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婉晴郡主彎腰施禮。
太后揮揮手:“也不是什麼生人,不必見外,怎麼樣,皇上有什麼樣的反應。”
婉晴郡主有些訝異,太后原來早就知道此行不會成功的嗎?那又何必讓她去做個討人厭的角色呢?她咬了咬唇,有些內疚說:“婉晴有負太后的重託,還請太后娘娘恕罪,婉晴上到半山,皇上和連昭儀剛好下山,婉晴也把來意說了,結果皇上讓婉晴不得再上一步,馬上下山,並且,並且以後不得踏入一步。”
太后聽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也漸漸地收了起來:“夜兒還是不原諒哀家,還在記恨著當年的事,可那時候,他還小啊,也是哀家一手帶大的,結果長大了,對哀家,也就怨恨起來了。”
“太后娘娘不必擔心,人心都是肉長的,皇上一定會明白太后娘娘的苦哀。”
“累著你了,婉晴。”她淡淡地說著。
婉晴郡主趕緊答話:“能為太后娘娘效勞,是婉晴的福分啊。”
“嗯,你倒是挺會說話的,我怎麼就聽了個笑話啊,連府的小妾都是二品誥命夫人,而我們的婉晴,怎麼說也是個郡主,也是皇室的血脈,卻還屈身於她的身下了,這真是不像話,婉晴,這事情啊,你受委屈了。”
婉晴郡主的眼一熱:“謝謝太后的惦記,讓太后娘娘操心了,太后娘娘,因為那小妾,就是後宮連昭儀的親孃,所以,皇上就封了個二品誥命夫人,就連虹昭儀的親孃,見看了她,也得恭敬著。
太后的眉皺了起來:“又是她,連彎彎?”
“正是,太后娘娘,連昭儀如今是皇上最受寵的後宮之一。”
“哀家也有見過她,哀家會在皇上面前說說,辛苦你了,留下來用個膳再回去。”
婉晴笑了:“是啊,今兒個可是太后娘娘的壽辰呢?太后娘娘,婉晴啊,就一直記在心上了,婉晴也有一個禮要送給太后娘娘。”她從隨身的一個小盒中取出一個白玉瓶,薄薄的玉上竟然雕龍刻鳳,道不盡的萬千氣象和雄厚氣勢,二條蛟龍纏著,爭逐著一粒龍珠,最珍貴的,還要算那龍珠了,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般,上面竟然生起煙一樣的白霧,如天地之正氣,在執行著,晶潤非凡,當真是一絕品啊,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就是見多識廣了的太后,看著也移不開視線,那眼裡的欣賞,說明了她很喜歡這個禮物。
但是,她卻沒有收起來,而是輕輕地呷了口茶,用絲帕優雅地擦擦鮮紅的唇。“婉晴啊,你這東西可珍貴著,哀家可不敢收啊,你倒是有話先說。”精明的她,知道世上沒有白收的禮。
婉晴嘆口氣:“太后娘娘真是英明,婉晴真是太不知長進了,連一個女兒都教養不好,這不,下個月就是皇上選秀女的時候了,絢雪那孩子啊,就嚷著也要進宮。”
太后淡淡地一笑:“不進宮道進宮好,進宮方知宮裡難,不過,哀家倒是挺樂意的,絢雪哀家也見過,長得不錯,現在皇上都讓連彎彎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是該為皇上在選取新秀了,婉晴啊,下個月,就讓她一併進來選秀吧。”
婉晴郡主笑逐顏開,喜滋滋地應著:“謝太后娘娘,婉晴祝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你這張嘴啊,就是會說話了,行,一同出去。”
“皇上可有回來?”太上皇側著臉問。
一邊的公公恭敬地說:“回太上皇,皇上和連昭儀出去,至今仍未回來。”
“太不像話了,等他回來,馬上讓他到乾元宮裡來。”
“奴才遵旨。”
“皇上今兒個和誰一起出去的?”
“回稟太上皇,皇上是和連昭儀一起出宮的。”
“越來越不像話,一個昭儀,有什麼資格去祭拜琳妃,一個昭儀,還留在正清宮。宮規何存。”
他越等越黑,等到了夜幕低垂,鳳御夜依舊沒有回來。
他的夜兒,小時候,很乖,很聽話,也很聰明,對國事,一下就上手了,只是,他越是長大,就越來越多的恨,為了彌補他,他退位封為太上皇,可是,夜兒,越來越不開心,越來越不和他說話了。
鳳御夜和彎彎喝得醉醺醺的才回來,二人很興奮,尤其是彎彎,要是叫她說一萬句愛他,她也會傻得說出來,居然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不能沾酒的小東西,可是越喝越是有興致。
他樂得帶著三分醉意和她胡鬧,才能將今天的陰影驅趕乾淨,每年的今天,是他懂事以來,最難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