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當的模樣,很少見到他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鄒倩現在也無心顧及他的動向,只是再三叮囑他,這裡的事暫時不能告訴二少。雲亦對她的話同樣是愛理不理,他現在找到了事做,沒閒工夫管其他的。
白念柔輕輕推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抬頭,宇文松的眼角就瞅到了她的身影,慌忙掛掉手裡的電話,將右手藏在身後,不自然地笑道,“念柔,你回來了。”
白念柔點頭,瞄了一眼他藏在身後的手,以為他是在商量工作上的事,不想自己擔心,所以才掛掉了電話,於是她也沒在意,只是把手裡的保溫桶遞到宇文松面前,“乾媽送來的鯽魚湯,你先喝點,她現在和乾爹到醫生那裡去了,問問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宇文松一邊點頭,一邊接過保溫桶,“念柔,我先幫你倒一碗吧。”
“我不想吃。”白念柔搖頭,“你自己喝吧。”
“那我給你留一碗,想喝的時候我幫你熱熱。”
白念柔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約莫幾分鐘後,秦若水和鄔強華回來了,才剛進門,還沒坐下,秦若水就高興地說道,“我們問過醫生了,松兒這兩天就可以辦出院手續。我和你們乾爹今天回了先收拾收拾,明天再來辦手續。”
看了看門外,白念柔起身,答非所問地說道,“乾媽,你們先坐會兒,我到樓下去去,很快就回來。”
“我也去。”宇文松邊說邊掀起被子,欲跳下床。
“你跟著我做什麼,好好躺著。”白念柔好笑地看著他。
“醫生已經說了,我沒事。”
面對宇文松的“頑固”,白念柔輕笑,“我很快就回來,你們等著。”
見白念柔神神秘秘的模樣,秦若水奇怪地問著身邊的鄔強華,“強華,你說,這丫頭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
“等會不就知道了。”鄔強華玩味地看空蕩蕩的走廊,抿嘴微笑著。
白念柔一口氣跑到樓下,路過住院部大廳的時候,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還有兩分鐘到十點,時間剛剛好。穿過大廳,她急匆匆地走在醫院的小路上,期間,不停地東張西望,似乎是在找著什麼,直到她走到門診部,看見站在小路中央的身影,這才舒心地笑了。
“紗紗……”
宮暖紗聽到聲音連忙抬頭,誇張地吸了兩口氣,撒著腳丫子跑到白念柔面前,二話不說,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粗獷地說道,“嚇死我了,我那天跟著宇文柏到了木屋,看著那情況,還以為你不在了,害我哭得肝腸寸斷。你也是的,安頓下來怎麼不給我個電話,左晨書那死小子幹嘛了?找到你這麼久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害我擔心了這麼久。”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哭腔。
白念柔皺了皺鼻子,嘴角浸著鹹鹹的味道,心裡卻很幸福,“對不起,紗紗,讓你擔心了。”
“說吧,你怎麼賠我,我為你擔心了這麼久,死不了少腦細胞,每天還要防著宇文柏那傢伙派的小嘍羅跟蹤,虧得我拿出私家偵探的本事,不然早就壞了大事。”
白念柔先是抿嘴笑了笑,隨即不確切地問道,“他……還派人跟著你嗎?”
“那到沒有了,”宮暖紗終於鬆開了抱著白念柔的胳臂,粗聲粗氣地說道,“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什麼訊息,前段時間突然抽走了監視我的人,自己也不見了。”
白念柔放心地鬆了口氣,“東西都帶來了嗎?”
“都帶上了,”宮暖紗指了指身上的挎包,“我怕自己開車目標太大,所以坐的長途車,中間轉了幾次。這包我不敢離身,睡覺都抱著,我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對你很重要。”
白念柔點頭,“走吧,我們先回病房。”
兩人一路上聊了很多,白念柔大致問了問現在的情況,宇文柏那邊仍舊很神秘,宮暖紗沒有查清楚他現在在折騰什麼,但至少放鬆了對她的監視,這也讓她也了機會逃到這裡見白念柔。
白念柔告訴了她宇文松的情況,對此宮暖紗到是無所謂,她本來對這個公子哥沒什麼好感,他是生是死都和她沒關係,更何況他現在只是失憶,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當白念柔告訴她,他們在一起了的時候,她才擔心起來。
走進電梯,她見周圍沒人,便小聲問道,“念柔,要是那傢伙恢復了記憶,你們……”
“我也不知道,”白念柔輕笑,“珍惜眼前人,有的時候想太多隻會庸人自擾。”
宮暖紗瞅了白念柔幾眼,心底好不容易褪去的擔心又一次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