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倒在地上起不來的孟溪。
孟溪臉色變化不定,想要用自己的學識反駁,卻是怎麼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反駁出去,剛才自己是一時怒上心頭,受不了李修遠這樣的羞辱,恨不得殺了此人。
心中憤怒交加,這股怒火又憋在心中,當即氣的他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好,真剛烈也,至始至終一言不發,寧可吐血三升,也不低頭認錯,真乃吾輩之楷模,朝廷之棟樑,在下還得好好的學一學才是啊。”李修遠撫掌稱讚,卻是翻身下馬,將那虎口吞金槍取走,然後看了李梁金一眼。
李梁金此刻臉色陰沉,很是難看。
一個進士,竟這樣被李修遠三言兩句給氣的吐血昏倒了。
而且這個李修遠也當真很分寸,沒有向孟溪動武,只是一杆大槍倒下,砸在了孟溪的身上。
這比起孟溪拔刀相向,簡直就是仁慈的有些讓人欽佩了,便是想拿此事做文章,也做不了。
至於口角上的交鋒,技不如人,那沒什麼值得說的。
“孟溪兄。”其他幾位書生見到孟溪到底昏迷,急忙仗義走上前來,將昏迷的進士孟溪攙扶了回去,同時又氣又怒的看了一眼李修遠。
彷彿這幾個書生和他有殺父之仇一樣。
李梁金此刻開口道:“你這武夫除了會一些粗鄙的武藝之外,沒想到還有一手罵人的本事,不過本公子卻是不想和你這武夫廢話,今日這青山歸胡黑的了,我勸你最好建見好就收,就此離開,否則本公子不但讓你的這輩子都考不了舉人,便是秀才的身份也難保。”
“他日你若來到金陵城,本公子更是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在金陵城內呆不下,你這武夫可要考慮清楚,下次考舉可是在金陵城內開考。”
說完,又帶著濃濃的威脅之色看著李修遠。
李家祖上是開國將軍,是王侯的後代,家大族大,朝堂之上,各地州郡都有他李家官員,尤其是在金陵城,弄掉一個秀才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李修遠卻是哈哈笑道;“功名利祿,與我如浮雲,要不要都無所謂,不過你若真要用一些骯髒的手段來剝奪我的功名的話,那我也不介意動一動私心,剝奪你幾十年的壽元,你若肯拿壽命與我換功名的話,我到是無所謂。”
李梁金要用官場的手段對付自己,那李修遠就用鬼神的手段反擊。
“嗯?”李梁金此刻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
不知道李修遠的話是什麼意思。
“女婿此話是何意啊?”胡漢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青娥微微搖了搖頭有些不解,她和夫君相處的時間不多,很多事情並不知道。
“剝奪我的壽元,你以為你是天上的神明,還是陰間的閻羅?我是王侯的命格,哪個鬼神敢在我頭上動土。”李梁金喝道,他也是經常接觸鬼神之事,所以並非不相信這類東西。
李修遠笑而不語,只是從懷中取出了一本黑色的古籍。
古籍上寫著三個大字:生死簿。
這書一拿出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低了下來,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散發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什麼?陰間閻羅的生死簿。”胡黑大驚失色,便是上千年道行的他也鎮定不下來了。
傳說之中,掌握在陰間閻羅手中,可以定人生死,改人壽命的生死簿,居然出現在了這個胡漢請來的書生手中。
這怎麼可能。
“生死簿?”
山谷之內的其他精怪也是驚愕不已,他們這類山野精怪又豈見過這傳說中的陰間至寶。
“我的天啊,他竟有這寶物,人間又有哪個人敢和他作對啊。”胡漢也是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女兒的這個夫君越發的不簡單了。
鬼神不近,道法無用,騎著張僧繇的龍駒,還掌握著陰間閻羅的生死簿。
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尋常書生該有的東西。
李梁金此刻也愣了,他從這些精怪的臉色和驚呼聲之中可以判斷,這似乎真的就是傳說之中的生死簿。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當然是借來的了,以後要還回去的,怎麼?你想要麼?我可以借你翻閱翻閱,也許你能看到自己今後的命運前程了。”李修遠笑著說道,很是豪爽的表示願意借給李梁金翻閱。
李梁金此刻心動了,若是能翻閱這樣天地間的至寶,以後能在任何人的面前吹噓了,而且能知道自己的壽元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