到任何城鎮或者是村落去,也不敢奢望能奇蹟出現碰見李劍凡,他只希望他能碰見一個人,隨便什麼人都行。
漸漸地,他覺得頭暈、眼花,心口發悶,可是他還沒有看見一個人,他好急。
汗,從他臉上往下流,他衣裳也讓汗溼了,可是他咬著牙支撐著。
他知道他不能倒下去,更不能死,因為到目前為止,他是唯一知道那隻鷹是代表誰,唯一知道司徒英奇就是聞人彥的人!
他必須讓第二個人知道之後,他才能勉強放心地倒下去。
頭越來越暈,眼越來越花,心口也越來越悶,呼吸都有點困難了,似乎地在動,眼前的景物在幌!
他還沒有看見一個人。
他知道,他跑得越快,血脈執行也越快,血脈執行得越快,那毒攻心的時候也會越快來臨。
他十分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不能不跑快,不能不狂奔。
終於,他支援不住了,他摔了下去,腿摔破了,手掌也摔破了,可是他不覺得疼,他想掙扎著再爬起來,然而,他的力氣已經用盡了。
他爬了下去,他急、他悲憤,可是這當兒卻一點用都沒有,事實上現在他眼前發黑,已經無法呼吸了。
突然間,一線靈光從他腦際閃過,他咬破了手指,鮮血湧出,他撩起了衣袂,要寫下他想讓第二個人知道的。
他那咬破了的手指落在了衣袂上,但他卻無法稍作移動。他不動了,就在他人事不省那一剎那間,他看見兩個人掠了過來,是李劍凡跟一位美姑娘。
他以為這是幻覺,他放棄了最後一點希望!
※※※※※※
李劍凡收回了搭在歐陽朋腕脈上的手,緩緩站了起來,沒說話。
冷冰心的震驚與悲痛不下於他,它咬著牙道:“咱們只遲了一步,咱們只遲了一步……”李劍凡緩緩說道:“他毒已然攻心,就算咱們在他沒斷氣之前趕到他身邊,只怕也是救不了他!”
冷冰心咬牙道:“可是咱們至少可以知道是誰下的手。”
李劍凡臉上掠過抽搐,口齒啟動了一下,道:“他幾番遭人逼害,還險些讓人誤會,當初妻子離他而去,到如今身旁卻沒一個親人,甚至遠不知道他已與世長辭,這位老人家半生是夠慘悽是夠可憐的。”
冷冰心道:“近百年來,世上也只有這麼一雙巧手,這是人世的一大損失,難道真是天嫉英才?”
李劍凡忽然高揚雙眉道:“那隻鷹,他的罪行又加了一椿,但有一口氣在,我誓必找到他不可!”
冷冰心呆了一呆道:“怎麼,你以為又是……”李劍凡道:“你是知道的,歐陽老人家一直在逃避他,沒想到他還是沒能逃出他的手!”
冷冰心抬眼往前望去道:“劍凡,歐陽老人家是從那個方向跑過來的,咱們該往那個方向去看看。”
李劍凡點了點頭,“好!”,接道:“人死入土為安,咱們不能讓歐陽老人家就這麼躺在這兒,把他老人家埋了再說吧!”
冷冰心道:“就把他老人家葬在這黃河岸,讓這條東逝水永遠伴著他!”
李劍凡俯下身剛要去抱歐陽朋,突然……一陣蹄聲傳了過來。
李劍凡、冷冰心雙雙一怔,循聲望去,只見西邊三騎快馬沿著黃河岸疾馳而來。
三騎很快,聽見蹄聲猶是三個黑點,一轉眼工夫之後卻己能看清馬上的人了。
兩男一女,一個灰衣老人,一個美豔少女,一箇中年人,灰衣老人跟美豔少女兩騎在前,那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