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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部分

論此事時,十個倒有九個在指責張恪作為學生過於刻薄與張狂了,說不定這裡面有兔死狐悲、同仇敵愾之感。

在中國,有多少教師能坦然接受學生的反駁?

雖然張恪未必在意這些事情,雖然這些事情雖然會對張恪造成實質性的影響,崔國恆還是覺得不應該讓這些事情繼續蔓延下去。

崔國恆給校長李鴻鳴打了電話,跑到校辦去找李鴻鳴,將他的擔憂跟李鴻鳴說了說。

李鴻鳴思忖片刻,說道:“照顧死者的名譽,也不能去搞什麼是非不分的闔棺定論!有誰情緒鬧最兇,可以適當的告訴他們一些真相……”

崔國恆心想這麼處理也好,口頭相傳,也算不上公開批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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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漢靖到建鄴,卻沒有往醫院去,他在府青路海泰總部大廈裡,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建築與建築縫隙間的藍色天空。

謝意剛從醫院趕回來。

“昨天夜裡,就有些東大的老師以及學生都趕到醫院去,”謝意將一夜未睡有些凌亂的頭髮理了理,“都不知道是誰這麼及時將訊息傳了出去,會不會是錦湖的人?”

“張恪要想他不得安寧,就不會容他安靜的在醫院睡這麼久了。”謝漢靖說道,“想搞事的人多的是!”

“嗯,”謝意此時也只略知516案牽涉甚廣,真正給處理的人卻不多,這些人現在還活鮮,這些人裡當然會更希望周瑾璽悄然無聲的死去,但是周瑾璽在嚥氣前醒過來片刻,這多少讓人有些不安心了,重新偵辦516案已經不大可能,將事情鬧大就知道周瑾璽死前到底有沒有說過什麼話,至少能圖個心,他搖頭而笑,“今天上午跑去醫院的師生更多了,還有些他曾經的學生,聽到訊息都打電話過來問候,還有人正從外地趕過來。這些人對他昏迷不醒之後所受到的待遇頗感不公,到現在,學校與國商院的領導無一人親自到學校協調治喪的事情,更是讓他們感到氣憤,群情激憤,自發的成立了治喪委員會,那邊雖然努力想阻止搞什麼追悼會,只是他們想低調的態度更讓人懷疑是受到學校方面的壓力……這大概就是有苦說不出吧!”

“他想要保持死後的聲譽只怕是困難了,”謝漢靖淡淡的說道,“有些人是不會容忍將髒水潑到張恪頭上的,東大隻怕會出面公佈真相……”心想身敗名裂,大概就是說這個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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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與周瑾璽交往密切的教授與青年教師再加上週瑾璽教學這些年來一些頗有成就的得意學生組成治喪委員會。就周瑾璽的妻子而言,態度搖擺不定,丈夫沒有開追悼會的資格,心裡是奢望這麼鬧一鬧,或許能給丈夫死後正名,哪怕是虛假的,誰希望自己的丈夫不清不楚的死掉?對周瑾璽、謝漢明等人心裡有怨恨,當初放棄治療就是他們的決定,不然的話,至少人能留下來。

大家都積極捐錢籌辦喪事,聯絡殯儀館先將遺體移過去,安排外地趕來追悼學生與親朋的食宿,商討治喪事宜。

當然,治喪委員會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學校討回公道,沒有學校的出面,追悼會總是不清不白的。近二十人乘車浩浩蕩蕩的往學校趕去,直接將崔國恆堵在辦公室裡。

崔國恆對此早有準備,只讓他們推選五名代表進他的辦公室詳談,半小時後五名代表唉氣嘆息的出來,不肯多說什麼,只要求退出冶喪委員會不再參與什麼喪事。

大家都不是傻子,所謂的治喪委員會就這樣土崩瓦解。就像這世界總有好奇心特別旺盛的人,也總有怎麼管不住自己嘴的人,再說周瑾璽住院裡,也不是沒有質疑的聲音,一些事情經過眾口相傳的藝術加工,周瑾璽的死就成了應得,甚至周瑾璽棄官從學的那些舊聞劣跡也給人從故紙堆裡翻了出來宣揚。

治喪活動成了出鬧劇,到黃昏時,稀稀拉拉只剩下不到三五人還堅持留在殯儀館裡沒有走,那些學生與故友捐湊的治喪經費,也不知道給誰捲走了。謝劍南看著淒涼的場面,也很無語,幫著將費用結了,想著悄無聲息的火化,將骨灰帶回泰安葬就好了,到底是誰將訊息散佈出發了,還真鬧出一場鬧劇?

學校那邊只當撕破臉皮,將群情激憤的治喪委員會瓦解掉之後,就正式派人過來處理後事,提出近期內要將周瑾璽在校內的住房收回,

謝劍南也沒有力氣跟東大爭論,舅媽要是還想留在建鄴,他掏錢給她買套房子就是,實在不行就回新泰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