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之所以不辭辛勞地陪著三個哥哥進城搜查,純粹是因為這件事是楚叛兒託付的。
楚叛兒是他的救命恩人。楚叛兒託付的事,他必須親自辦。
而且,看起來自己的小妹很有可能嫁給楚叛兒,至少大家現在都在努力撮合他們,那麼,楚叛兒的事,就是他武多餘的事。
智謀深沉的人,大多是不講義氣的。值得慶幸的是,武多餘不是這樣的人。
武多餘記得他們闖程序四娘臥室時看見的情景——
程四娘仰躺在床上.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滿臉都是哀求和絕望的神情。她好像流了很多汗,嘴唇都咬出了血……
那個奇異的少年穿得整整齊齊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們衝進去時,他飛快地轉過臉來怒視著他們,他們都看見了他眼中的殺氣……
他顯然是在折磨程四娘。而折磨一個人,若非為了仇恨,就一定和“訊息”有關。
那麼,風車兒想從程四娘口中挖出什麼訊息?
程四娘說沒說?
程四娘如果說了,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言?
程四娘如果沒有說,那風車兒是不是還會回來找她?
風車兒究竟是什麼人?風車兒究竟有多大歲數?
*** *** ***
武卷兒也在琢磨那個奇異的少年。
她怎麼也料想不到,她會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動心。
她有許許多多的崇拜者,楚叛兒也是其中之一。
這許許多多的崇拜者都沒能打動她的芳心,楚叛兒也沒有。
她的確認為楚叛兒很沒出息——他連正眼看她的勇氣都沒有,怎麼能算是有出息呢?
但她也不否認,楚叛兒是她眾多的崇拜者中,最有可能成為她丈夫的人。至少,她知道家裡的人都是這麼想的。至於楚叛兒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她也不太想知道。
她並非一定得嫁給楚叛兒——她一直都這麼認為。當然了,如果她知道楚叛兒娶的是另一個女人,她也一定會氣得要命。
現在,她動心了,被一個看了她兩眼的奇異少年的目光打動了芳心。
她覺得心裡很煩,很空虛,就好像有什麼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弄丟了。
她本不該動心的。無論如何,他也還是個孩子。可她偏偏就動心了。
她細細地琢磨著他看她時的那種目光,一時間似已痴了,連有人走進來都沒察覺。
“卷兒姑姑,爺爺叫你。”
進來的是小三兒。
武卷兒嚇了一大跳:“什麼?”
小三兒笑嘻嘻地道:“爺爺叫你去呢!”
武卷兒啊啊了兩聲,驀地紅了臉——天啦,她剛才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她怎麼能這樣呢?
她怎麼會這樣呢?
小三兒吐著舌頭,颳著臉羞她:“又想楚叛兒了,對不對?”
武卷兒輕輕哆嗦了一下。
自從看見那個奇異的少年之後,她的心思居然沒有一點放在楚叛兒身上。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小三兒看見她臉上紅潮未退,吃驚地道:“卷兒姑姑你怎麼了?”
武卷兒勉強微笑了一下:“頭又有點痛了。”
小三兒放心似的拍拍心口,笑道:“卷兒姑姑以後可別再犯頭痛病了,嚇都能嚇死我。不過呢,我知道卷兒姑姑這病以後是好不了啦!”
武卷兒強打精神,笑了笑:“你怎麼知道好不了?”
小三兒嘆了口氣,微笑道:“卷兒姑姑這頭疼痛呢,是一看見楚叔叔就常犯,今天就犯了三回了。所以呀,姑姑這頭痛病,這輩子也治不好了。”
武卷兒嗔道:“小三兒,盡不學好!你才幾歲,就開始亂嚼舌頭了!”
小三兒笑眯眯地道:“說小也不小啦!姑姑,小三兒都十六啦!”
她忽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我告訴你呀,姑姑,爺爺找你,九成九是為了楚叔叔的事。昨晚我娘還跟我爹說起這事呢!”
武卷兒心亂加麻,忍不住沉下臉,叱道:“你回去告訴你爹爹,我的事不要他們多嘴!以後你們也少在我面前提什麼楚叛兒什麼楚叔叔的,記住了沒有?”
小三兒目瞪口呆。
她實在弄不明白,她的“卷兒姑姑”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
武卷兒又冷冷道:“你去跟爺爺說,我頭痛,我要休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