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向著後面倒去的時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
爸爸媽媽,我終於可以來陪你們了,對嗎?
就讓我墜落吧
最該死的一直都是我
對嗎
我彷彿墜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無窮無盡,一直墜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的內心也即將閉上雙眼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頓時睜開了眼睛。
放眼望去,四下空曠,遠處是一片白花花的牆壁。
這空曠的,彷彿天堂又更似地獄的地方,突然走過來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
他端著一杯高腳杯,杯裡不知道是什麼,鮮紅一片。
他帥氣的混血臉龐之上,閃現一抹神秘的笑容:“聶尊,歡迎來到禁裂區13號。”
絞S篇 ; ;殺人的娃娃(上)
我叫黎絞。
如今我一十八歲了,卻還不會自己梳頭髮。
之所以不會自己梳頭髮,是因為我的一切都是她在給我打理。
她是誰?
她是我的姐姐,黎晴。
黎晴,晴,天晴。
她的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樣美。
而她的心?
她的心更美。
美麗的事物往往有毒,越美麗,越有毒。
姐姐大我五歲,她從小就被稱為天才女孩。
三歲就會算數加減乘除,五歲上小學,最後連續跳了三級,七歲就小學畢業。
姐姐就是那麼優秀,是我父母的驕傲。
作為父母的榮耀和驕傲,她得到的回報就是,她想要的一切,我父母都毫不猶豫。
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她手中的玩具,包括我。
曾經的我並不知道我的出現對於姐姐而言是多麼大的威脅。
父母眼中、親戚眼中、所有人眼中獨特的天才女孩,原本只屬於她的那份獨一無二的優待,因為我的出現,受到了威脅。
聰明如她,即使是那麼小的年紀,她的心裡就已經非常清楚,我這個妹妹的出生,對於她而(無)(錯)(小說)m。quLEDU。coM言,是一種不該存在的存在。
直到多年以後的今天,我回憶起當初,想來,我也許可以理解她的心態。
該有多惶恐呢。
在那些親戚一一道賀說,一個女兒是福,兩個女兒就是洪福齊天的時候。
在那些親戚一一期待說,第二個女兒會不會比第一個女兒還要聰明啊,說不定會是天才中的天才呢的時候。
她的心裡,該是怎樣的恐慌和無助呢?
畢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我的出現對於她來說,還只是一塊喜歡的糖被別人看到了。
直到我也五歲了,對於她來說,這塊糖終於落入了別人的嘴裡。
我沒有像所有人期待的那樣長成另一個天才,老黎家也沒有出現第二個天才少女。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身體還有些弱,偶爾顯露的比同齡人多一點點的聰慧,也不過是偶然機率曇花一現。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父母對我的疼愛,不比對我姐姐少半分。
出於孝順的角度,我本不該評論父母。
但是實際上,要是指心而論,我父母其實對我更好。
不是有那樣一個定律麼,當父母有兩個或者更多的孩子的時候,他們更喜歡更溺愛的往往是最小的,或者相對而言,最弱的那一個。
那個孩子也許不聰明,不懂事,甚至不聽話。
但就是由於這些弱勢,反而會獲得父母更多的青睞。
我好像就是這樣。
我的父母對我無微不至,甚至有時候忽略了作為天才的姐姐。
我的父母是秉性溫和的人,當然不存在什麼虐待,事實上他們對姐姐也很好。
只是,姐姐固執的認為,如果沒有我,他們對她會更好。
如果沒有我,誇她聰慧的次數會更多,她想要的,會更容易得到。
是啊,就算是條件還不錯的家庭,如果孩子想要的任何東西,都由一份變成了兩份,那麼,得到的容易程度自然就會降低。
聰明如我姐姐,她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
卻也正是因為聰明如我姐姐,所以,她並沒有像其他被搶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用哭鬧去表達反抗。
其實,那才是一個孩子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