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張望著。這時,女士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看清那人的面容後,白念柔衝她點頭笑了笑。
宇文樺還是緊鎖眉頭,陰著一張臉,站在原地玩味地看了白念柔幾秒,突然開口道,“我到是很欣賞你。”
嗯?
白念柔狐疑地看著宇文樺,一時還沒反應來。
宇文樺勾著唇角冷笑道,“宇文家那幾個老東西的模樣,你也看清楚了,還能淡定地與他們坐在一起,我不得不說,你很勇敢。”
白念柔眉梢微蹙,這句話隱藏的諷刺她還能分辨得出來,先前對宇文樺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心裡微微生氣。
宇文樺卻無視她情緒上的變化,繼續說道,“不過,我也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女人,也不是那種為了嫁進豪門,可以踐踏一切,甚至是自己尊嚴的女人,或許你是被逼的,也或許你有自己的無奈,總之,我想說的是,我喜歡你。”
呃,這是什麼狀況?
白念柔神色古怪地看著宇文樺,她的話讓自己越聽越糊塗,短短兩句話,前後的意思迥然不同。
“所以,給你個忠告,”宇文樺突然收起臉上的戲謔,正色看著白念柔,“小心宇文柏,我看得出,你對他似乎有那麼一點意思,不過,他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呵呵,也是啊,這宇文家,有幾個人是簡單的。”
說完,她仰著頭,邁著“八字步”從白念柔面前走過。
“小心宇文柏”。
白念柔腦海裡重複著宇文樺的話,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最初顏曼彤也這樣對她說過,可隨著隨即的推移,顏曼彤也漸漸接受了宇文柏。一想到那溫潤如玉般的男子,白念柔抿嘴微笑著,是啊,宇文世家沒幾個人是簡單的,就連她宇文樺也不例外,擺出一副對自己好的姿態,卻做著挑撥離間的事。難道,她是與宇文松是一夥的?
聯想到先前在飯桌上的暗戰,宇文樺雖然不理睬宇文世家的任何人,說話也帶刺,可宇文松一開口,她立刻就蔫了下去,說明她得看宇文松的臉色,至少她不敢反駁他的話。看來,宇文家的內戰已經分成了立場鮮明兩派,宇文松更是與宇文樺聯手對付宇文柏,等他拿到他想要的,最後再對付不被宇文世家承認的宇文樺,簡直易如反掌,如此一來,宇文世家所有的產業只會寫上他宇文松一個人的名字。
想到那溫暖的男子竟然這麼被人算計、陷害,白念柔心裡就忿忿不平,這群人到底要做什麼,宇文柏根本就不會與他們爭什麼,他只是想安靜地守在琴姨身邊,這兩個傢伙為什麼要這麼絕,竟然聯手想要趕盡殺絕,有她白念柔在,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奸計得逞!
“念柔,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宇文柏才剛被宇文松推出洗手間,就看見白念柔咬牙切齒的模樣,便輕聲問道。
“生悶氣,天氣冷了,蒼蠅、蚊子到處飛,散發著原始的味道,燻得人難受。”白念柔衝宇文柏的方向翻了翻白眼,抬腳朝前走去。
站在宇文柏身後的宇文松無辜地聳了聳肩,那話裡有話的意思他怎麼會聽不明白,好笑地搖頭,他推著宇文柏朝大廳走去。轉過轉角,接近大門處有兩級臺階,臺階不高,所以白念柔跨過臺階時並沒有停下來幫宇文松,只是邁著步子繼續朝前走。
“啪”。
一清脆的金屬聲從身後傳了過來,她慌忙回頭,宇文柏已經倒在了地上,沉重的輪椅整個壓在他的身上。宇文松站在他身後,垂著眼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柏。”
白念柔提著裙跑到宇文柏面前蹲下身子,仔細檢視著他的身體,“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
“沒。”宇文柏痛苦地皺起眉頭,卻仍舊擠出微笑衝她搖了搖頭。
“你是故意的!”白念柔抬起腦袋,惡狠狠地瞪著一臉無辜的宇文松,強行壓制住心裡想要撲上去咬他幾口的慾望,憤恨地磨牙。
宇文鬆緩緩抬起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說道,“手滑。”
“你……”
“念柔,扶我起來,大哥只是不小心,這輪椅本來就不好控制。”宇文柏打斷了白念柔呵斥的聲音,使勁拽著她的手臂,卻還是無法藉助她的力量撐起整個身子。
白念柔雙眼危險地一緊,盯著宇文松,兩人對視了幾秒,宇文松邪魅地笑了笑,抬腳,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收回憤怒的目光,白念柔將輪椅從宇文柏的身上移開,正欲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突然盯著他的手指尖叫,“柏,你受傷了。”
宇文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