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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只聽那男的笑著對那女子道:“‘老班’!讓我來幫你拿書,你別看我身體羸弱,我可是很厲害的,力能扛鼎不在話下!”他見那女的搖了搖頭,於是又笑道:“你仍然跟以前一樣。咱一起讀書時,也是男女不大互相談話。那時你做了咱班長後,把我們管嚴了,於是咱班上幾個較為調皮的男生經常沒事找事,以示對你不滿。你不要心裡不高興,咱同窗多年,現在都這麼大了,往事重提誰對誰錯也就一笑算了;而且又是同鄉,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老鄉的感情是不同一般的,所以我才跟你說起心底話來。”

被他稱作“老班”的那女孩的臉上這才有了點笑容,點了點頭,腳步仍舊沒有緩下來,眼睛還是注視著前方,只聽她說道:“也虧小榮你還記得,那時大家都還不懂事。我也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時有幾個男生常把你的鉛筆和橡皮膠藏起來,讓你乾著急,卻總是找不到,班裡那些女的都擁護你,叫你到哪位哪位男生的桌子裡去找。你那時脾氣好,只是嗔怪了他們幾句。見你這般好性子,他們越發膽大了,有一次乘著下課你出去後,把你的課本藏起了,最後差點累你被該科老師責怪,這確實玩得過分了點。”

老班不由笑問:“你盡說你那幾位玩伴,怎麼不說你呢?”

小榮狡猾地笑著說:“我從來沒有參與過,都是他們自己要藏的。”見老班笑而不語,馬上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搖著手笑道:“在背後拔你根頭髮的可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想不到這麼多年來還是真相未白,我依然沉冤未雪啊!”

小榮說完大笑不止,向大樹底下覷了一眼,此刻有三對眼也正看著他們兩人,遽然見著其中一人似乎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這時只見阿年從地上拿起一根手腕般粗的乾柴猛地向阿智打去,被阿智輕出一掌,“咔嚓”一聲將乾柴震斷為兩截。小榮見之頓時咋舌,又見阿智嘴角兀自保持微笑,一副若無其事之樣,不由佩服,這時扭過頭向他的老班看去。

誰知老班也正瞧著那三人,這時察覺到小榮望著自己,就把頭轉回來時,臉已經有點暈紅;又聽到小榮這時笑將起來,她臉蛋越發通紅髮熱,作勢便要來打他。

小榮並不避開,有意讓她打,卻不見她真打,仍然調侃說:“難得!難得!想不到在這裡可以一睹老班你臉紅的樣子,活脫脫就像一個站在臺上演戲的花旦,做你一輩子的學生也值啊!”他這個“花旦”的形容也不知道是戲謔她的樣子可笑,還是讚美她的相貌動人。

老班一聽這話,氣得頭也不回的走了。小榮邊追上前邊笑著為自己解說。

武清見這男女走遠了,便催促阿智阿年起來,找地方吃了東西再說。三人不約而同地向著剛才那對青年男女的方向走去。

路上,阿年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我剛才實在氣不過那‘趕車不帶鞭子——光拍馬屁’的小子,有意用棍打阿智,好讓那小子看看什麼叫厲害,你們沒見他方才那吃驚樣,真像個縮頭縮腦的烏龜!哈哈!那小子油腔滑調,粉頭粉腦,如果他想憑自己那怪長的‘十寸不爛之舌’便想哄那‘三九天穿裙子——美麗凍(動)人’的女孩歡心,簡直是痴心妄想。我看得出她不喜歡那小子。那小子身上比別人多出幾張嘴也沒用,說不動人家父母大人,何況現在主張‘自由’,宣揚‘民主’;而且那姑娘也未必是個‘好閨女’,婚姻大事不會輕易說放手就放手,說妥協就妥協的。”

話畢,卻見武清低著頭獨自沉思,而阿智卻一直面帶笑意地看著自己,似乎想到什麼,因笑道:“傻笑什麼?看別人姑娘漂亮就丟了魂兒似的!正是說你啊!還在笑!”

阿智沒有反駁他,嘴角只管掛著淡淡的笑,心裡卻想:“我是丟魂,但你也不見得沒有失魄,而且失禮失風度!別人是‘山中的野豬——嘴巴厲害’又與你何干?你卻說人不是,道人不好,似乎那小子討好的人是你,無論他說什麼話,擺出什麼姿勢,讓你聽著有如‘掉進麥芒堆裡——混身不自在’。你可不自想一想咱村‘村花’對你何嘗不是這樣,恐怕只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家對那小子雖不大搭理,卻還有說有笑,儘管你看著他是可憐樣,可‘村花’看到你卻是‘花顏失色’,你那可憐比起那小子的大大有餘了。”

………【第十章 混天離恨猛無窮】………

三人順著一條田間小路走去,只見迎面走來三個漢子,攔在路上。三人正自愕然,卻見一個形似瘦猴子般的青年指著阿智笑道:“我認得你,你就是在雅安墓穴中走脫的那位老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