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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成九人,卻被廉寵不知從哪裡打聽了去,跑到虎烈王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什麼“你這一杯倒的大老粗去湊什麼熱鬧,小心被人排擠”,強迫虞寰把名額讓給了她。轉眼風聲走漏到皇帝那兒,宇文殤又如法炮製剝奪了紀章的名額。偏這兩人還瞞得緊,直到了十一月十九靖王開門迎賓,見著一高一矮兩俊俏公子,那是心肉亂跳,直喚祖宗。

為圖吉利,靖王備好了香泉、眉珍、重南、香柏、春度等九種名字都是九畫的酒(九)。今年冬日迄今,剛好是二九,那九九消寒梅花圖已填了兩枝,還剩最後一朵。因著這天冬日煦煦,靖王便捧了丹朱請皇帝填梅。填罷開宴,這些個文人逸士,各據席位,又作九體對聯,一人一副,每聯九字,每字九劃。依著消寒圖上紅藍綠黃白色梅花紛紛請逆龍帝填完兩字的顏色。廉寵在一旁悶頭數著這九種酒名,果真個個都是九畫,又開始驗證對聯的筆畫。待大家題罷,她便當它們是字型檔,湊夠字數,強做了一首狗屁不通的,還沾沾自喜獻寶似地拿給宇文殤鑑賞。

宇文殤蹙眉看了看,搖頭道:“光說不練,紙上談兵。明兒起,每日隨朕去御書房臨帖去。”

趁著眾人風花雪月對酒吟詠的當兒,廉寵正把這些酒挨個嚐遍,他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沒在意。

宇文殤提醒過她兩次,見扯不住她,知她貪杯海量,遂放她胡來,孰料一轉眼稍不留心,她竟沒了蹤跡。

原來自打廉寵表態要懷龍胎後,宇文殤便在飲食上完全控制,不許她沒日沒夜泡酒缸裡,折騰出一整套養生食譜。孰料這一養,倒把個鋼筋鐵骨的小強給養出了風寒。小病小痛,廉寵恢復也算奇快,只腸胃漲了兩天。她也不放心上,國務繁忙的宇文殤全不知情。今日出門,便想放她一放。

廉寵如獲大赦,自然喝得又急又猛,偏這酒為了名字對上九九之數,參差有別,品種各異,她幾大罐黃湯下肚,突然就難受得要死。又怕被宇文殤知道了捱罵禁酒,便趁著他與山文豐說得火熱,腳底抹油溜出花廳,一股煙兒鑽到僻靜處開始掏喉嚨。

這要吐不吐最是難受,廉寵兀自蹲在水溝旁醞釀情緒,忽聞得大群人馬靠近。她眼裡滿是水霧,別了一眼,胸腔突然一陣翻騰,終於乾乾脆脆嘔了出來。

正嘔得天旋地轉,有人急跑過來拍她背部,南宮樇溫潤聲音響起,吩咐一眾侍女取蜂蜜水,又遣侍衛速速稟告逆龍帝。

廉寵連忙扯住他衣角,不住搖頭。南宮樇無可奈何,暫時止住通傳之人,替她順背,微慍道:“適才便勸你莫混著喝,你偏不聽,現在不是折騰自己麼?”

一萬年沒喝吐過的老酒鬼中招,那便是重傷。廉寵吐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四肢發軟渾身打顫,好不容易止息,如霜打的茄子蜷坐地上,不停捶打自己胸口。

“NND,陰溝裡翻船了。”她嘴上剛得空,便鬱悶道:“我這樣子被他抓住,壓根沒活路。楒旻,你想法子藏我一晚上吧。”

“胡鬧。”南宮樇沒好氣道,“他現在正四處尋你,你若再不出現,這靖王府都會給他拆了。”

“那……”她眼珠子不停轉,最後跨了臉,“我去收拾收拾。”

說完便要起身,孰料一個猛子站起來,眼睛立刻眩黑,險些向後栽到水溝裡,幸虧南宮樇及時扶住。她又站了會兒,稍覺好轉便咋呼著在場的人不許走漏風聲,風風火火往客房趕去。

南宮樇剛被她嚇了一次,見她腳步虛浮,立刻命兩名侍女左右攙住,緊張跟隨於身後。

吐完之後的疲軟期很快過了,廉寵才走幾步,又覺意氣風發,可以再戰江湖。硬掙脫兩名侍女,與南宮樇並排走在前面,想是酒勁上腦,人頗興奮,話嘮似地與他扯著八卦,某某大臣的鬍子像小日本,哪個員外的老婆上廟被人非禮,酉軒的脖子上發現吻痕,文表那天進御書房後被她偷偷抓了只癩蛤蟆放進門外鞋子裡……諸如此類。

扯著扯著,她突然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一笑,將臉湊到南宮樇耳邊賊眉鼠眼道:“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南宮樇耳朵微紅,與她拉開距離,頗為哭笑不得看著這小魔頭。前一次府上見她,還覺得她成熟了,今日才算見識什麼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待他開口,她已經往後目測了距離,壓低聲音道:“段思妍,紅杏出牆了。”

南宮樇險些沒被她一句話嗆死。愕然回視。

她眼露紅光,“飢渴”道:“這事情連皇帝我都沒說,我怕說了他要面子對付姓段的,其他人我更不敢說,憋死我了。”的確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