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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人無法自拔。

而宇文樺的五官則更像宇文鵬鑫,國字臉,臉部線條粗獷,濃眉大眼,這讓她眉眼之間有股英氣,氣質上也更男性化,一看就是辦事利索,作風硬朗的人。如果她黑著一張臉,五官當中會隱約散發一種詭異的“奸”氣,不是那種偷偷摸摸的“奸”,是帶著一絲霸道的“奸”——擺明了就是要算計你,你能拿她怎樣的味道,這點和宇文鵬鑫極為相似。

白念柔微微撇嘴,父女就是父女,一眼就能看出來。

宇文樺淡定地夾了幾夾菜慢悠悠地吃著,完全不理會尤瑜瑤的挑釁,這讓後者覺得似乎丟了臉面,她是宇文鵬鑫明媒正娶的老婆,連琴月禪和宇文柏都要讓她三分,怎麼能容忍被人忽視,鼻音重重地哼了兩聲,尖銳地目光直勾勾地戳在宇文樺的臉上。

宇文柏和琴月禪在這種場合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安靜地吃著自己的飯,也好在今天宴會區的氣氛不錯,大家都沒注意這邊波濤洶湧的暗流,白念柔被宇文柏握著的手指不安分地動了動,宇文柏抿嘴輕笑,使勁捏了捏她的手指,兩人的手藏在桌下曖昧地互動著。

尤瑜瑤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宇文樺,尖著聲音繼續說道,“小孩子?松兒在她這個年紀就已經懂事地開始打理電影公司了,所以說,教養的問題還是很重要。”

桌上的氣氛再一次低落下來,宇文鵬鑫皺起眉頭,臉上隱約露出不快。

白念柔歪著腦袋看著尤瑜瑤,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揪著這個不放?要知道,就算周圍的人不會察覺這裡的小動靜,這飯桌上還坐著她白念柔和顏曼彤,這樣不是會讓她們看了笑話嗎?而且如果宇文樺的脾氣上來了,真的要給她難堪,到時要收場就難了。

想到這裡,她又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宇文鵬鑫,這個視面子比命重,在外人面前努力營造家庭和睦的傢伙怎麼會就這麼由著尤瑜瑤挑起事端,任其發展?這可是他六十大壽的宴會,然後這家人與宇文樺合不來,大可以不請她,這兩個人究竟在唱什麼戲?

宇文樺終於放下手裡的筷子,端起面前的酒杯,陰著一張臉望向宇文鵬鑫,“今天是您生日,我和我媽媽祝一起祝您生日快樂。至於尤夫人說的教養問題,我很樂意為你解答,‘教養’是與生俱來的東西,我母親正是因為得體的‘教養’才會在機緣巧合下有了我。她也常常教導我,對任何人的態度都要得體,樺兒不是什麼名門閨秀,但母親的教導卻銘記在心,對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態度,自問一直很得體地做人,問心無愧。”

說完,她舉起酒杯衝宇文鵬鑫示意,將酒一仰而盡,隨後繼續吃東西。後者玩味地盯著她看了幾秒,嘴角弧度拉大,似乎是在回味她剛才的那番話,晃了晃酒杯,宇文鵬鑫將杯裡的酒嚥下。

白念柔眼角偷偷瞅了尤瑜瑤一眼,心裡卻幸災樂禍地笑了,宇文樺的這番話,還真是有水準,罵人不帶髒字。她叫尤瑜瑤為“尤夫人”,而不同宇文柏一樣稱呼她為“大媽”,是間接撇清了自己與宇文世家的關係,不管是她清高也好,不屑也罷,宇文世家的人當她不存在,她也沒把自己當宇文世家的人看,因為她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她說她母親正是因為得體的教養才在機緣巧合的情況有了她,也就是在說,宇文鵬鑫看上的不僅是她母親的外在,還有她母親的內在,而“教養”又是與生俱來的東西,所以她有得體的教養,而最後,她又說對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態度,是在解釋她“忽視”尤瑜瑤的存在,是最“得體”的表現,暗示尤瑜瑤是個完全可以不存在的人。

她得腦袋轉得可真快,嘴巴也毒,難怪尤瑜瑤會氣成那樣。

白念柔抿嘴偷笑著。

“才多久沒見,樺的嘴巴就這麼厲害了。”一直坐山觀虎鬥的宇文松懶洋洋地開口了。

宇文樺身子一凜,斂眉看著他,臉上的神色很難看。

“我想,方姨有教導你尊重長輩吧,“宇文鬆緩緩抬起眼角,慵懶地看著宇文樺,不溫不火的調調裡有著一絲輕蔑,“方姨應該還有教導你,家庭應該和睦,不要閒得發慌就挑起戰爭吧?”

宇文松笑眯眯地看著宇文樺,語氣不重,可字裡行間卻藏著犀利的殺氣。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他繼續用鬼魅一般的調調說道,“宇文樺,別忘記自己的名字,有的底線不是你可以挑釁的。”

宇文樺憤恨地瞪了宇文松一眼,不再說話。

出了一口惡氣的尤瑜瑤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皺成一團的額頭終於舒展開了,桌上的人繼續吃著飯。

白念柔暗自搖頭,女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