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嘆了口氣,說道:“本宮在這裡,住的也悶了,想必明盞奉珠她們見我不在,也十分驚慌,小算,你去喚她們來接我回去吧。”
諸葛小算點了點頭,說道:“是,我一會兒就去。”他口裡這麼說,腳上一動不動。
小樓看著他,好奇問道:“小算你還有什麼事要說嗎?”
諸葛小算想了想,終於說道:“殿下,我……擔心。”
小樓笑著問道:“你擔心什麼?你要擔心地,不是你家王爺麼?”
諸葛小算想來想去,終於嘆了口氣,說道:“殿下,我有一句話想對殿下說,殿下你務必要答應小算,那樣,小算才會放心去追王爺。”
小樓見他面色鄭重無比,不似昔日一般毫無忌諱亂開玩笑,問道:“你想說什麼?”
明盞奉珠等人冒雪前來,見了小樓,二話不說,淚先流下來。
這幾日,除了奉珠傻呆呆的還不覺得什麼,明盞早猜到其中必定有什麼不妥,絕對不是諸葛小算所說的“殿下私自出王府貪玩”之類云云,心中已經在暗暗擔心,此刻終於得了小樓的信兒,第一眼看到,那副臉白如紙的虛弱模樣,差一點就放聲哭起來。
倒是小樓十分平靜,望著幾個激動難耐的丫頭,笑道;“這都是怎麼了?本宮不過是幾日沒見而已麼。”
明盞壓著淚,見小樓穿著單薄,急忙將隨身帶來地狐裘大衣取出來,替她披上,又將院落中的一定暖和錦繡小轎子抬到門口,小樓問道:“這是要回去麼?”
奉珠點點頭,說道:“殿下,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兒怪冷清地,又幽靜,來的路上都沒大見個人,還是回去熱鬧些。”
小樓微微笑著聽她說話,轉頭看了看那空蕩蕩的窗戶邊,雖然這裡的確有些冷清,可是,卻有著叫人不冷的記憶,她想了想,本想留下地,然而若是自己在此,必定會有許多的人進進出出,將美好地記憶一點一點損壞。不如,且還此地一個清淨,等日後自己養好了身子,可以再自己回來,也就罷了。
當下點點頭,說道:“也好。”
奉珠明盞一左一右,扶住了小樓的胳膊,只覺得手臂精瘦許多,身子也輕了不少,不由地互相對了一個驚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下地,穿好了暖靴,才又同她向著門口的小轎子邊走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離開了住院。在風雪之中,回到了原先的閣子內,事先從諸葛小算那裡得了訊息之後,明盞奉珠幾人便生了好幾個火爐,外面風狂雪烈,冰天雪地,閣子內卻溫暖如春,小樓一踏進內,炭火暖洋洋地熱氣包圍過來,小樓笑著說道:“這兒果然比那裡強很多呢。”
無人察覺,她眼底的落寞。只要一切暫無改變,神風地御公主,秦天的神威王妃,還會是以前那個任性嬌縱地人吧。
外面風吹打簾幕,小丫頭們急忙去壓住,明盞說道:“沒想到秦天竟也有如此的大雪。”
奉珠嘆了一聲:“這還好,我們又不用四處奔走,不過呢,王爺可就糟糕了,這樣地天氣行軍?嘖嘖,真是想象都覺得害怕。”
說無心,聽有意。
小樓臉上笑容依舊,雙眸卻緩緩地垂下,心底,那個囂張跋扈的影子一閃而過,映在明澈的心湖之上,卻又飛快地,被一隻粗暴的手攪亂,那聲音厲聲說道:“沒來由想那個人做什麼,那也是他活該要受的。”
小樓咬了咬嘴唇,閉了閉眼,眼前卻又出現那人金色的眸子,他暖暖地說:“以後,小心照顧自己,答應我。”
緩緩地鬆一口氣,嘴角的笑意更濃,心底的聲音應承說道:好地,我答應你。
小樓又在王府內休養了三天,胸口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就算是下地運動也沒什麼大礙了。明盞見她身子虧損的厲害,日日夜夜不停地熬湯藥補藥,各色聖品,不知為何,皇宮內似也聽到了御公主鳳體違和的訊息,浩王殿下特意送了不少的補品前來。把奉珠樂得拿起一樣就高興地合不攏嘴,一直說小樓下次去皇宮一定要帶著她去。
小樓只是笑。明盞卻忙的不可開交,檢查浩王殿下送來地東西,將合用的,立刻拿去廚房或燉或煮或熬,小樓被她餵養的見了碗便皺眉,然而心底想到金紫耀的囑託,就當喝藥一樣,也要將那些對身體有好處的補品給喝光。
無論她精神上如何抗拒,身體卻真地是比之先前豐潤了不少,臉上也不再是以前一樣蒼白,紅暈也漸漸地出現,看的明盞心頭安慰。
“明盞,你真是餵豬一樣
我呢。”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