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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一直吃得津津有味,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一盤黑不溜湫的東西最後就只剩了這麼點。

鼻間的酸澀讓白念柔的視線漸漸模糊,心裡卻泛起了甜蜜,似乎有種叫“幸福”的東西溢滿了胸口,咬著唇,眼角薄如蟬翼的眼淚慢慢滑落。

宇文松端著碗從廚房出來,臉上的笑容還未淡去,瞅見白念柔的模樣,慌亂地跑到她面前,蹲在地上,雙手錮著她的肩,擔心地問道,“念柔,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揹你去醫院。”

說罷,他欲扶白念柔起來。

“傻瓜。”白念柔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怎麼了?”宇文松心裡還是十分焦急,不知道白念柔到底怎麼了。

“這麼難吃的東西幹嘛自己一個人全吃了?”

宇文松微微一愣,隨即憨憨笑道,“這是你專門做給我的,我覺得味道很好,當然要吃了。”

“不吃那個了,你把這些菜全吃完,不準剩,下次我做別的。”

“不用了。”

“我就知道!”白念柔黑著一張臉,眼神不善地睨著宇文松,用她自己都沒發覺的撒嬌語氣,聲音嗲嗲地說道,“你嫌我做得難吃,所以才說不要我做了。。”

白念柔心裡的柔情蜜意瞬間消失殆盡,琢磨著下次做點什麼難吃的東西塞進宇文松的嘴裡,卻不想宇文松卻輕笑,好脾氣地說道,“廚房油煙重,我不想你泡在那裡。”

這話雖然讓白念柔心裡喜滋滋的,但她還是蠻橫地冷哼了一聲,哀怨地瞪著他。

兩人曖昧地僵持著,氣氛漸漸變得粉色起來的時候,房間被開啟了,“咯吱”一聲,清脆的聲音將宇文松好不容易“吹”起來的粉色泡泡戳破。

“誰!”

宇文松迅速站了起來,將白念柔擋在了身後,惡狠狠地看著侷促站在大門處的中年男子。

白念柔歪著腦袋,視線從宇文松的腰間掃了過去,仔細打量著對面的男子,男子約莫四十多歲,穿了一身長褂,腳上穿了一雙布鞋,手裡拿了一頂圓禮帽,很有民國時期的味道,周身散發著儒雅的氣息。

中年男子的模樣因為背光,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整體上給白念柔的感覺不錯。

只是……

白念柔皺起了眉頭,他怎麼會有這棟樓的鑰匙。

就在白念柔打探中年男子的時候,對方也微微側著身子,看著宇文松身後的人,臉上的表情由先前的侷促變得震驚,再從震驚變成驚喜。

宇文松神色不善地看著這名男子,順手操起放在牆角的掃帚,黑著一張臉說道,“私闖民宅,再不給我滾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白念柔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不過對宇文松此刻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非常滿意,這才是她認識的宇文松,霸氣側漏!

“小、小姐!”男子誠惶誠恐地上前兩步,眼底閃爍著驚喜的光亮。

“小姐?叫王母娘娘也沒用!”宇文松將手裡的掃帚橫在身前,虎視耽耽地看著驚訝中的男子。

嗯?

白念柔左右看了看,這個人大概、好象、似乎是在叫自己吧?

她雙手扶著宇文松的腰,慢慢起身,從他身後探出腦袋,看著對面的男子,不確切地問道,“大叔,你是在叫我?”

“小姐,真的是你!總算把你盼回來了,是我,是我啊!”男子激動得繼續朝前走了兩步,卻因為宇文松和他手裡的掃帚而不得不停了下來,衝白念柔無害地笑著。

宇文松皺起了眉頭,一邊謹慎地檢視著男子的一舉一動,一邊掃了白念柔一眼,輕聲問道,“念柔,你認識?”

“好象……不認識。”白念柔回答得不是很確切,她敢肯定自己是沒見過此人,可聽他對自己的稱呼——小姐,似乎他與“白念柔”之間的關係還很不錯,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宇文松冷哼一聲,對男子說道,“套近乎是沒有用的,是我報警呢,還是你自己識相地離開,否則……”

宇文松示威似的用力揮了兩下手裡的掃帚,中年男子只感覺到一股股的冷風迎面撲來。

“小姐,是我,你不記得了,我是鄔強華,你鄔叔叔,你爸爸的朋友!”

“鄔叔叔,我爸爸的朋友?”白念柔再次打量著眼前的男子,臉上雖然沒有別的表情,心裡卻在想,也不知道這個自稱是自己叔叔的人與“白念柔”密切到什麼程度,她這個冒牌貨會不會穿邦。

“叔叔?那就是自己人了。”宇文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