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除了恨,還是恨。
這個他曾經夢想地婚禮現在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什麼喜事了。他寧願貓貓說不,又怕貓貓說不。不論怎麼樣的結果,都不是他想要地。
貓貓的輕笑聲讓冥月低著頭地眼裡閃出一絲不可置信。他沒聽錯,貓貓的確說了:“我為什麼不嫁。冥月這樣地人我不嫁還嫁誰?”
冥月的頭猛地抬起來,想看看貓貓的神情,只可惜貓貓的臉藏下喜帕下面,她笑眯眯的話接著傳來:“女人本就是想找一個愛自己的人,除非冥月不愛我,否則我為什麼不嫁。”
貓貓的話讓冥月已經死去的心升起了一種希望,他看著貓貓的眼神也不再是那潭死水了:“你放心,我會對你一輩子好的。”
貓貓輕笑一聲:“是
不等冥月回答,她接著說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不去拜堂?”
“等一等。”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是奶媽的聲音。喘吁吁地急衝衝地拎著裙襬跑了過來,喊了一半往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又急忙改口道:“看我這個記性,我們貓貓今天都要出閣了,我還亂叫。”
她的臉上滿是笑意,一般的奶媽,都會把自己帶大的小主人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她也不例外,她一直都把貓貓當成了她的女兒,雖然看不到貓貓的臉,就是那一身的喜袍已經讓她眉開眼笑了。
“我說你老人家能不能不要再看了,你又不是新郎官,怎麼也是看得眼都不眨的,你又不是新郎官,怎麼也是看得眼都不眨的。”阿不戲謔的笑看著奶媽:“你還是先說一下,你剛剛說的等一下是什麼意思?”
奶媽笑著說:“看我,一高興起來,什麼都忘記了,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就來了好多人,說來為姑爺和小姐的婚禮觀禮。”
“好多人?”
“是啊,”奶媽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所以老爺就叫我過來叫你們別出去先,等他把那些人安頓好了再去。”
她說著又笑了出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不過送的禮都很重,我就看到一個人送了那麼高的一顆珊瑚
說話間,奶媽還不忘抬手比劃說明她說的那顆珊瑚石有一米多高。
“除了小鎮上的人,我們”梅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以當時海里的打撈技術,一顆一尺多高的珊瑚就是極品了,能送這樣一米高珊瑚石的人定不是無名之人,想到這裡,他向冥月看了一眼。看來是虛月宮請來的客人了。
冥月地眼裡也是一派地茫然:“我們虛月宮也沒有請這些客人啊。”
貓貓淺笑一聲:“沒什麼好奇怪的。是我請來的。”
“你?”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為什麼?”
“天下大名鼎鼎的虛月宮迎親不請客人我管不著,”貓貓的臉色是什麼樣子誰也看不到,但那一副輕描淡寫的口氣卻是毋庸置疑的,“但我貓貓嫁人,總不可能不讓請客
貓貓點點頭:“那就走啊,還等什麼。”
喜帕隨著她的點頭動作搖晃。晃亮了冥月的眼,也晃痛了梅的心,婚禮上用的這個紅色豈不正是血的顏色?
梅的心裡突然一震,他早就應該知道,以貓貓的性格和她對小郭的心思,在冥月打死小郭的這件事情上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看來這個婚禮根本就是喪禮。
想到這裡,梅地眼睛看向的新人。
是誰地喪禮?
不管迎親和婚禮是不是在同一個府裡,花轎都是少不了的,雖然就是幾步路。貓貓還是坐著轎子到了喜堂。
在滿天的鞭炮聲和嗩吶聲中,冥月輕輕的把轎門上的簾子掀開。向貓貓伸出了他地手掌,他的心同時不自覺地跳了一跳,不管怎麼樣,能娶到貓貓都是他心裡最大的希望。
在冥月期盼地眼神中,貓貓將手掌放到冥月的手裡。和冥月地溫熱的手感不同,她的手是冰冷的。
低著頭從轎子裡出來。步入喜堂,剛才那些喧譁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禮官的如唱歌般的叫喊:“吉時到,新人準備行禮。”
“慢著。”
隨著貓貓的這句話。站在喜堂外面的梅心裡更是猛跳了一跳,看來,該來的事情永遠都躲不過去的。
貓貓將蓋在頭上的喜帕一掀,露出笑眯眯的臉,引起了賓客的喧譁聲。
她這個舉動絕對是婚禮中的大忌。
除了那些喧譁聲,還有的就是某些人的驚歎。
首先發出驚歎的是阿不,他喃喃自語:“原來貓貓女孩子的樣子是這樣的,”隨即撓撓頭,看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