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任燭學輕笑了一下,貼到他耳邊說:“據說,喜歡一個人,看到他,就想撲倒,梅燊,自從見了你,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會想起你,你呢?有沒有想我?”
梅燊的視線越過任燭學的肩膀,能看到寢室其他人均是一幅吃了鵝蛋被噎住的目瞪口呆樣。
他動了動手腳,沒有丁點兒自由,能感到任燭學的嘴唇幾乎貼上他的耳朵。這般過分,梅燊登時火冒三丈,壓低聲音怒吼:“你給我滾開!”
任燭學眨眨眼,扯出一個邪氣的笑,厚著臉皮繼續道:“梅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梅燊:“少自作多情!滾開!”
“不滾。”
“放手!”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手,要不然今晚上我們就這樣耗著。”任燭學瞧著梅燊那因為發怒而顯得更加令他心癢的臉,心裡像是爬滿了螞蟻,實在忍不住,便開始逗人。
梅燊的眼睛微微睜大,他很意外眼前這色狼的膽子。在有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在場的狀況下,這人竟然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調戲他!!!
他將目光投向其他人。那些早已熟知任燭學的哥們兒你看我,我看你,各自以眼神交換意見,齊齊扭頭,各做各的事兒。
這直接無視任燭學調戲良家美男的行為,直看得梅燊瞪圓了眼!
任燭學空出一隻手勾起梅燊的下巴,笑道:“你要不親也可以,讓我親你就好……”
說著,低頭就要去啃梅燊的嘴唇。
梅燊哪能乖乖任人魚肉,讓他主動親吻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簡直要他的命。
他眼看任燭學離他越來越近,腦門上冒汗,忽地靈光一閃,急中生智大喊:“我要告訴秦潤!”
任燭學頓住,直勾勾盯著梅燊:“秦潤?嗯?”
“他知道了一定會揍你!”梅燊梗著脖子繼續吼。
被掃了興,又喝了一肚子醋的任某人,語氣幽幽道:“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梅燊本來就是亂喊的,這會兒有了緩衝的時間,他冷靜下來,故意刺激人:“那又如何?跟他相比,你粗魯又無禮,自大又自戀,看看你這樣子,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喜歡你!”
“腦子有病?”任燭學挺惆悵的,他那師弟在武校時,老頭子天天拿他兩人做對比,現在師弟終於不在,他想談個戀愛,看上的人又把他兩人拿來做對比……心裡頭這滋味兒啊……
任燭學放開梅燊,瞅著對方跳開幾米,戒備謹慎地看他,聳了聳肩,說:“啊,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
梅燊冷笑一聲沒說話,他決定了,明天一定要換個地方住,否則,天天見到這灘豬血,真夠噁心人的!
就這般調戲事件暫告段落。因為有了這一出,梅燊也沒心情和其他室友認識打好關係。
學校的寢室比較大氣上檔次,每人一間,外加一個客廳,有冰箱,沙發,茶几,飲水機等等,客廳延伸出去還有一個陽臺,上面擺了一些易養活的花花草草,能看出侍弄這些花草的人頗有閒情逸致。
梅燊的房間緊鄰任燭學的,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鬱悶一會兒,想要換掉衣服睡覺,才發現自己的行李在客廳裡。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開啟門,見討人厭的任燭學站在門口,梅燊本想把門摔這人臉上,一低頭見著自己的行李在對方手裡,只得勉強的忍住,伸手去奪自己的行李,卻不料手被抓住……
下一刻,柔軟溫暖的東西貼上手背,蜻蜓點水一般來得快去得急,不等梅燊賞給某人一巴掌,得了便宜的某人便已逃之夭夭。
獨留梅燊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不記昔日人
在武校的頭幾日,不喜運動的梅燊過得頗為辛苦。夏季炎炎,每日汗水裡來汗水裡去。武校訓練嚴格,早出晚歸,一到睡覺時間,滿身疲憊的梅燊沾到枕頭三秒鐘內入睡。
起初,他實在不習慣,後來發現一個好處:白天訓練節奏快,晚上休息早,某隻色狼便沒了時間來騷擾他。
但是,梅燊的身體適應性意外的好,幾天下來,到晚上再躺在床上竟然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一個人出門逛沒意思,梅燊爬起來看了一會兒書,到九點時睡意依然沒有醞釀出來,反而腹中空空,飢餓感排山倒海的襲來。
寢室內沒有儲備糧,沒辦法梅燊換下睡衣,拉開門準備出去覓食。
九點左右學校裡的餐廳已經有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