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柔微笑著看著郝青松,等著他的後話。從面相上看,男子屬於精幹型的白領,剪裁得體的西裝,說明他的工作體面,且很注重專業性,濃密的短髮,剪得學生頭模樣,微微上翹的唇角,藏著一絲青澀,說明他剛進入社會不久,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書卷氣息,很是清冽。
郝青松見白念柔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只是微笑卻不說話,眼神閃了閃,想是猜到了她心裡的疑問,靦腆地說道,“我不是跟蹤你,我是來參加宇文先生的生日宴會,碰、碰巧在這裡遇到了。”
“那還真是巧了。”白念柔戲謔地回了他一句。
郝青松尷尬地站在椰樹下,垂在腿邊的手侷促地捏著褲腿,筆挺的西服褲被他揉得起了褶皺,像是曬乾的鹹菜。
白念柔見狀,好笑地搖頭,“上次的事我還沒謝謝你,謝謝你及時出手,阻止了一場混亂。”
郝青松不好意思地噙嘴,剛想再說點什麼,琴月禪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念柔,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過去了哦。”
郝青松心裡一驚,朝牆角里縮了縮,白念柔衝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三人才剛一回到大廳,瞿祥就推著宇文柏走了過來。習慣性地牽起白念柔的手,宇文柏笑道,“怎麼還害羞得躲了起來,怕見人?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躲到哪裡都沒用。”
“你……”白念柔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不滿地翻著白眼。
“伯母。”宇文柏笑著向顏曼彤問好,“今天來得人多了點,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希望你別生氣。”
顏曼彤點頭,看了白念柔一眼,與琴月禪朝禮臺處走去,白念柔走到宇文柏的輪椅後,推著他也跟了過去。
“念柔。”宇文柏突然叫著白念柔的名字。
“嗯?”白念柔微微側過腦袋,視線穿過宇文柏的肩看著他的側臉,白得透明的臉龐,泛著一層死灰般的青色,她心裡莫名地一緊,湧起一絲心疼,這樣的男子應該經常笑著才對,怎麼可以鎖著眉頭,一臉疲憊。
發呆地看著宇文柏,她神情落寞地咬著唇。
“等宴會結束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究竟我臉上有朵什麼花,讓你看得這麼出神。”
“你……”白念柔嬌羞地噘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宇文柏輕聲笑了出來,抬手,撫上她放在自己肩後輪椅扶手上的手,慢慢摩挲著,“我們說好了,你休假了就得天天陪我。”
“那也得你聽話才行。”白念柔一副討價還價的口吻,腳步可沒停下來,一直把宇文柏推到禮臺旁。
“我還不聽話?”宇文柏無辜地看著她,微噙著嘴,有點撒嬌的意味。
白念柔輕笑,還想再說兩句,尤瑜瑤挽著宇文鵬鑫的胳膊走了過來,身後跟著春風得意的宇文松,這次宇文松帶的女伴是上次音樂典禮結束後在酒店召開慶功宴時站在他身邊的嫩模。
見宇文松邪魅的眼神掃向了自己,白念柔微微皺眉,將身體轉向一旁,躲開了他的視線。
喧囂的大廳驟然安靜了下來,宇文松拿起一杯香檳,笑眯眯地站上了禮臺,眾人的注意力也隨著他的身影聚集在了臺上。
“首先,很感謝大家來參加這個宴會,”宇文松站在臺上,笑著說道,“今天是我父親的生日,藉著這個機會,我想祝我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到這裡,宇文松舉起手裡的酒杯,望向了宇文鵬鑫,後者微笑著點頭。宇文松繼續說道,“父親操勞了大半輩子,把宇文世家壯大到了現在這個規模,宇文世家涉及的產業也擴大到了財經工商各個領域,並且有獨佔鰲頭的趨勢。就像我們現在站在的這個地方,黃果市第一家海底景觀酒店,父親的創意總是走在最前端,眼光獨到。”
宇文松頓了頓,臺下掌聲四起,白念柔臉上的肌肉一抽,冷哼了一聲,這開場白說得好啊,既恭維了宇文鵬鑫,又打了廣告,宇文松交際的手腕果然老道。
“今天,在這裡,我想對父親說,‘爸,您辛苦了,現在,是我和柏一起循著你的足跡走下去的時候了,我們一定遵從你的教誨,以家庭為根基,致力發展家族事業。父親,有我和柏在,你可以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失望。’”
宇文松說到這裡再一次停了下來,白念柔會意,推著宇文柏也站上了禮臺,宇文鵬鑫領著尤瑜瑤和琴月禪緊隨其後。眾人見狀,也紛紛附和著舉起酒杯,宇文鵬鑫高興地站在臺上,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趁著宇文鵬鑫和宇文松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