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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首,貝勒爺不就奈何不了他了麼?”

“可是——”

“格格,您不要說什麼了,您還是沒到真恨他的時候,要不然您就不會有現在了。”

翠格格沉默了一下:“雙喜,看來我還不如你,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

“格格。”雙喜道:“解鈴還得繫鈴人。”

翠格格神情微一震:“你的意思是——”

“您能從李爺那兒拿來那把匕首,交給貝勒爺,您又有什麼不能從貝勒爺那兒拿來那把匕首,交還李爺。”

“當初李豪他是怎麼也想不到,現在想往我哥哥那兒把匕首拿回來,談何容易。”

“奴才倒認為貝勒爺更想不到,既然更想不到,有什麼難的,您是怎麼對付李爺的,不是照樣也可以拿來對付貝勒爺。”

翠格格神情再震:“我哥哥怕不殺了我。”

“不會的。”雙喜道:“您總是他妹妹,何況,匕首原是您給他的。”

翠格格沒說話,只是嬌靨上泛現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神色。

嚴四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醒的時候是讓人家叫醒的,人沒進來聲音在外頭。

他還在睡,一個姑娘家那會隨便進來?他醒過來忙道:“是戴姑娘麼?”

“是我!”戴雲珠在外應道:“少掌櫃的該起來了。”

嚴四應了一聲,翻身而起,好在他是和衣而眠,自是該起來就起來了:“我起來了,姑娘請進。”

布簾掀動,戴雲珠進來了,左手提了一桶水,右手提的仍是昨天那隻籃子。

嚴四忙上前接過那桶水。

戴雲珠道:“那是給少掌櫃瀨洗用的。”

嚴四道:“讓姑娘送這送那,這怎麼好?”

戴雲珠嫣然一笑:“不能讓別人送,也不能讓我們姑娘送,只有我送了,是不是?”

還真是。

嚴四一時沒說出話來。

“快把水供在盆裡洗臉吧,瀨洗過了好吃東西。”戴雲珠道。

洗臉盆是現成的,嚴四把桶裡的水倒過臉盆一些,匆匆洗了把臉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都日上三竿了。”

嚴四微一怔:“姑娘不是說一早就來的麼?”

“說歸那麼說,昨天晚上睡得晚,換個地兒又不知道睡得習慣不習慣,誰那麼壞心眼兒,一大早跑來吵少掌櫃的覺呀!”

這麼一晚工夫的相處,彼此已經熟多了,戴雲珠說起話來亦嗔亦喜,風情萬種,她本就有一種嬌豔成熟的美,如今更為動人。

嚴四有意無意把目光移向一旁:“謝謝姑娘!”

“你這個人也真是,這有什麼好謝的——”

話辭微頓,接問:“你是現在吃,還是待會兒吃。”

“待會兒吧!”嚴四道:“出去的人回來了麼?”

“還沒有,所以我們姑娘才能親自下廚給你做吃的。”

嚴四目光一凝:“褚姑娘親自下廚。”

“可不。”戴雲珠道:“長這麼大,她都沒有做給我們老爺子吃過。”

嚴四又避開了戴雲珠逼視的目光:“這怎麼敢當——”

“不用說什麼敢當不敢當,你只知道我們姑娘這份心意就行了。”

嚴四心頭一震:“戴姑娘——”

戴雲珠道:“我昨兒就想說,可是怕讓你誤會,你剛上我們這兒來,我們就拿這種事扣你,其實,少掌櫃的,從‘拒馬河’事到如今,我們姑娘她冒了多大的險,她是為什麼、圖什麼——。”

嚴四心頭又震:“姑娘——”

“少掌櫃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叫嚴四怎麼回答,他不能說知道,說知道是自作多情,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能說不知道,說不知道傷人。

所以他只有不吭聲。

奈何戴雲珠她不放鬆:“少掌櫃的,你知道不知道。”

嚴四隻得道:“褚姑娘的好意我很感激。”

“感激是什麼意思,願意接受,還是不願意接受?”

要命,那有這樣問的?一點躲閃的餘地都不給。

嚴四沉默了一下,臉色趨於嚴肅:“戴姑娘,這是褚姑娘要你問的?”

“不,我們姑娘連知道都不知道,是我自做主張。”

“戴姑娘,我不願意自欺欺人,這種事也不能自欺欺人,真說起來,我跟褚姑娘認識沒多久到目前為止,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