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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重生四喜 敢對本宮動手動腳,膽大包天……

《穿成政敵的結髮妻後》最快更新 [aishu55.cc]

“咳咳咳!”

孟飛鸞被一盆涼水兜頭潑醒,憑反射翻身而起,發覺自己渾身傷痕不再疼痛,被挑斷砍飛的手腳也能活動,只是忒無力了些。

她抹去臉上的涼水,強睜開眼,衝入視野的是一灰白髮兇相婆子,正叉腰罵罵咧咧些什麼。

“賤丫頭還敢裝病?一個二個喪門星裝得楚楚可憐,旁人還以為我怎麼欺辱了你們!你們從前吃我們林家、住我們林家,我沒說過一句不是——現在你!”

婆子將一張灰黃色地契拍在桌上,神色好似夜叉,猛然伸手拽住邊上一捂臉婦人的頭髮,惡狠狠道:“二郎就是給你這個喪門星給剋死了!你害死我兒,也有臉賴在我家屋子裡!?還拿這個小喪門星有病當藉口,要我說死了最好,橫豎你也沒錢養活——”

孟飛鸞身為長公主,雖見過明槍暗箭腥風血雨,可身邊都是讀過書的,未曾見過這般撒潑無賴之人。她被吵得腦仁生疼,皺眉喝道:“放肆!你們是何人?”

此言一出,在場的婆子、婦人以及立在一邊不做聲的男人皆是一愣。

孟飛鸞亦然。

她發覺自己嗓音大變,回到如少女時那般的尖細稚嫩,又低頭凝視自己細瘦的胳膊和腿,不明瞭發生了什麼。

那婦人先反應過來,淚眼涔涔,囁嚅著“我苦命的孩兒”就掙扎著想撲過來。

婆子撒手任她摔去,一副刻薄嘴臉調轉到孟飛鸞面前:“死丫頭,你瞧著是真傻了!還敢跟我這麼說話。”

言罷,她一巴掌朝孟飛鸞揮去,使了十足力氣。

孟飛鸞的反應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練就的。

她輕鬆外頭躲過,細瘦的胳膊抓住那婆子的手反擰,傾身向前借力將其推到床邊的木桌上,厲喝一聲:“敢對本宮動手動腳,誰給你的膽子?”

經此一番,她才算完全清醒了。

死而復生的狂喜,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叫人潑醒又被迫聽了一段家長裡短的怒意,還有對眼下情景的不解。多種情感一齊湧上心頭,她靜下心環顧四周,對著空蕩逼仄的四壁陷入沉思。

“四喜,別亂動,聽孃的話。”婦人爬行兩步靠過來,又驚又悲,捂著臉的手都忍不住放下,露出臉上的五指紅痕。

她一面為自己的女兒林四喜醒轉欣喜,一面對她的言行神采感到陌生與恐慌。

四喜什麼性格她這個做孃的最清楚。夫君林仲昌溺愛女兒,加之女兒身體孱弱不好動。四喜從小見人怯生生的,嗓門像貓兒,對林家這個沒好臉色的奶奶最為懼怕,平日對視都不敢,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居高臨下地喝斥。

又是“四喜”又是“娘”的。

孟飛鸞曾在民間軼聞中聽過借屍還魂的鬼神之說,當時只道是杜撰,不想真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有滿腹疑問想講,卻瞥見身下按住的婆子有所動作,伸長了手似乎想要去夠竹籃裡的那把小刀。

“想拿這個?我幫你啊。”孟飛鸞立即反應過來,騰出一手麻利抽刀,手腕翻飛往桌面上一擲,動作行雲流水。

“咚”的一聲。

刀斜插入木桌板,距離控制精準,與那婆子的頸部只餘一指距。

“哎呦!殺人了!小賤人要殺人了!”婆子只覺眼前寒光一閃,眼睛一閉一睜,視野裡多了把尖刀,背後冷汗涔涔,忍不住大叫起來。

孟飛鸞將刀拔出捏在手裡,語氣輕鬆但句句威脅:“我神志不清,又是大病初癒。你再一口一個賤人地吵吵嚷嚷將我嚇著,這刀恐怕就收不住了。”

婆子在鄉里也是出名的潑婦,在村裡撒潑無賴,沒吃過這種虧,更何況是在一個十歲出頭的丫頭手裡。

她不敢再觸怒身後這位小夜叉,於是仰著脖子急赤白臉地衝站在角落的漢子亂罵一氣:“林伯華,窩囊兒!你這個個不中用的東西!叫你來幹什麼使的!?”

“讓我來討這屋也是你家那個倒黴媳婦出的主意,結果你連個屁大點的女娃娃都降不住?你還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要看著你娘被殺啊,孬種!”

鬧了這出也在林伯華的意料之外。

鄉里有句話:讀書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瘋的。

眼前這丫頭從前楞,現在瘋,手裡還拿著利器……

在他猶疑之際被娘指名道姓地罵一通,無可奈何,只能上前勸解。

“四喜,聽大伯的,你年紀還小,把一家人的事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