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被自己折騰壞了的幾對水袖,白念柔就怨念了,“琴姨到是很仔細地教了我,後面就是我自己單獨練習了,偶爾我會去趟別墅請琴姨指導一下。你也知道,琴姨再怎麼說也是宇文世家的二夫人,我不想琴姨為了我過多地拋頭露臉,豪門規矩多,我不想琴姨難做。至於我的舞蹈……哎,兩天之後見分曉,是驢是馬都那樣了。”
見白念柔的語氣鬱悶,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宮暖紗尖著聲音笑道,“念柔,你也太不自信了,‘白念柔’是誰?娛樂圈千年難遇的全才,品性、模樣一等一的不說,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據我的小道訊息說,這全依賴了‘白念柔’母親從小的精心、嚴格培養,這才煉就了她偶像加實力的完美組合啊。”
不提顏曼彤還好,宮暖紗一提到顏曼彤,白念柔心裡就不舒服了,紗紗的訊息不會錯,按照她的說法,那顏曼彤對“白念柔”的培養應該是很上心,也很謹慎,而且還很全面,這樣的話,顏曼彤就應該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在事件的把握上有著運籌帷幄的大氣才對,為什麼……會酗酒,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白念柔糾結了,先前聽顏曼彤抱怨對宇文世家的不滿,她也應該是個愛面子的人,怎麼會做出這麼有損面子的事?
搖了搖頭,她不想再繼續糾結下去,生活費她已經給了,顏曼彤呆不了幾天了。
“丁冬”。
她還在發呆,電梯大門已經開啟,看著門外熟悉的走廊,她咬著唇,慢慢走了出去。
站在房門前,她猶豫地抬手,右手舉到半空便躊躇停下,捻了捻手指,她硬著頭皮按下了門鈴。以一個“客人”的身份回到這裡,她的心裡有著深深的失落,倔強地咬著唇,她左手下意識地摸了摸戴在右手小拇指上的尾戒。
這是她的習慣,每當心裡不安的時候就會伸手去摸尾戒,以前的那枚尾戒還是她與左晨書在江南遊玩的時候買的,是一對兒。不過,左晨書的那枚尾戒被他當做項鍊掛墜戴在了脖子上,而屬於安語蕊的那一枚則隨著她的消失而成了遺物。她現在戴的這枚,是她特意找金匠訂做的,仿造以前的那枚,只是把暗淡的墨綠色貓眼石換成了耀眼的玫瑰紅。
這一世,她要活得張揚,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
“念柔,紗紗。”左晨書笑著把兩人迎進了門。
白念柔站在大門處,朝裡張望了一眼,入眼盡是淡淡的米白色,這是她喜歡的顏色,拿到新房鑰匙的時候,左晨書就神秘地告訴她,裝修的事他全包了,而三個月後,她蒙著雙眼被左晨書帶到這裡,扯下手帕,看到這樣的景象時,幸福地流下了眼淚。左晨書總是溫柔而又細心地照顧著她,帶著濃濃的愛,深深的戀,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一直陪在她身邊,從未離開。
而現在,這裡……同以前一樣。
使勁眨了眨眼,白念柔轉著眼珠,努力憋回眼眶裡的眼淚,淺笑道,“我們是不是來早了?”
“時間剛剛好。”藺妍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解下圍裙迎上了兩人,“還愣著幹嘛,快進來。”
幾人繞過客廳,徑直走到了臥室,與客廳的整潔不同,臥室裡稍顯凌亂,幾個大紙箱雜亂地堆在地上,衣櫃的門也全都被開啟。
“我正在整理語兒的衣物,我想把它們全帶回去。念柔,紗紗,你們看看有什麼想留下做個紀念的就拿去吧,語兒的心思一直在工作上,沒幾個朋友。最後有你們陪在她身邊,她……一定很安心。藺姨自私地想要你們永遠記住她,別……忘了她。”
說到最後,藺妍的聲音又沙啞地低沉了下去,眼角泛起了淚光。
左晨書見狀,將手輕輕搭在藺妍的肩上,柔聲安慰道,“藺姨,你看你,又這樣了,語兒知道了會不開心的。我們不會忘了她,永遠不會。”
白念柔和宮暖紗忙不迭地點頭
藺妍擦著眼角擠出笑容道,“語兒是快樂的孩子,我也應該快樂。來,我們一起收拾吧。”
幾人或坐在地上,或坐在床邊仔細整理著。白念柔趴在身邊的紙箱上,腦袋朝裡翻了半天,找出一本像冊,抿嘴笑了。像冊是很普通的正方形,封面已經有些破損,曾經鮮豔的顏色也黯淡了不少,看上去有些年月了。這是她第一本像冊,記錄了她十歲以前的足跡,翻開像冊,她甜膩膩地笑了,那是襁褓中的她,那是第一次自己走路時的她,那是第一次自己梳頭的她……
這些小時侯的畫面記憶雖然模糊,但在她心裡卻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每次在外面覺得累的時候,她就會縮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