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袖口說道,“超市經常會遇到這樣的顧客,下次如果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們別理她,大不了她找我投訴,放心,我一向都是關照自己人。”
左晨書一本正經的玩笑話引得鄒倩“咯咯”笑了兩聲,睨眼瞅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白念柔,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對兩人說道,“我先回我那邊了,要是被組長抓住我擅離職守,我今天的工就白做了。”
說完,她撇下兩人,小跑著回到海鮮部。
白念柔安靜地站在原地,望著左晨書的目光裡夾著複雜的情緒,它們在她的腦袋裡橫衝直撞,壓迫著她的太陽穴,疼得她難受。腦袋裡似乎充斥著她無法抓住的思緒,又似乎空白一片,深吸了幾口氣,她努力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後開口說道,“晨,謝謝你。”
左晨書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不用,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再說你本來就沒錯,是顧客刻意刁難……”頓了頓,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去,悵然地抿嘴說道,“只是……很久都沒這樣叫過我了,只有我女友會這樣叫我。”
白念柔心裡一緊,歉意地笑道,“對不起,我、我……”
她從剛認識左晨書時就這麼叫他,她喜歡這樣拖著嗲嗲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不管她有多麼蠻橫的要求,他總是笑著點頭,一一道好。她怎麼可能會忘記這樣的稱呼,只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再屬於她。
“沒關係,其實這樣叫我也不錯。”左晨書善解人意地說道,“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沒什麼的。”
白念柔點頭,兩人一時無話,尷尬地對視著。
直到感覺到周圍異樣的眼神和窸窣的低語聲,白念柔才訕笑著開口道,“那……我繼續工作了。”
左晨書回神,忙不迭地點頭。
惆悵地望著那熟悉的背影,白念柔倔強地咬著唇,一抹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口腔裡,有點澀口,夾著些許甜膩的味道。
……
鴉片BAR。
鴉片BAR是個酒吧,坐落在黃果市最萎靡的地方——酒吧一條街。這是黃果市晚上最熱鬧的地方,也是晚上消費最多的地方。還隔了差不多兩條街的距離就能感覺到那種醉生夢死的炙熱感,糜爛的氣息似有若無地在空氣中嫋娜飄蕩,像片薄薄的羽毛撩動著人們心底最原始的慾望,血脈膨脹,直衝腦門,神智迷亂間恨不得扒光身上所有的衣物,扭動著滑溜溜的身體,譜寫著最獸性的樂章。
夜無聲無息地在四周蔓延,輕輕圍繞在每個人的身邊,好奇地打探著他們的秘密。空氣中時不時出現兩聲曖昧的歡笑,那低喃不清的喘息讓人浮想聯翩,淡淡的酒味也伺機露出了身影,肆無忌憚地貫穿在整條街上,盡情挑、逗著人們已經變得遲鈍的嗅覺。
鴉片BAR像它的名字一樣,帶著最美麗的蠱惑,明明知道它是最危險的東西,卻讓人慾罷不能。
白念柔坐在酒吧靠牆的角落裡,周圍的嘈雜和曖昧似乎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晃了晃手裡漏斗形的玻璃酒杯,淺綠色的液體順著杯壁緩緩盪漾,讓人心猿意馬起來,抽著鼻子嗅了嗅,她把它遞到了嘴邊。
“不可以!”宮暖紗伸手將酒杯攔了下來,“借酒消愁可不是你的風格,不就是不能相認嗎,可你想想好的方面,至少現在你們又在一起了,使出你當初勾引他的解數,他一樣會上勾!”
白念柔嘴角抽搐地看著義憤填膺的宮暖紗,弱弱地說道,“第一,我不是借酒消愁,我這第一口都還沒喝上酒杯就被你搶了過去,第二,我到這裡只是為了換個環境,散散心,並不是因為今天在超市的事困擾了我。”
“是嗎?”宮暖紗睨著眼角瞅著白念柔,雖然兩人在角落,周圍都是躲在黑暗裡抱在一起悄悄說著情話的人,聲音沒那麼嘈雜,但她還是抬高了音量說道,“我也是為你好,要知道你現在可是白念柔,即使退出娛樂圈也是新聞人物,在這種地方還是注意自己的形象,雖然這些男人礙著宇文家的勢力不敢動你,但是上下其手吃吃豆腐還是可以的。要知道暗處有眼,要是被人拍下了什麼,好的是你拿錢消災,壞的……哼哼,我不說你也知道是什麼。”
白念柔無奈地搖頭,拉低了頭上的棒球帽,換了個姿勢,整個人都蜷縮在沙發裡,腦袋側向一邊,似乎是在生悶氣。
宮暖紗突然笑了笑,賊呵呵地朝她身上靠去,語氣頗為不滿地說道,“話說,我還真有點不爽。”
“怎麼了,你有什麼不滿的?不滿的應該是我吧?”白念柔沒好氣地瞪著她。
“你說你這一重生吧,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