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樣,亮出了之前被掩藏起來的碎石小路,牆角的水池裡放了幾尾紅色的錦鯉,安靜地嬉鬧著,清晨晨霧裡的小院,有著清新怡人的景象。
白念柔深吸了一口氣,微涼的空氣灌進肺裡,整個胸腔都浸著寒,不適地皺起了眉頭,她坐在石凳上,盯著腳下的泥地發呆。
是的,她緊張,很緊張。
雖然她一直都認為,工作和生活一樣,一定要有壓力才能激發主宰者的能量,發揮她的潛力,得到無法預測的結果,可現在的她,似乎有點無法掌控這種局面,或者說,她沒了以前的那種魄力。那種可以敏銳地分析身處的情況,果斷地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的那種魄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駕御好“壓力”,把它們引導到她想去的方向,得到她憧憬的結果。
現在的她,就像是被糖果誘惑的小孩,明明知道糖吃多了不好,可看見糖果那五彩斑斕的顏色又忍不住流口水。
鬱悶地嘆了口氣,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縮手縮腳,猶豫不決起來。難道是這半年來小心翼翼地過日子,讓她沒了自己最初的幹勁?
“怎麼跑這裡來了,我找了你半天。”身後溫潤的聲音還未落下,白念柔就覺得後背一暖,一條毛毯搭在了身上。
“睡不著。”她苦巴巴地說道。
“睡不著也不能這麼早到這裡來啊,”宇文松的語氣裡帶著他對白念柔一貫的嬌縱,他坐在她身邊,繼續說道,“冬天的晨霧溼冷,吸多了對身體不好,看看,鞋都溼了,還坐在石凳上,你……”宇文松無奈地搖頭,牽著白念柔的手起身,“走,我們進屋去。”
拽著白念柔冰冷的小手,宇文松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一進客廳他就開啟了暖氣,進廚房熱了杯牛奶給她。
雙手抱著溫暖的奶杯,白念柔抿嘴微笑著,帶著奶香的蒸汽撲面而來,說不出的舒服,舔了舔嘴角,她抿了一口牛奶。
“這麼早就起來了,該不是……緊張得睡不著吧?”宇文松調侃地睨了她一眼。
“緊張,我有什麼好緊張的?”白念柔嘴硬地說道,“我們兩個當中,緊張的那個應該是你,不是我。”
“我?”宇文松奇怪地看著她。
“我不過是沾你的光找了份工作,你才是被酒店高層欽定,隨時需要犧牲色相的人啊。”
白念柔揶揄地盯著宇文松,戲謔地笑了,她似乎看到了宇文松被調戲的模樣,看著他的眼神裡不禁帶上了一抹玩味。
哪知宇文松根本就不以為意,不屑地說道,“如果是你想,別說要我犧牲色相,就是出賣色相都可以,她?切,有多遠滾多遠。”
滿意地看著宇文松的“忠犬”模樣,白念柔吧了吧嘴,看來,這傢伙是真的轉性了,就是不知道他能維持多久,別到時候反客為主……
哼哼,如果他敢,她立刻就把他咔嚓了!
將杯裡的牛奶一口喝完,白念柔對宇文松說道,“我們下午兩點才上班,中午我想吃點別的。”
“想吃什麼?”宇文松挽起了袖口,大有“只要你說,我立刻做”的架勢。
“鯽魚面,說白了,就是那個什麼‘鯽魚湯麵’,更準確的說法是‘鯽魚汁面’。”白念柔繞口地說完一大通,諂媚地看著宇文松。
“鯽魚面?你不是喜歡鯽魚粥嗎,鯽魚面,怎麼做?”宇文松說道,“我得先上網查查。”
“我都查好了,”白念柔抱著奶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頗有老學究的風範,一字一頓地說道,“相傳,這鯽魚面是乾隆皇帝最喜歡的小吃……之一。”
宇文松睨著眼角看著她,訕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嘿嘿,我昨天看新聞,電視報導了一家新開的麵館,做的就是這種東西,說是乾隆爺當年喜歡吃的。那麵館不遠,就在我們上班的酒店附近。”說完,她討好地朝宇文松笑了笑。
“功課做得很足啊。”宇文松微笑地說道,“這麼想吃,我們中午去試試,等我學會了,你想什麼時候吃,我做給你吃。”
“吶,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白念柔忘乎所以抱著宇文松,使勁朝他懷裡蹭了蹭。
宇文松一臉的無奈,可洋溢在嘴邊的笑容卻沁著蜜。
“為了報答你對我這麼好,”白念柔雙手環在宇文松的腰間,微微仰著下巴說道,“早飯我來做。”
宇文松額角抽搐地看著她,戰戰兢兢地問道,“我先問問,早餐你想做什麼?”
“嘿嘿,最簡單的那種,水煮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