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子,可以縱容,可以寵愛,可以憐惜,但是卻永遠無法並行,攜手和絕對的信任。
龍騰皇宮裡,龍騰帝不停地咳嗽著,神情卻是扭曲而猙獰的,地上被撕成碎紙片的正是剛剛從北晉傳回來的詔書,“咳咳!好一個龍若塵,這個賤人!她竟然明堂正道的在北晉做丞相!她為什麼就是不死!”一連串的怒吼之後,終於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吐出了一口汙血,身邊服侍的太監總管連忙上前攙扶卻被他一把推開,只得唯唯諾諾道:“陛下,保重龍體啊。”龍騰帝跌跌撞撞的靠在桌邊喘息著,看著自己蒼老無力的手,無力感不停地湧上心頭,他還有很多事情想做,他還要統一天下,他要延年益壽,可是,在他什麼都還沒做完的時候,他已經老了,“駱璃!駱璃……你為什麼不肯幫朕,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為什麼要教出那個賤人來跟朕作對!駱璃……”聽到龍騰帝一口一個駱璃服侍了他幾十年的老總管也是膽戰心驚。自從兩年前陛下微服出巡回來後發現駱璃先生突然從竹林小樓失去了蹤影,陛下整整病了三個月,從那以後身體就一直不好,每次只要一提到駱璃就會大發脾氣,卻輒鞭打截至是處死身邊的宮女太監,就連後宮的娘娘們有時也難逃責罰,每個人見到陛下無不戰戰兢兢,“陛下……陛下,沈瑜將軍未見。”雖然害怕,但是該稟報的還是得稟報,若是誤了事,他一個奴才,有幾個腦袋可以砍啊?
聞言,龍騰帝很快的冷靜了下來,“沈瑜?是了……駱璃說他是龍騰國最後的屏障……宣他進來。”
沈瑜一進御書房就看到一地狼藉,守禮的斂下了眼,心知必定又是龍騰帝在發火了,這一兩年,龍騰帝身體越來越差,脾氣也越見暴戾,“臣沈瑜叩見陛下。”龍騰帝此時已經平息了怒氣,含笑看著沈瑜,“將軍辛苦了,來見朕有何事?”沈瑜跪在地上,“稟陛下,臣是為了言大人而來的。”龍騰帝眯著眼,似在思索著,“言大人?”沈瑜道:“是,言書函言大人。”他才剛回京就聽說言書函被皇上打入天牢的訊息,據說是言書函出使北晉未能完成任務,就連他爹言相求情,陛下也不肯稍有通融,聽到言書函的名字,龍騰帝立刻沉下了臉,“為了他?將軍可知他做了什麼錯事?”沈瑜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陛下明鑑,陛下交給書函的任務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啊。”要書函帶回七公主談何容易?就算是他親自前去也不敢說就能將人帶回來啊,何況是並不算了解公主的書函。
“哼!”龍騰帝陰著臉,“你可知道那賤人在北晉做了什麼好事?”
聽到龍騰帝對蕭塵的稱呼,沈瑜有些不悅的皺了下眉,終究還是忍了下去,“臣聽說了。”他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小公主,在出雲國宓城見到的那個清冷少女,如今竟然會成為北晉的丞相,從今以後……再見面,他們是敵非友,“哼,這般眼中無父無君無家無國的孽女,當初朕就不該掉以輕心放過她!”沈瑜心中一寒,對於公主離宮出走的事他早有懷疑,沒想到竟真的是龍騰帝欲殺女,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龍騰帝陰狠的道:“還有軒轅凌,當初竟然在龍騰國做了幾年的戲,滿朝上下竟然沒有一個發現,才會讓他成為朕今日的大忌,朕絕不會給他機會的!沈瑜!”
“臣在,陛下。”
龍騰帝居高臨下的看著沈瑜,“朕命令你,立刻率兵五十萬,攻打北晉國!”
沈瑜大驚,“陛下請三思,如今……”沈瑜是名將,但是他並不好戰,除非是天生的殺人狂,真正明白戰爭 的真意的絕代名將同時不喜歡戰爭的。以千萬人的血淚成就自己的功績不是仁者所為,“住口!這是聖旨!”龍騰帝眼中有一絲腥紅,狠戾的盯著沈瑜,“沈瑜,你聽明白了沒有?”沈瑜慢慢的低下了頭,終於咬牙道:“臣,遵旨。”龍騰帝滿意的點點頭,“你放心,朕會修書給南皇燕希,請他同時從出雲出兵攻打北晉鄴城,同時派人說動出雲太子相助,軒轅凌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分身乏術,北晉國內除了鎮北將軍在無人是你的對手,可惜鎮北將軍鎮守北方,無暇南顧,軒轅治黃口小兒,不足為慮,沈將軍,莫讓朕失望啊。”
“是。”沈瑜淡淡道:“臣定不負陛下所託。”御書房裡,迴響著龍騰帝陰沉的笑聲,“軒轅凌,龍若塵,你們不會得逞的,有朕在,你們休想!”
同樣的時候,北晉皇宮裡同樣的不平靜,北晉王臉色鐵青的怒瞪著恭敬地跪在他跟前的軒轅凌,明明是跪著如此卑微的姿勢,但是在北晉王眼裡,竟隱隱還是覺得這個兒子像是在俯視自己一般,“你是發的什麼瘋?你想毀了北晉是不是?”軒轅凌掀眉,“父王說的哪裡話?兒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