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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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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其實我寫東西從來不是為了得到什麼才寫的,更不會為了迎合誰,想多掙點,而刻意投其所好,只是喜歡寫,想寫,於是就寫了。迎合也不是不想,關鍵不會,不迎合都寫不出倆字來。

對我而言,只有在文字裡才能尋找屬於我的自由,屬於我的美好。雖然可能不知不覺沾染世俗的惡習,又或者骨子裡都透著惡俗,但那肯定不是我想的,可我又能怎麼辦呢,畢竟是這世俗的一切養育了我。而有很多時候我總忍不住想要抱怨:既然給了一個純真美好的夢想為什麼擁有的卻是一顆世俗的心呢?!來到人世的時候我本也空無一物,清清白白,純潔得綁對翅膀就可以直接當天使。

再說,就算我餓死了,地球上就能不惡俗嗎,大家的層次就能提高嗎?我想不能,所以還得活下去,還得心平氣和跟阿文那小子說說好話,讓他幫我問問,最好能催崔,那傢伙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幾句話說得不怎麼動聽。一副勉為其難的口氣應承了,第二天一早打電話給我,讓我請客,說稿費早就打到我的帳號上去了,還不少呢。……這傢伙你看他現在有多殷勤就知道他之前說話有多過分。回頭去卡一看,兩千多塊,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熬了近一個月熬出來的。心想,那小子不是寒磣我就是為富不仁想宰我,兩千塊多塊就不少了,我怎麼聽著怎麼彆扭。

如果你正在為下一頓飯發愁的話,兩百塊都是一個值得興奮一下的數字,何況是兩千呢。我好像是一下子醒悟了似的,回到家裡把之前寫的一些豆腐塊全翻了出來,修改一下,分門別類的寄出去,能有一篇有用也就等於多掙幾塊錢,不過這個過程中有個意想不到的收穫就是在看著自己之前寫的那些文字,需要很努力才能把它們和我特別是現在的我聯絡在一起,跟上電影院看電影,上書店看小說沒多大區別,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深深的刺激了我,忘乎所以地陶醉著,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心中一直在響著一個聲音:這是我寫的,而我甚至不知道在這個聲音後面加問號還是感嘆號,又是在什麼樣的情境下才寫下那些文字,似乎成了一個謎,一個可能從此以後都無法知道的謎。直到屋裡必須開燈的時候,飢餓終於把我帶了出來,這一天我都還沒吃過什麼東西。感覺中的自己像是剛從另一個世界歸來,卻又沒有完全離開那裡並且完全到達現在,是邊緣處的恍惚和空洞,那飄逸的恍如隔世的超脫讓我依依不捨,不願驚動,不想離去。

拿了銀行卡去了樓下最近的銀行確認一下稿費是不是到帳了,雖然早就知道里面不會是空的,但親眼看到的時候我仍能體味到那種真實的喜悅。多少都無所謂,至少我知道下頓飯有著落了,一天的窘迫又讓我在物質上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剛從校門裡走出來的那會。沒有從ATM機裡取錢,因為卡不是同一銀行的,跨行提款會有手續費的,那幾塊錢的手續費在昨天對我來說會是很珍貴很珍貴的。生活的反覆無常和變幻莫測經過昨天一下子被放大了很多,讓我變得有點刻意了:可能真的需要節約一點,可能還需要一份工作。並不穩定的稿費不能保證正常的生存需要,更重要的是我越來越對自己的表達沒有什麼信心了,最初在文字裡體味的那種自由,因為知道可能會被別人看到,擁有自己的讀者而受到拘束,之前純粹的自我表達就會因此而或多或少變成一種表演,那是情不自禁的潛意識裡的行為。雖然我還不確定,但如果是為了寫給讀者看,是為了取悅於那些將要看它們的人,是為了一日三餐而寫,就會因為這些目的而變得功利,又怎麼能保證文字的純粹呢?!

所以我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來給自己還有自己的文字一點安全感和空間。

要想省掉跨行提款的費用我需要在另一條街的街角處的ATM機去取錢。因為一時的喜悅獲得的滿足讓我暫時忘記了肚子的反應,我漫步走著,那步伐碎得可以讓路邊草坪上迎著傍晚的柔風輕舞著的小草都羨慕了我的悠閒,禁不住笑了,用一種只有自己才能感覺得到的方式得意地笑了,向小草炫耀著我的驕傲……雖然並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或者意味著什麼。

路過街口,又遇見了那個時常遇見的乞丐,實在想不清楚他怎麼會選這樣一個不太熱鬧的地方做他的營生呢,很想上去問他昨天他吃飽了嗎,儘管那樣是很可恥和幼稚的。把身上僅剩的三毛放在他的那個看上去很髒的瓷缸裡,那個瓷缸本來應該是乳白色的吧,現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