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15. 此事蹊蹺 我們攤不做他林……

《穿成政敵的結髮妻後》最快更新 [aishu55.cc]

“這……這人是?”

眾人只見一身酒氣、鬍子拉碴的男人胡叫了幾句倏而倒地,疑心他窮瘋了要碰瓷,很快四散開去圍了一圈。也幸虧林叔寶那下倒在了人群中,才不至於磕壞了腦袋。

這張臉在此處有不少人認識,但知曉他跟這小姑娘攤主關係的人並不多,即刻有好事者開口:“這不是林家的瘸子老三嗎?大白天就喝成這樣?”

“是他,昨日不知去向,今日倒是被著花生香味釣了出來。”人群外圍瞧熱鬧的黃牙老頭此刻能透過人群看到倒地那人,嘖嘖兩聲證實了他的身份。

鬥蟲場內混跡的不只東村閒人,西村人更多些。西南面人家背靠山林,可種植的田地稀少,半數以上的人家以經商走貨為生,因此農忙時分有閒工夫出來玩的人更多,也因此在場許多人沒聽說過林家近日鬧出的一干事。

自然而然,眾人目光匯聚到推車後邊被叫做林四喜的丫頭身上問道:“那賣花生的是他什麼人?”

一屠戶打扮的漢子先上前,踢了一腳此刻如軟腳蝦似的林叔寶,啐道:“他媽的,還敢擠老子!管她是誰呢,五文錢是吧?給我來一盤,裝得滿當點。”

“李叔,你先替這大哥裝上。”孟飛鸞將他方才含糊的混話聽得一清二楚,神色泠然,不見喜悲,叫人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蹲在地上擺弄食盒的中年男子聞言轉身站起,正是今日擔心有人鬧事、趕來幫工的李慶友。

他同林仲昌一樣,有過幾年幹農活的經歷,而後又轉行貨郎挑擔,兩肩與脊背的比例弧度十分接近,難怪被林叔寶認錯。

李慶友瞧孟飛鸞臉色煞白,面無表情,生怕她聞言情緒過激又倒頭病過去,開口勸道:“丫頭,林叔寶從前便是如此,口中不積德,心裡卻未必那個意思。這幾杯酒水下肚,誰還知道……”

所謂旁觀者清,在場人人長了耳朵且都是人精,如何聽不出林叔寶話語背後的意味?

常人醉酒後見前幾日故去的親人固然也會吃驚恐懼,但若殘餘眷念,想來能壓下恐懼上前確認一番,講講體己話。

而他卻手足無措,雙目圓睜,不像見了親哥哥,像是見了活閻王。

孟飛鸞拂開李叔的手,大步流星繞過推車往林叔寶身邊走去。兩人都姓林,那便是他們自家家事,四下無人阻攔,起鬨者倒是不少。

“哎哎哎造孽,你要對你叔做什麼?”

此時,伍德才迷迷糊糊擠進來,瞪眼瞧著昨日與他不對付的丫頭徑直朝尚在地上躺屍的林叔寶走過去,頭一個急了。

這丫頭不好對付,昨日不知做了什麼法避過他的拳頭,如今這是要——

伍德腦內正打著結,環顧四周卻被大家聚攏的一道道目光刺得清醒起來,開始仔細琢磨方才林叔寶的反應,後背驚出一聲冷汗。

“伍德,我這叔叔以為自己見著我已故去的父親竟這般驚慌,自己人知道他們是一對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生前結下多大仇怨呢。不知是不是我父親生前如何怠慢得罪了他,我想著將他叫醒,問上兩句。”孟飛鸞沒有急於動手,雙手抱胸停在了林叔寶身側。

伍德搖擺了兩步立正,晃晃腦袋:怠慢得罪當然談不上,但也沒有多親近。起碼林叔寶在賭蟲場時,沒怎麼得見這兄弟二人往來。

心裡這麼想,他脖子一哽,嘴上也這麼說了:“饒是親兄弟也得常聯絡吧?叔寶十三四歲就被家裡趕了出來,無處謀生,好不容易找了個布莊營生,還因為一點小事被人打斷了腿——林仲昌從前一趟趟走貨掙了不少錢,這麼有本事,怎不見他來幫上兄弟一把?”

“兩人既沒什麼情分與交集,那便是青天白日,見一死鬼復生,尋常人不都被嚇出了三魂七魄?我這兄弟酒喝多了,平時就膽小,如今暈過去了還要被你們質問?”

伍德講到此處,雖強裝鎮定,但自己心裡也犯嘀咕:這叔寶從前哄東家的俏女兒私奔,在河岸邊偷小姑娘衣裳,對著手握尖刀的殺豬屠戶都敢張嘴罵人,全不是個膽小的,怎今日被一相似背影嚇暈過去了呢?

“你一渾人如何知道他沒幫?”

聽這番忘恩負義之詞,李慶友先按捺不住了,銅鈴似的眼睛按捺不住怒氣:“你以為從前林叔寶賭蟲酗酒欠下的債有幾個子是自己掙來的,還不是我仲昌兄弟幫著還錢?我從前就幾次三番地勸,幫人也要看人,那林叔寶爛泥扶不上牆,再往裡面搭錢就是一無底洞。他卻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