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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微燙的熱氣直接撲在臉上,說不出的舒服。

約莫半小時後,一群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眾人衝白念柔微微點頭,有幾個興奮地按捺不住遞上紙筆要求籤名。

白念柔無奈地笑笑,“白念柔”的簽名她琢磨了三個晚上,現在總算可以模仿到八、九分的相似,沒有穿邦的危險。

待眾人離開後,她走進了大房間,卻看見宇文柏陰著一張臉坐在輪椅上,理療師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邊無助地看著她。

白念柔好笑地搖頭,雖然這大半個月和宇文柏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她看得出來,平時他總是一副溫潤婉約的模樣,可是……

他有嚴重的潔癖,起初她認為這是個人的生活習慣所致,後來她也把它歸結到這是處、女座特有的性格特點,而他只是稍微放大了一點,到現在,她不情願地承認這近乎於變態的潔癖是這個完美男人身上唯一的,也是致命的缺點。剛才的檢查,他一定是被醫生“觸碰”了,或者還有一兩個發花痴的藉著檢查的機會捏了他小腿幾下,於是,現在這個像孩子般任性的男人不高興了,坐在輪椅上生著悶氣。

輕笑了兩聲,白念柔走了過去,在他面前蹲下,微微仰頭看著他垂向地面的臉,柔聲說道,“柏,要不,先到衛生間洗澡,換了衣服我們再開始?”

這間私人康復室有獨立的衛生間,配置都很齊全,輔助設施也到位,手腳不利索的人用起來很方便。

宇文柏皺著眉頭說道,“不用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不過……”

他抬起腦袋,神情不善地睨了一眼侷促站在原地理療師,悶聲悶氣地說道,“他不能碰我。”

“好,他不碰,我碰,這樣總可以吧?”白念柔像哄小孩一樣好脾氣地說道。

可接下來的事,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當宇文柏試著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時候,他近1。80M的個,身體的重量全壓在了白念柔身上。白念柔上半身微微朝後仰,支在身後的腿努力蹬著地面控制著身體的重心,調整平衡,朝前的那隻腿使勁抵著宇文柏左右搖晃,軟弱無力的身體,雙手用力扶著他。

理療師站在一旁,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扶宇文柏,雙手才剛舉到半空,就迎上他凜冽的眼神,心裡一緊,頓了幾秒,前伸的雙臂改變了方向,準備借把力給白念柔,讓她稍微輕鬆點,哪知他才剛把手伸到一半,宇文柏就陰森森地開口了。

“不準碰她,否則我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掰下來。”

冷森森的一句話讓白念柔和理療師當場愣住,後者是被嚇得,而白念柔則是吃驚加意外,她從不知道這個看上去溫潤如玉般的男子也會有這麼陰戾的一面,當下心裡就驟然一凜,恍惚中,她透過宇文柏看見了另一個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那威脅味十足的話裡有著濃濃的殺氣。

感覺到白念柔動作的一滯,宇文柏歉意地看著她,慌亂地說道,“對不起,念柔,我不是故意要嚇著你,我只是……不希望他碰你。”

“……好,我知道。”白念柔哭笑不得地看著瞬間變回孩子般無措的宇文柏,呵呵,他也有這麼霸道的一面。

苦笑著搖頭,白念柔終於憋足了勁兒,把宇文柏端正地“立”在了像個雙槓模樣的儀器前,只是槓桿的位置很低,只要稍微抬手,就能扶在上面。這是最簡單的針對下肢的康復訓練儀器,宇文柏可以藉助自己雙臂的力量支援自己的身體,站在槓桿之間的位置,試著行走。

宇文柏站得不是很穩,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行走,白念柔站在他身邊,雙臂將他箍在中間卻又離他的身體有段距離,這樣即使他突然站不穩,她也會迅速地扶著他。理療師站在另一邊,同樣緊張地注意著宇文柏的動作,這可是他惹不起的主,要是這位宇文二少有什麼閃失,他就等著腦袋落地。

抬腳,宇文柏試探著朝前邁了一步,他的動作很慢,也很吃力,抓著槓桿的雙臂微微顫抖,努力支撐著身體的重量,似乎是還沒熟悉這個儀器,他的身體輕微晃動著。前腳才剛一落地,後腳還沒收回,他的額角上就已經浸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使勁咬著唇,他固執地埋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似乎是在用意念催眠著它們前進。

白念柔緊張地站在一旁,抬手,輕輕拭去他額角上的汗珠,柔聲說道,“柏,別急,慢慢來。”

宇文柏點頭,視線卻沒從自己的腳上挪開,雙臂朝前送勁,身體重心壓在了前腳上,身體慢慢前移,後腳試探著離地,艱難的第一步總算跨了出去。

白念柔小小地鬆了口氣,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