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學平家離開,天已經朦朦亮,天際泛起純白的色彩,甚至都沒有時間談到工業原料林營造的問題。
成功收購晨曦紙業,新光林業將營林工作推進到江南已經順理成章的事情,經歷此次洪災,江南省將對天然林保持、水土保持、工業原料林營造的工作提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不僅僅江南省,國務院也於九月上旬全面啟動國內主要水系中上游的天然林保護工作,為滿足工業對木材不斷增漲的需求,工業原料林的發展也提到前所未有的重要程度——已經不僅僅是造紙工業對原料林的需求了。
“幸虧梁偉法還不知道你打算涉足港灣建設行業,”張知非坐進車裡離開省委招待賓館,眼見天已經亮了,都不用回賓館休息了,“不然他一定都不曉得擠出怎樣的笑容送我們離開……”
“還好,還好。”張恪笑著說,“這只是萬里長征第一步,要建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我們一定要促成就是了。我明天去北京見唐婧她爸爸,小叔能抽出時間跟我一起過去?”
“行。這邊總是要脫手交給別人去管,我看梁軍明天能不能趕過來,或者讓他直接從建鄴去北京也一樣。”
臨街找了一家早餐廳。用過早餐,喝了許多咖啡。張知非直接去工地了,張恪則返回賓館。一夜未睡,也沒有絲毫的睡意。坐在窗前,讓翟丹青幫他倒杯咖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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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補一覺吧。女人太疲憊,容易衰老。”張恪接過翟丹青遞給他的咖啡。
“都二十八歲了,即使長出魚尾紋也不奇怪。”翟丹青笑著說,“或許一夜過去,就長出來了。”
張恪抬頭看了看翟丹青清豔若明月的臉蛋,這時候朝陽初升,翟丹青背後光而站,張恪看著她臉頰的輪廊生出細細的絨毛似的金紅色光芒,只覺得她的容顏耀眼,看不清她眼角有沒有細微的魚尾紋,說道:“你低下來頭給我看看……”
翟丹青微俯下身子,還不忘手微捧著領口,張恪見她眼角光滑嫩白,哪裡有要長魚尾紋的樣子?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眼角上輕輕的滑過,笑著說:“你哪裡有魚尾紋?不能笑著照鏡子,我笑著照鏡子也有魚尾紋,太得意忘形時還有抬頭紋呢。”
玻璃幾三叉腳支撐著,翟來給張恪看眼角魚尾紋時,手撐著玻璃幾,張恪的手指在她的眼角滑過,心裡蕩了一下,身體的重心就壓在支撐在玻璃幾的手臂,眼見玻璃幾傾斜要倒,張恪當下的反應不是去扶翟丹青,而是將玻璃几上滾燙的咖啡杯拿在手裡。
翟丹青整個人都跌進張恪的杯裡,玻璃幾搖了幾下,卻是沒有倒壓下來。
身體那夜給張恪拿手指捅過之後,誰都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關係終究是曖昧不明起來,張恪疲憊時,翟丹青倒是想著身為助理幫他揉捏兩下也不算什麼,便是這般身體的接觸也會讓心思十分的敏感,終究是接觸,卻沒有像這樣整個身子都跌進張恪的懷裡去,張恪手裡拿著滾燙的咖啡杯,也不敢動彈。
翟丹青撐著張恪的小腹站起來,紅著臉,尷尬的說道:“想不到你還有腹肌……”
“那你有沒有腹肌?”張恪將咖啡杯放在玻璃几上。
“我哪裡會有腹肌?”翟丹青說道,覺得這樣的對話真是愚蠢得很,卻是忍不住要回應張恪的話,手還按到腹部讓柔軟的腹部微陷進去,對張恪說,“你看。”
張恪說:“那讓我摸一摸。”
翟丹青沒有閃開,看著張恪伸手三根手指抵著自己柔軟的小腹,心魂蕩著,想著他會不會藉機攬過自己纖細的腰,手伸到別處去摸。衣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翟丹青嚇一激靈,身子往後縮了縮,看上去想主動避開張恪的手指。翟丹青見張恪將手指收回去,心裡有些惋惜:他該不會認為自己又在拒絕他吧?
翟丹青的手機設定先震動後響鈴,翟丹青猶豫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卻不得不走到一邊接電話了。卻是新亭市委辦綜合一處副處長張梅的電話。張梅也是一個風騷入骨的女人,電話裡告訴翟丹青新亭市委書記竇唯濤與常務副市長陶書藝現在就從新亭出發,大約十點左右能趕到金山,詢問能不能中午請張恪一起用午餐。
翟丹青心裡怨恨:人都沒有出發,急著打電話做什麼?見張恪已經端起玻璃几上的茶杯,身子朝窗外坐著,回頭跟她說了一句:“中午與新亭的人見面,通知我小叔一聲……”翟丹青與張梅在電話確認過就掛了電話。
這曖昧的心思跟退潮、漲潮似的,剛才小腹給張恪的手指觸控時,心裡的感覺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