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不喜歡水。但人總得學著長大,不是每走一步都會有人陪在身邊,保護自己。我這是在提前做準備,免得以後再掉水裡了,連求生的本能都忘記了。”
她越是笑得沒心沒肺,宇文松心裡越是難受。猶豫地張了張手指,他輕輕握住了白念柔的手,“對不起,我保證,你以後不會再受傷,更不會掉進水裡。”
白念柔微微一愣,隨即訕訕地笑了,這傢伙終於良心發現,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可惡了,看來,這次出門散心也不是沒有收穫。雖然他的轉變來得晚了一些,但總比沒有強,不知道以她的功力,她有沒有辦法讓他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不再和宇文柏為敵。
好吧,她承認她現在是在不現實的YY。
兩人各自發呆中,“東海龍王”緩緩開動,隨著車廂的漸漸入水,白念柔只感覺胸腔處的沉重越壓越緊,強行把她逼到了角落,沒有退路,更無處藏身,就那裡赤果果地暴露在那裡,等著最後的處罰。
她拽著宇文松胳膊的手,手指力度加大,使勁掐著他手臂上的肉,似乎她用力越大,身上的恐懼就會全部傳給宇文松似的,絲毫不裡理會自己會不會弄痛了他。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宇文松靠近,埋著腦袋,死死閉著眼睛。
“放心,有我在呢,絕對不會讓你出事。”宇文松來者不拒,順勢將她攬在懷裡,溫柔地拍著她的肩,寵溺地笑著。
“這可是你說的。”白念柔粗聲粗氣地應著,側著腦袋將眼睛虛開一條縫,瞅著宇文松,卻不想迎上他過於溫柔的目光,額前濃密的碎髮垂下,輕輕掃過她的臉龐,癢、癢的,酥、酥的。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她將目光轉向了一旁。
“是我說的,沒錯。”宇文松自負地勾著嘴角,慵懶一笑。
掌心傳來的溫暖讓白念柔安心不少,試探著抬起腦袋,她緩緩睜開了眼,長龍在海里前進得很緩慢,“玻璃罩”上不斷浮現出銀色小魚的模樣,彷彿故意似的,它們用小嘴啄兩下“玻璃罩”,在你抬手之際迅速閃開。白念柔後背傳來不屬於自己的心跳,似乎為她增加了不少力量,咧嘴微笑著,她朝“玻璃罩”探過了身子,想要與銀色的小魚近距離接觸。
感覺懷裡一空,宇文松不滿地皺眉,跟著探了過去,依舊把她抱在懷裡,胸口處傳來的溫暖讓他莫名安心。白念柔的長髮摩挲著他的唇,淺淺的誘惑,深深的動情,雙手攬上她的腰,宇文松將下巴輕輕擱在了她的頸窩,抽了抽鼻子,嗅著鼻間淡淡的香味,那是自然的體香,卻帶著致命蠱惑,宇文松雙眼漸漸迷離。
興奮中的白念柔壓根就沒發覺到現在氣氛的變化,更沒發現身後宇文松的變化,只是睜大了雙眼,看著在絢麗彩燈下不斷變幻的海水,她從不知道幽暗的海底在燈光的照射下會這麼美,柔柔地抿嘴,她習慣性地縮在了身後的那簇溫暖裡。
“喜歡嗎?”宇文松嗓音沙啞,迷離的語氣裡帶著朦朧的醉意。
白念柔笑著點了點頭,趴在“玻璃罩”前瞅著外面。
兩人從龍王身上下來後,宇文松徑直朝售票亭走去,白念柔小跑著跟著他,奇怪地問道,“你幹嘛?”
“買票,再坐幾次。”宇文松回答得很果斷,腳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
“……”白念柔拽著他的衣角站在了原地。
“怎麼?”宇文松被迫停了下來,狐疑地看著她,“想買吃的?”
白念柔搖頭道,“已經玩了一次了,換別的。”
“這個不錯,再玩幾次。”宇文松固執地慫恿著。
“好玩的玩多了就膩了,沒了新鮮感,留著下次再玩,這樣才不會有厭倦的感覺。”
“一次玩個夠,下次再說下次的事。”宇文松懷念剛才的溫暖和幸福,迫不及待地想再來一次。
白念柔卻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覺得再好玩的東西也要留點餘地,否則再玩的時候,便沒了最初的新鮮感和快樂。兩人僵持著,看著白念柔黑著的一張臉,最後宇文松無奈地嘆了口氣,做出了讓步,“好吧,依你,我們換別的東西玩。”
心裡雖然不甘,但他也無可奈何,不滿地扯了扯嘴角,他換上了一副臭臉。
“走,我們去玩那個。”無視他鬱悶的神情,白念柔親暱地挽著他的胳膊朝前走去,身體習慣性地靠著他的手臂。這是她與左晨書一起逛街時的自然動作,想也沒想,本能地就拽上了宇文松的手臂。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習慣性地靠在別人身上,與宇文柏在一起的時候,因為他坐在輪椅上,即使她想靠,也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