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中就會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放慢自己的生活節奏,甚至連走路的腳步都會緩慢許多,享受這份閒情逸致之餘,身上的血脈卻異常澎湃,感覺年輕了許多,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和熱情,煩躁的情緒也都消失不見,整個人從裡到外的放鬆。
白念柔開著車下了高速路後,就把司機的位置讓給了宇文松。她對這裡不熟,只是做策劃師的時候因為策劃活動來過這裡幾次,不過都是跟著領路的專車直達現場,活動結束後直接回黃果市,根本就沒時間到處逛逛,只知道這是座年輕的城市。她坐在副駕位上側著目光看著腦袋上依舊頂著紅色花環的宇文松,抿嘴微笑著,如果他不咄咄逼人,又或者不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瞪著她,感覺他還是蠻好的,脾氣也算不錯,在細微的小地方也很貼心。
只是……
白念柔眼神黯了黯,不知道這樣的情景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越是這樣的寧靜,暴風雨來得越是可怕。
宇文松徑直把車開到“地中海”酒店,這是他名下的產業,連鎖五星級酒店,在黃果市也有兩家同名的,其中一家還是白念柔和宇文柏訂婚的地方。
兩人下車後,朝酒店的餐廳走去。
宇文松一路上頂著紅色的花環,酒店的工作人員先是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回神便慌忙垂下腦袋,不敢正視他。他們的老闆行事乖張,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且喜怒無常,對這種突然的情況他們早就見慣不驚,已經練成刀槍不入之軀。可酒店的客人就不一樣了,宇文松領著白念柔招搖過市,一路上引來無數探究、驚訝的眼神,眾人面面相覷。而白念柔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緊跟在宇文松身邊,那理所當然的神情,彷彿是在告訴眾人:是的,沒錯,你們看到的是今年最流行的打扮,最潮的裝束,這是住五星級酒店的標準服飾。
按照她的猜想,在酒店吃頓午飯最多就是弄幾個南排市的特色菜,所以當宇文松把她領到包間,看著滿桌做工精緻,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流口水的高階菜餚時,她狐疑地轉過腦袋看著宇文松。
“我特意請的高階廚師專門做的,有這裡的特色菜,還有幾道你喜歡的家常小菜。”宇文松把她領到桌邊,抽出椅子,待她坐下後他才挨著她坐下。
白念柔仔細看了看桌上的菜,除了有一兩道本地特色海鮮外,再沒有海鮮的影子,更甭提那所謂的醉蝦了,於是她奇怪地問道,“你不是說有醉蝦嗎?”
“你不愛吃,我就叫廚師撤了,怎麼,又想吃了?那我叫廚師做。”宇文松說完,抬頭朝門外望去,正準備叫人,白念柔打斷了他。
“不用了,我本來就不喜歡,只是你什麼時候撤下去的?”一路上雖然他們只是偶爾說兩句話,卻沒見宇文松有打電話給什麼人,特別是後半段路由她做司機的時候,宇文松怕聊天影響她的注意力,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坐在座位上,側著腦袋看著她一直微笑。雖然她不敢回頭迎上他的視線,但她能感覺到那火辣辣的目光直勾勾地戳在自己臉上,專注得讓她小臉發燙,手足無措,連方向盤都握不穩。
“在加油站的時候我打了電話,”宇文鬆了然地看著她,左右歪了歪脖子,腦袋上紅豔豔的花環穩穩地頂在那裡,像只可愛的小狗在努力賣萌。白念柔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抬起眼角看了他頭頂一眼,嘴角憋笑。
“放心,沒你的命令,我絕對不會取下來。”宇文松的語氣裡有著抱怨的意味,但更多的卻是甜蜜的味道,彷彿戴著這個花環吃飯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沒有一點拘謹的味道。
白念柔好笑地抿嘴,也只有宇文松身上柔媚中帶著凜冽的霸氣才可以將在外人看來不合時宜,甚至有點不倫不類的東西穿出自然而然的味道。嘴裡塞得滿滿的菜,慢慢嚼著,她吧嘴說道,“唔,味道不錯。”
“好吃吧,這是專門的廚師做的,多吃點。”宇文松嘴角含笑,不停地替她夾著好吃的。
“哎……”白念柔扒了兩口菜,突然重重嘆了口氣,怏怏地放下了手裡筷子,盯著碗發呆。
見她的情緒突然惆悵下來,心不在焉的模樣,宇文松心裡一緊,小心地問道,“怎麼了,不喜歡這味道?那我換人重做。”
“喜歡,很喜歡,”白念柔使勁點頭,遺憾地說道,“就是因為太喜歡了,要是以後吃不到了,怎麼辦?”
“傻瓜,”宇文松寵溺地笑了,看著可憐兮兮盯著自己的白念柔說道,“大不了我把那廚師包下來,你想吃的時候就叫他做。”
“好是好,可他總會有不在的一天,那時我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