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關於錄影帶是你藏的,還有咖啡裡下了藥等等,這些都沒有證據。所以我只能創造證據。昨天我和龔濤裝作在談話,故意讓你聽到‘天使’不打算繼續要錢了的事。這樣一來,拋開疑惑不說,你首先會按捺不住,然後再寫一封恐嚇信宣稱改變了主意。”
“這根本算不上什麼證據,那傢伙完全可以再改變主意。”潘強強硬地說。
“不,昨天的那封信是我偽造的,就連信封也是以前龔濤收到的那隻。那封信根本不是‘天使’寫的,今天怎麼可能又再寫一封改變主意這樣的信?”
潘強一愣,但緊接著又說:“那就是那傢伙知道有人冒充他寫了這封信,於是就又寫了一封信來強調他本身的意圖。”
“那他又是怎麼知道我這封信的內容的?”秦林揚了揚手中的信問,那只是一張白紙。
“從,從你們的對話中知道的……你們被竊聽了。”
“還記得龔濤特意讓你去城裡買酒嗎?”秦林喝了口水,“你出去後,我們到處作了檢查,沒有發現竊聽器。確實,這件事只能從我們的對話中知道,沒錯,當時正是被身為‘天使’的你聽到的,所以才寫出了今天早上的這封信。”
“那也不能肯定那個人就是我,也許當時還有別的下人在偷聽。你先前推理的那些作案手法也許是正確的,可咖啡裡下藥的事,你完全是在信口開河,你不能因為我送了咖啡就把嫌疑都推到我的身上。”
“遺憾的是我的這些推理放在你的身上最為適合。”秦林雙手攤開,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所以為了順理成章,就讓我當替罪羊是嗎?”潘強得理不饒人,冷笑起來。
“是啊,”秦林並不在意他的諷刺,“為了順理成章,昨天在你出去的工夫裡,我還在你的屋內安置了監視器。”
三十三 背叛的代價
潘強愣在了原地,頭皮一陣發麻。他看到龔濤拿著一盤光碟走了過來。
“就在這裡了,”秦林接過光碟,“影象、聲音,一樣都不會漏。我們還要再看一遍嗎?”顯然龔濤之前已經確認過了裡面的內容。
潘強沒有說話,他清楚地記得昨晚的事——自己在屋內拿出信封的舉動,自言自語的那些話,甚至書寫的內容,都可能被清楚地拍攝到了。
秦林把光碟放入了膝上型電腦中。很快,毫無懸念地,一切都被揭破了。
“如果是列印的,字型都一樣,你還可以狡辯。可你卻選擇用手寫的形式來寫這封信。如此一來,你該不會賴賬了吧?”秦林指著電腦畫面中的放大文字,與手中這封信的字跡對比著。
“沒錯,是我做的。”潘強終於低下了頭。
“你無非是想要錢而已,為何要殺人?就連靈雲都不放過,你差點害死了他,你知道嗎?!”龔濤質問他。
但潘強的表情很僵硬:“是那孩子給了你們啟發吧?早知道我就不該那麼手軟了。不過,我既然都已經承認了,現在應該有權保持沉默吧?”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我替你說好了。”秦林說。
潘強抬起頭望著秦林,眼神中充滿了焦慮。他究竟查到了多少資訊,潘強不敢想象。
“我懷疑他很早之前就有了這個計劃。”
“是因為錢?”龔濤問。
“嗯,但這裡面卻有個故事。還記得你們收到的第二封信嗎?”秦林拍著龔濤的肩膀說,“裡面寫著,‘你早晚會意識到,這是我應得的’。這句話中用的是‘你’,他完全是在針對你一個人。現在,我幫你意識到了。”
“意識到什麼了?”龔濤不解地問。
“可以說是,父債子還吧。”秦林說,“龔濤,你對你父親的原來了解多少?”
“我父親?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是個好人。”
“不能否認,老人確實待人親切、和善,可這些都掩蓋不了過去的事實。”秦林從皮包中取出了一支檔案袋,從中拿出了一些資料遞給龔濤,“你父親如今的資產可以億來計。這是在你三歲那年,他從海外歸來,利用之前盈利獲得的錢創辦了自己的公司和企業,之後逐漸做大後,才累計了這筆巨大的財富。”
“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問題是在回國之前的四年左右時間裡,你父親在商業上的行為記錄完全是空白。”
“你想說什麼?”龔濤反覆看著資料,不知道秦林的意圖。潘強則在一旁緘口不言,低頭回想著事情。
“這四年的時間裡,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