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張子楓強行辭別了焦躁的北王,帶著甄如夢上路。
東宗支柱型大門派掌門更替,是何等大事?按常理說應該熱鬧非凡才對。可實際上,卻根本沒有幾個人來觀禮。這可不是不給御劍派面子,而是有資格觀禮的人實在太少了。
除了其他三大派掌門之外,就只有蒼鷹皇朝的老皇爺。張子楓要說這身份,還真不夠瞧的。
御劍派新任掌門博達,是清夢的親傳弟子。張子楓以前不但見過,還有過幾次交流。中間又有清夢的關係在,對他很是親近。
言談舉止之間,傻子都能夠看得出來,沒有了清夢的御劍派,依舊是張子楓最強大和最親密的朋友之一。
這樣的結果,有人為之欣慰,有人為之擔心。張子楓倒是相當的淡定,微笑著敬陪末座。
極光很是歡喜,笑道:“子楓,你這臭小子行啊,獨自闖蕩西宗,竟然一口氣打下了五十城,成了夜王。哈哈,這是我們東宗的光榮啊。”
張子楓同樣笑道:“師父,我這是被逼著走上這條路的。同樣,這次回來,也是被逼無奈。皇叔,你是不是欠了我一個解釋?”
皇叔的表情一直很冷淡,此時被問到了,他也只是淡淡的道:“皇朝的事情,我們懸空堡也無法控制,況且,這也不是我們能夠干預的事情。”
張子楓嘿嘿的笑了兩聲,道:“皇叔,現在各位東宗最負盛名的名宿前輩都在這裡,你的話可是字字入耳。好,懸空堡不干涉皇朝的事情,那就永遠不要干涉了。”
皇叔眉頭微微一皺,剛想張嘴,極光微笑道:“皇叔,咱們這些門派,向來只有接受到皇朝邀請,在國戰覆滅關頭才會插手的。你剛剛的態度是正確的,我認同。”
金鼎和博達只是頻頻點頭,表示贊同極光的態度。也就是說,現在,皇叔是自己給自己上了枷鎖。
張子楓看著皇叔,笑意有些妖邪,道:“說來說去,先是趙家的大皇子不仁,背信棄義。才有趙家的七皇子被迫反擊,這是趙家內部的事務,並不存在什麼滅國之說。所以,皇叔恐怕無用武之地了。”
大周皇朝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聞,自然深知其中的要旨。所有人都在旁觀,誰也不願意參與進來。不過,極光和博達的目光不是那麼淡定,看向皇叔的眼神,明顯有點特殊的味道。
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認為張子楓有想法了。假如大周皇朝落在他的手裡,最少對他們兩大派所護衛的皇朝而言,是件好事。外加三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樂見其成了。
皇叔閉上眼睛,以這樣的方式迴避了這個尖銳的問題。
張子楓豈能放過他,笑道:“皇叔果然深明大義,以這種方式預設了事實。您可是四絕之首,一諾千金,可不能學那萬丈光假仁假義,以至於身敗名裂。”
皇叔睜開眼睛,緩緩的道:“張子楓,趙家的天下永遠不會姓張,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張子楓站起身,笑道:“明白,當然明白。放心,我要想建立皇朝,西宗天大地大,犯不著回到這裡來。再說,北王是真真的親哥哥,又是家父效忠的物件,我還沒有那麼沒人情味。”
說完這句話,他轉而看向博達,道:“掌門,真是不好意思,恐怕明天的大典是沒有辦法參加了。現有急事必須要去辦,還請見諒。”
博達異常的驚訝,還沒來得及詢問具體情況。一名門下弟子快步跑了進來,急聲道:“掌門,雁河口突然出現數萬鐵騎,挑著星月旗,控制了大周皇朝一方渡口!”
一直冷眼旁觀的蒼鷹皇朝老皇爺猛然站起身,目光不善的盯著皇叔。麻痺,你們這是想要趁著清夢掌門去了鎮魔塔之機,大舉入侵蒼鷹皇朝嗎?
張子楓感覺到氣氛不對,笑道:“各位放心,這是我的星月軍,他們是來幫助北王殿下的,不會與任何人為難。告辭了師父、博達掌門、金鼎前輩、老皇爺,皇叔,晚輩去了。”
說完,他哈哈大笑著走出了客廳,揚長而去。而皇叔的臉色明顯著有些不對勁了,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計到,張子楓的鐵騎竟然走海路,借這次機會集結於雁河口!
極光笑道:“皇叔,咱們不是世俗之人,這皇朝的事情,隨他們去吧,你說是不是?”
……
張子楓就知道,師父和博達掌門兩個人會拖住皇叔,更會用各種方式約束他不敢輕舉妄動。接下來,就要看他的了。
雁河口碼頭上,三萬鐵騎雄姿英發,尚武和竇勇、鮑英翹首以待。張子楓出現的那一刻,全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