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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換日

《穿成政敵的結髮妻後》最快更新 [aishu55.cc]

外邊的聲響因柴房內的異動停了下來,那絡腮鬍漢子抹了一把汗水,粗聲粗氣地笑問:“莫不是有人在牆根後邊扒著聽這一出活春宮吧,那倒不如一起進來,反正也是憑白……”

五短身材的那位謹慎些,光著膀子站起身欲靠近檢視:“各位,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還是過去看看。”

門後的孟飛鸞聽聞此言,立即攥緊手中柴刀。

敵在明,而她在暗處。她身手不遜色於人,手中又有利器,自有信心殺出重圍,只是不知這幾人身份,在年節前攤上牢獄之災實在不值。

那矮壯身影向著木門靠近,只聽得賀君清面不改色,按住飛鸞的刀刃,拉緊嗓音叫了一句“喵——”。

飛鸞聽來忍俊不禁,不得不承認賀太傅這貓叫學得惟妙惟肖,真與路邊野貓一模一樣。

隔門只聽得那絡腮鬍又道:“原是隻發春野貓,老四你也太多心了。咱們再不快些,那小子便要領人上門來抓了,到時候可別光著屁股叫人攆出去。”

如此寥寥數言,聽得賀君清眉頭緊皺,又見於淑春昏迷在地,也明白過來林伯華打了什麼算盤。

“你來這兒做什麼?”

孟飛鸞依舊將刀握在手中防備著屋外人的回馬槍,直至王巧巧的尖叫哭泣聲再度響起才放鬆警惕。

她將此話問出口後,一見賀君清神色,便知他的來意與自己沒有差別,大約是放心不下自己和春娘安危。

“這面牆從外側上來有草垛,從裡面出去卻沒這麼容易。”孟飛鸞壓低聲線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著,又指了指她尋來墊腳的木箱,“我們之中須有一人爬刀屋外去報官,另一人在這裡守著我娘。”

“我能託你出去報官。此處危險,春娘有我護著,不會出閃失。”賀君清與她對望片刻,做出了決斷。

“與我所想相反,你更高些,踩著木箱便能出去。我娘與我同進出。”孟飛鸞思忖後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回道,“到時林伯華帶人進來捉姦,你也是個男人,與我娘共在柴房被堵上,解釋不通。”

孟飛鸞腦子活泛,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倔,認定了什麼便是什麼。

賀君清如何不知留在此處變數更多,但四喜所講的理由也難辯駁,是以局面僵持。

“想什麼呢?”孟飛鸞纖細的指頭按住他蹙起的眉心,綻出輕鬆一笑,開解道,“我何時講錯過?你照做便是。”

笑意漫不經心,又透露盡在掌握中的鎮定,叫人不自覺聽從她的安排。

賀君清當即依言嘗試一番。

高度倒是堪堪夠了,但他手臂力量不足,抓住窗框便使不上勁兒,故而兩人又重回雜物堆中找尋可用來墊腳的物件。

柴房空間本就不大,如今添了賀君清這麼個骨架寬闊的男人,就變得更為擁擠。兩人雖各找各的,還是免不了腰身肢體無意觸碰的時候。

不知是門外的動靜太火熱,還是三人擠於一柴房內熱意太盛,孟飛鸞只覺兩人接觸到的肌膚髮燙,默唸八百遍大悲咒都無法平息這股帶著尷尬的臉熱,連找東西的心思都無法聚集。

她偷眼觀瞧賀君清那廂。

此人倒是神色專注,好似老僧入定,眼神不飄,手下不亂。孟飛鸞心中感慨此人聽了這樣的光景都不為所動,喜怒尷尬皆不行於色,果真能成大器。

賀君清此時好似感到她試探好奇的目光,抬頭對視一瞬卻面頰升溫,連帶耳廓都帶上了紅。

這,怎麼一回事?

屋外哭聲弱下去,收拾衣物的響動漸起時,賀君清終止從犄角旮旯裡找出了幾本林伯華從前念過的書。一摞摞墊在腳下,正好能將他送出柴房。

“路上多留心左右,別跟林伯華打了照面,免他起疑。”孟飛鸞叮囑最後一句,便要送他爬出去。

“姑娘,我在地上撿到了兩塊碎布頭,一直塞在耳中。你若覺得外面的聲音……有、有礙視聽,也便塞上耳朵。”賀君清一腳蹬在搖搖欲墜的書堆上邊,堪堪攀上了四方通風口,順著草垛滑了出去。

好傢伙。

什麼老僧入定,原來只是裝備齊全。

*

彼時,林仲華以年末敘舊的由頭找了幾個讀書時打過交道的朋友和他殺豬時相熟的客人一道去往自己家裡趕,儘量選了那些在村中有地位、說得上話的。

他臉上的傷口並未痊癒,烏黑的眼眶底下青的紫的都有,一張就像是打翻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