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饒迎風不該去兵部,這老狐狸去禮部才是正途,這活絡氣氛的隨意不羈又不失有禮親和不正應了那‘圓滑’二字?
“好好,小臣正有此意。”然後被晾在一邊的使臣笑道,看來他的興致也被提上來了。
“這...就出:踏破磊橋三塊石,使臣請。”周天平想了想後出對道。
“容小臣想想。”那使臣一副興味盎然模樣:“分開出路兩重山,不知周太傅覺得可還工整?”然後看著周天平問道,一副謙虛請教的模樣。
“簡直絕妙!”周天平是這麼說的。
“哪裡哪裡,比起周太傅小臣還差遠了。”那使臣是這麼謙虛的。
“有趣,小臣也想一對,不知周太傅可還有對子?”那另一名使臣見大家對的興起,也來湊一腳道。
“日月明朝昏,山風嵐自起……”
變成對對子大會了……
看著對的興起的眾人,我心下好笑道,果然還是周天平和饒迎風有辦法啊,“多謝皇兄。”剛收回視線就瞥到隔壁秋膺信的盯視,我揚起感激的笑容道。
“你喝太多了。”秋膺信看了我一眼,瞥開眼的時候冷淡的甩過來一句。
我一怔:“謝皇兄關心。”然後笑容更大,接著又倒了一杯下肚。
我當然知道自己喝了不少,但這裡這麼無聊,我又沒興趣摻和進去——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那種附庸風雅之輩,除了喝酒還能幹什麼?反正味覺已經被麻痺了,喝一杯是喝,喝兩杯也是喝,我還能趁著喝酒的時候救救我可憐的面部肌肉,何樂而不為?
嗯?
正打算喝,結果竟然沒聞到之前那種刺鼻的酒味,我有點奇怪的低下頭去看杯子,是滿的,瞥了一眼上前倒酒的宮女,果然見她臉色有點不自然。
拿起筷子挾了點菜放進嘴裡嚼著,等償到味道,才拿起杯子喝了下去。
清水。
頓時,身體有點僵。
糟了……糟了……我完全忘了秋丞修的存在……有點僵硬的抬頭朝上位看去,我還沒來得及做好心裡準備就撞進絕對零度的冰寒眼眸中。
扯出個僵硬的笑容,我有點心虛的別過眼,結果就瞥到了秋丞修身邊裝扮華貴美豔的女人。
頓時,身體再僵了僵。
轉回眼,垂首看著手裡的杯子,輕輕晃動,看著在燭火下泛起的水光,我皺眉再灌下一杯,入口索然無味,和剛才那種刺激性的幸辣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揮手讓上前續‘酒’的宮女退下,我抓過一邊秋膺信擺在桌角的酒壺,不讓我喝我偏喝!“幹什麼?”看著壓住我拿杯子的手,我不耐煩的轉頭問。
“父皇在生氣了。”秋膺信皺著眉頭說道,偷偷瞥了一眼秋丞修所在的方向。
火的是本大爺!“以前怎麼不見皇兄關懷?”拉開秋膺信的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譏誚道。
“哼。”他被激的沒話說瞪我一眼冷哼一聲轉過了頭。
“抱歉……”覺得自己就像個無理取鬧的討厭鬼,我放下杯子道。
“那便別再喝了。”秋膺信看都不看我應了句,語氣還頗為不憤。
“不喝就沒事做了。”聳聳肩,我有點沒趣的道,再給自己倒了一懷。
好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秋膺信的酒比我剛才喝的烈多了。
嗯?
想想還是覺得不對,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果然!和我之前和的酒不一樣,這個比那個辣上兩倍以上。放下還剩下半杯酒的杯子,我朝秋丞修看去。
是你在搞鬼?
難怪我喝了那麼多都沒什麼感覺,原來我的酒本來就比他們的度數低!“還你。”對上秋丞修比剛才還要冷厲的眸子,我撇撇嘴把酒壺遞了回去。
那麼辣,我還沒有自虐傾向,再不爽都不喝了。
招招手讓給我倒酒的宮女上前,示意她低頭,我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便揮退她下去。
過了一會就見到劉睦朝秋丞修走去小聲的在他耳邊咬耳朵,然後本來就瞪著我的秋丞修又把視線調到我身上,頓了頓,朝我點了點頭。
看到劉睦退回原位,我看了看使臣那邊,他們好像玩的正興起,朝秋膺信使了個眼色,我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吧。”看著繁霜和繁露兩個人擔憂的眼神,我低聲說道。
待不下去了,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而且這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回去秋丞修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