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柔,我……”
“你還想說什麼呢?”白念柔打斷鄒倩的話,陰森森地看著她,“難道你想告訴我,你不是二少的人?”
白念柔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一直以來她都認為鄒倩是宇文松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所以她處處防著宇文松,怕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卻沒想到,宇文柏竟然這麼有本事,不僅把他的人安排進了娛樂公司,還做了自己的助理。
或許這才是他選擇了自己幫著他對付宇文松的原因吧,其實,並不一定非得是“白念柔”,而是要看鄒倩可以潛伏在什麼人身邊,利用那個人,對付宇文松。想想也是,哪個大明星不巴結自己的老闆,千方百計地和老闆扯上關係,宇文柏要的,不過是個和宇文松有關係的人。想宇文松是多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讓自己的弟弟搶了他的女人,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不可以。
所以,宇文柏料定宇文松會對自己出手,只要他一出手,對他有所防備的“白念柔”就會委屈地縮排宇文柏的懷裡,這樣的話,宇文松就會更加想方設法的對自己下手。而宇文柏要的就是這個,只要宇文松一出手,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最無辜的那個,誰也不會猜到他才是站在最後操控這一切的人。
原來,宇文柏一直都是這麼無所謂,就連愛情都可以利用。
呵呵,哪有什麼愛情啊,那不過是她這自以為是的感覺。
這樣的話,是不是說,其實,她和宇文松之間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他不過是不滿自己的藝人和弟弟在一起,所以他才會對自己獻殷勤?
其實,從頭到尾,她都是可有可無的那個。
嘴角掛著自嘲的微笑,白念柔定定地看著鄒倩。
“我……”鄒倩囁嚅開口道,“沒錯,我是二少的人,目的是監視你,造成你與大少之間的誤會,找適當的時機下手,我……”
“說完了?”白念柔戲謔地看著她,“恭喜你,你完成了任務,還高升了。”
說完,她欲轉身回到病房。
“念柔!”鄒倩叫住了她。
不滿地皺眉,白念柔回頭,聲音不善地說道,“你還想怎樣?”
“大少……什麼時候可以醒?”
“放心,二少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我們還無法離開醫院。”
白念柔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轉身,走進病房,重新坐在床邊。
鄒倩在門外無趣地站了一小會兒,最後無奈離開。
眼淚順著面頰滑落,白念柔拼命咬著唇,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她很害怕,怕宇文柏的突然出現讓這一切再次發生改變,攪亂她與宇文松的生活。可是……宇文松終究還是會想起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過去,那時,她該何去何從呢?
握著宇文松的手,她呢喃地說道,“松,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
“念柔……”
身後傳來秦若水哽咽的聲音,白念柔慌忙用手背擦了擦臉,站了起來,微笑著回頭,“乾爹、乾媽,你們來了?”
“你這孩子……”秦若水走到白念柔面前,疼惜地握著她的手,“你們怎麼這麼傻,繡莊著火了,就讓它燒唄,幹嘛跑到倉庫裡去?要是松兒和晨書醒不過來……呸、呸、呸,壞得不靈好的靈!”
秦若水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接著說道,“這兩個孩子都會平安。”
鄔強華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瞅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宇文松,回頭看著白念柔,責備地說道,“念柔,你們也太胡來了,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繡莊沒了可以再建,要是你們當中任何一個出了意外,你叫我和你乾媽怎麼辦?”
見鄔強華是真的生氣了,白念柔埋下了腦袋。
病房裡的氣氛沉悶了下來,秦若水打著圓場說道,“念柔,我帶了點粥,你先喝點,松兒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我們輪流守著他,你吃完了就回病房,別忘記你自己身上還有傷。”
白念柔搖頭,“我沒什麼胃口,乾媽,我去看看晨。”
望了宇文松一眼,她朝重症監護室走去。
透過玻璃窗,白念柔直勾勾地看著病床上的左晨書,如果不是他最後把宇文松推出了倉庫,現在躺在這裡的會是兩個人。
晨,你怎麼這麼傻。
白念柔眼眶漸漸溢滿了淚水,鼻尖的酸澀讓她胸口抽著氣,即使隔著厚重的玻璃,她還是聽到了儀器的“滴、滴”聲,那是左晨書心跳的頻率,捂著胸口,她將自己的心跳也融了進去。
身側傳來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