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搖搖手:“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回房間收拾東西。”
他的話讓貓貓也抬起了頭:“收拾東西?”
“是的,”毒王點點頭:“我要和你去杭州,不管怎麼樣,我這個做師父的,徒弟被人打成了這樣,我不出面是不可能的。”
貓貓默默的點點頭,在這個時候,她不會去阻攔毒王做做一件事情,也不想阻攔,更知道阻攔是沒用的——
她低著頭看著毒姑昏睡中的臉,低低的說道:“梅,你們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就行了。”
杜一還想開口說話,卻被梅一把抓了出去,梅對著杜一搖了一下頭,反手幫貓貓把門帶上了。
貓貓從自己的懷裡掏出毒姑留給自己的信,眼淚突然出來了,有些怒也有些難受的說:“你明明知道你這樣做是必死無疑,為什麼還要去做。”
說到這裡,她狠狠的把手裡的那張信紙撕得粉碎,一邊怒怒的說:“你居然還叫我放過白夜的性命,你看看,他放過你沒有。”
貓貓的淚已經朦朧了她自己的眼睛,有些鬱悶也有些氣結的罵道:“你還叫我一定要和冥月一起修煉夜月心經,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也想學著別人,想用你的死來逼我練功。我打不過別人,大不了不就是死,要你管什麼閒事,而且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好起來,我第一個殺的就是白夜。”
罵到這裡,貓貓已經梗咽得說不出話了,毒姑留下紙條的意思就是要逼著貓貓去修煉夜月心經,她怕貓貓不是別人的對手,被他們殺掉,看到貓貓今天白天的樣子,她又怕貓貓殺掉了白夜,所以用自己的性命為白夜貓貓求情。
不管貓貓怎麼罵,毒姑都不會醒來,毒王既然說了她最起碼要三天後才能醒來,她就不會在三
睜開眼。
等貓貓呆呆的坐了不知道多久,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她默默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毒姑,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拉開房門——
紅姐的笑臉就出現在貓貓的眼前,她剛準備敲門,就看到貓貓自己從裡面開啟了,她拉著貓貓的手,伸頭往裡面的毒姑看了一眼,悄聲問:“她怎麼樣了?”
貓貓抿著嘴巴搖搖頭。
紅姐拉著貓貓的手走到院子裡,從井裡幫貓貓提上來一桶水:“來,洗一把臉,我們都在等著你呢。”
貓貓的手剛伸到水桶裡,就愣了一下啊,側臉看著紅姐:“等著我幹嘛?”
“等著你一起上路啊,”紅姐笑眯眯的指著院門:“馬車已經停在莊園的門口了,待會兒就駛進來接毒姑。”
“哦。”貓貓應了一聲,彎著身子用力的用手捧起水在臉上搓了一下,想到毒王昨天說要跟著自己去杭州的事情,他去了,毒姑當然要跟著回去。
毒王雖然號稱是毒王,但也是天底下最好的醫生。
還沒等她的眼睛睜開,就被紅姐笑眯眯的話給嚇到了:“我們都把東西撿好了,就等著你了。”
貓貓側臉看著紅姐,驚訝的問:“你們?”
紅姐笑眯眯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絲帕,幫貓貓那張詫異的臉上的水珠擦乾:“是我們啊。”——
貓貓皺著眉頭看著紅姐和站在她身邊的那一大幫人,心裡有些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能是怒怒的罵道:“你們這一個個的是幹什麼?”說著轉頭看著笑眯眯的紅姐:“特別是你,你好好的孩子不帶,湊什麼熱鬧。”
“我的兒子交給你嫂子帶著了。”紅姐先是回答了貓貓的問題之後,然後嘴巴一撇:“難不成你是嫌棄我們老了?難道你武功好了翅膀硬了,就覺得我們這些師父沒用了?”
貓貓看著假裝生氣的紅姐,一時只見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只能是吶吶的說到:“我怎麼會又那樣的想法,你這不是冤枉人?”
“那就是了,”踏雪也插嘴道:“你既然沒有這樣的想法就不要說了。”她抬頭看看天:“也不早了,趁早趕路吧。”
貓貓的嘴直接閉不攏了:“踏雪,你也要去啊?”
踏雪橫了站在身邊的梅一眼,冷哼了一聲:“我有什麼辦法,我老公一定要去,那隻…”梅眼疾手快的伸手摟住踏雪的肩膀,輕聲道:“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提那件事情了。”
“你呀!”踏雪用手指用力戳了一下梅的腦門,又哼了一聲才改口道:“那個虛月宮主又在那裡,我不去行嗎?”
阿不怒怒的聲音也出現在貓貓的耳邊:“誰要是攔著我,我跟誰急。”他心裡本來就是對毒姑有好感,這時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