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爺嗔目結舌,在他的眼中,張子楓年輕氣盛,就算是置氣,也會接下這活。誰承想,這小子一句話否了。
趙真真撇了撇小嘴,道:“要我我也做不了,五哥在那邊稱王稱霸的,我們去了,也是他的麾下。到底父皇是想要讓我們去收兵權啊,還是去受氣,或者送死?”
老皇爺借坡下驢,反問道:“那你們想要什麼?”
趙真真反應奇快,道:“互不隸屬,他管不到我們,我們也懶得理他。咱們收了兵權,地方的事,不插手。可是,他也不能再插手我們這邊的事情,否則就翻臉,揍得他保管父皇也認不得。”
老皇爺沒有絲毫的猶豫,道:“這個準了。”
趙真真感覺不夠本,又開始提條件:“父皇,我們家子楓又是草原又是北地又是安南又是雁河口,現在又要在西南建功立業了,光有個衛將軍,沒爵位啊。”
老皇爺這次沒有鬆口,道:“你們去不去?不去的話朕可要換人了。”
“去,怎麼不去呢。就是摳門的父皇讓我很生氣,哼!快點寫聖旨,說至陽行宮從今天起,就是我們家的了。還有還有,我們和五哥是平起平坐的關係,誰也不比誰大。”
老皇爺哭笑不得,還平起平坐,獅子大開口,轉個彎想要王爵。他直接送客道:“都家去吧,朕可不想留你們一頓飯,回頭寢宮裡少了兩個花瓶。”
趙真真一把把書案上的古玉鎮紙抱在懷裡,道:“好!你不留我們吃飯,我們還不吃了呢。父親,子楓,我們走。”
老皇爺是一個勁的搖頭,臉上卻笑開了花。能夠看到女兒這樣的快樂,看來,十九個出閣的公主裡面,這位最寵愛的小十九,嫁的也是最為稱心如意。
……
趙真真美其名曰要商量怎麼對付五哥至陽王,又堂而皇之的霸佔了張子楓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老皇爺的聖旨如期而至。兩件事,一個是賜至陽行宮,一個就是以衛將軍身份節制西南駐軍。張子楓直接向老皇爺負責,無需接受任何人指令,並給與臨機決斷之權。
帝都裡面的王公貴戚一片譁然,賜予皇帝老子外出使用的行宮,自古沒先例。節制西南駐軍,臨機決斷,外加只向老皇爺一人負責。這特麼的就是和至陽王平起平坐,有實無名的又一位王爵啊!
這像話嗎像話嗎像話嗎?老皇爺寵得都沒邊了,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被剝離了兵權,變成了沒牙的老虎。今後啊,這西南到底是趙其昌的天下,還是張子楓的天下,誰都說不準了。
既然是接管駐軍,他們這邊就不可能在調兵過去。反正張子楓闊綽,除了自己的親衛部曲,三位公主每人三個親衛部曲,外加開府將軍護衛部曲,這就是一萬六千人的規模!
再加上這三位身份高貴,貼身侍衛成群。出發的時候,那就是一支浩浩蕩蕩精銳的出征隊伍啊。
更讓人妒忌的,是人家張子楓去外藩,可以把三個老婆都帶走,而不是留下一個或者兩個,作為人質住在將軍府。
心情複雜的王公貴戚們,一邊對張子楓這個小混球滾蛋感到高興,一邊又對他得到的恩寵是嫉妒得要死。此去山高路遠,祝他一路順風的摔死在路邊。
他們這一行的速度很快,主要歸功於他們在家裡什麼都沒帶,甚至連輜重都沒有。像是蝗蟲一樣,走一路吃各州府一路。
尼瑪,公主殿下和當今炙手可熱,老皇爺的大紅人衛將軍張子楓駕到,不單單要給吃,還要送上足夠到下一個州府的乾糧。
用趙真真的話說,這是給他們一次獻媚的機會。至於從家裡什麼都沒拿,父皇的行宮裡面,什麼沒有?那都是咱們家的了。甚至連裡面駐紮的侍衛和宮女,也都是咱們家的了。
可是,當他們趕到至陽行宮的時候,全都傻眼了。這特麼誰幹的?別說是行宮裡面的陳設物件,就連碗筷都被搬空了。
這依山傍水而建的行宮,除了幾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宮女還在之外,其他的但凡能夠搬走的,基本都沒了,連幾處水榭涼亭的位置,也只剩下幾塊基石,建築都拆走了。
尼瑪,這是想要幹什麼?侍衛跑光了?還裹挾著漂亮點的宮女,一起逃跑的?雖然行宮距離至陽城還有十幾裡的路程,可是,這麼大的動靜,至陽王會一無所知?
還不等張子楓說什麼,趙真真怒氣值全滿,先是重罰幾個留守的宮女,打得血淋淋,才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宮女本來是不敢說的,現在都要嚇死了,只得實話實說。是半個月前,鎮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