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問題的焦點轉移到學術爭議上,張恪個人的責任算是給抹乾淨了。但是在講堂上,周瑾璽與張恪各提出的哪一種觀點更接近於事實,卻是眾說紛紜、各執一辭。雖然加速民營化、私有化程序,是九八年的主流聲音,加強國有資本在核心產業內的地位雖然在九八年的聲音比較小,但畢竟這是當前經濟工作的核心思想之一也明確無誤的。
張恪與周瑾璽爭執的也就停留在稀土產業要不要加速市場化競爭,要不要加速民營化、向外資開放的程序、要不要促進出口、要不要參與國際稀土市場競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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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在象牙塔裡做學問的教授、學者,擁護一種觀點都要擺出許多的理論,既然上升到學術爭議的程度上。這種爭議一天兩天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周瑾璽還躺在病房裡靜養,他妻子跟他的助教雖然知道學校裡的風聲吹偏了,鬧事的學生根本不可能再受到任何的處分。心裡氣憤得很,卻不敢將這些事情告訴躺在病床上的周瑾璽,怕把他刺激到。
周瑾璽更不清楚唐英培已經給建鄴警方以行政拘留的名義暫時控制住了。
謝意透過其他渠道瞭解到相關情況。他也猜到會出現這種局面。周瑾璽的助教氣憤不平將事情捅到院裡。卻是將周瑾璽豎成靶子給人攻擊。他對稀土產業發展的問題沒有什麼研究。但是他考慮到。如果周瑾璽真在這個問題有什麼痛腳給張恪抓住。只怕會給痛打落水狗。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謝意猶豫了再三。還是決定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打電話告訴在惠山的父親;卻沒有人將訊息告訴金山的周瑾瑜、謝漢明。也沒有將訊息告訴人在海州的謝劍南。
謝漢靖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考慮了好久。才回復謝意的電話:“旁觀吧。你三叔那裡。只怕未必能幫上忙。就不要給他們添亂了。只希望這把火不要燒得太兇。你有時間也要去看看你妹妹……”
謝意知道父親的擔憂只是怕惹火燒身啊。甚至想向三叔、三嬸他們那裡能裝糊塗則裝糊塗。能瞞則瞞。就算有什麼火。也讓火只燒在周瑾璽一人身上好了。今天的錦湖已經不是正泰所能抗衡的。雖然正泰集團與嘉信電子聯合起來在金山搞電子園建設。並寄希望能借助金山電子園擺脫錦湖這幾年壓在頭頂的陰雲。但是在金山電子園裡頭。謝漢明、謝劍南父子倆的興趣更大一些。謝意想到更多的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謝意知道父親的心思。是將科王高科視作正泰與錦湖之間最後的緩衝。別看子嘉通常不會按照常理出牌。但是她對商業的敏銳與天賦。是常人遠遠不及的。只是惟一讓人覺得可惜的。比起幫家族企業再上一個臺階。子嘉似乎會想將家族裡的男人一個個的踏在她的腳底下。
謝意對這個妹妹也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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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崔鬱曼未找到張恪頗為失望的從創域公司離開。謝意則第一次走進科王高科設在創域公司巷子對面的手機設計工作室。只隔著一條窄巷子。能從開啟的窗戶裡看到創域公司辦公室裡職員辦公的情況。
“你還說不是你闖的禍,”謝意看著他妹妹不修邊幅的模樣,微微的嘆氣搖頭,扎著馬尾辮,髮絲凌亂,“你昨天在教室裡跟張恪說什麼話才得意忘形?”
“在談錦湖新開發出來的一項新技術,那小子答應授權科王高科使用,市場潛力會比較大,所以一時忘了人還在教室裡。”謝子嘉見事情都鬧了這麼大,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技術……難道對我也要保密?”
謝子嘉呶呶嘴,那意思是說“你猜的沒錯”,謝意頗為無趣的自己先岔開其他話題上。
最初幾天的風聲也只限在東大校園內部,唐英培被建鄴警方行政拘留,由於唐英培自己羞於將拘留的原因說出口,章州唐家的人也只能先想辦法將人撈出來再說,所有唐家透過種種關係的求情電話打到何紀雲那裡,都給何紀雲態度強硬的回絕掉了:唐英培這個人在建鄴犯了事,就要在建鄴老老實實的受到處罰。
給唐英培丟在學府巷的那輛悍馬兩夜的時間過去,車窗玻璃給全部砸碎之後,交警部門才將車子拖走。
想要摸清章州稀土礦資源給盜採、破壞的第一手材料不是一天兩天之間就能完成的,有些文章可以先寫,四月中旬東海省委宣傳部所屬的核心刊《求實》雜誌就刊登了省經濟研究院專家以《礦產資源向私有資本與外資開放程序的若干考慮》為標題發表的文章。省經濟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