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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們家家也不是沒錢,偏還見錢眼開,只盼著趙雲和雪雁回來好生壓制住他們。

今日豆母在雪雁手裡寫的便是印子錢和包攬訴訟兩件事,雪雁向暉母打聽只是確認罷了,聞聽此言,冷笑道:“我們家的帖子哪裡能落到他們手上?我只擔心他們假借我們大爺之名去信,即便沒有帖子,仍舊是一件大事。”

暉母道:“就是這麼說,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你們回來了,早些拿個主意。”

雪雁頷首道:“多謝嫂子提點,只是我們老爺子知道不知道?事關一族前程,不能壞了名聲,老爺子再疼三叔父和鋒兄弟,也不能容忍他們做這些事。”若是趙老爺子知道了還允許他們如此行事,真真是糊塗了。

暉母笑道:“族長告訴老爺子了,老爺子是知道的,生了好大的氣惱,只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哪裡管得住兒媳婦和孫媳婦在外面做什麼?因此你們還是得謹慎些。”

雪雁聽了,深以為然,嘆道:“幸虧今日回來了。”

暉母望著她點了點頭,亦是一嘆,若是等到他們做了這些事再回來那就完了。

送走暉母后,母子三個方進屋梳洗,雪雁因心裡有事,頗為悶悶不樂,聽暉母說族裡對趙立一房不滿,可見族裡倒還明理,若真是如此,倒好辦些,有族人看著,總比自己家遠在西海沿子一無所知且鞭長莫及的好。

思索良久,雪雁終於計上心來,略略開懷,叫人將晚飯擺上來,母子三人同吃。

好兒納悶地問道:“爹爹怎麼不回家?”

雪雁尚未開口說話,趙麒便道:“傻妹妹,爹爹是承重孫,吃住都不能在家裡,此時在曾祖母靈前守著,等到曾祖母下葬,爹爹還得住在墳前,自然不能回來。”趙麒讀書知禮,知道趙雲丁憂,必得十分清苦,方不會落人話柄。

聽了這話,雪雁點頭讚許,她這個兒子天生聰慧,很不必她費心。想到丁憂的種種規矩,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從聞喪時須得守二十七個月,也不知道趙雲能否支撐得住。

是夜,趙雲果然沒有回來,雪雁想到他此時此刻正在趙老太太靈前睡草蓆、枕磚頭,受涼秋深夜之寒,十分心疼,但是不能給他送鋪蓋過去,又因趙雲不洗澡、不剃頭、不更衣,便是想送厚衣裳過去都無法,只得打發兩個兒女歇下,自己帶著丫頭婆子過去。

趙老太太靈前已經沒人了,只有趙雲守靈,正倚著靈柩閤眼歇息,跟前一燈如豆,聽到雪雁的腳步聲,他睜開眼起身迎上來,道:“你不在家裡,怎麼過來了?”

雪雁打量了靈棚一眼,輕聲道:“擔心你受不住,過來瞧瞧。”

趙雲笑道:“別擔心,我有功夫,一點子寒氣還受得住,眼下更得守著規矩,方能立於不敗之地。”丁憂守孝時掩人耳目的有許多人,但是他卻不能,若不想趙立一房過來叨擾自己家,也不想趙老爺子以孝道壓人,必須得先發制人。

趙雲行事,從來都講究這些,不讓自己有說閒話的餘地。

雪雁聽了這話,情不自禁地紅了眼圈兒,道:“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心疼你,眼下倒還罷了,雖是秋日,倒不甚冷,等到再冷些,在老太太墓前搭棚而居,你如何受得住?”

趙雲淡淡地道:“沒什麼要緊,你放心罷。”

雪雁道:“明兒我好生安排,倒也無妨,只是眼下有一件事,等送完殯,須得先料理。”

趙雲見她神色肅然,心知非小,忙問是何事。

雪雁將豆母所寫暉母所言一一告訴了他,然後盯著趙老太太的靈柩,目露三分冷意,道:“當日你說不做官是怕老太太和三嬸孃她們因沒見識去做這些事,徒生是非,我只道你杞人憂天,哪知她們竟然真有這樣的膽子。”

趙雲冷冷地道:“外祖父已經悄悄跟我說了這事,我自有打算。”

雪雁也說了自己的打算,兩人竟然不謀而合,不由得相視一笑,平添幾分暖意,不管心中如何氣憤,眼下得先顧著趙老太太的喪事。

聞得趙立父子過來,雪雁便先離去。

這一晚,她夜裡並沒有睡好,次日天還沒亮,想著得帶孩子過去,便起身梳洗,隱約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譁之聲,不由得問道:“怎麼回事?”

香椿進來道:“外面三太太和鋒大奶奶過來求見奶奶。”

雪雁眉頭一皺,道:“有什麼要緊事一大早地過來?不在老宅中料理事務?”

一語未了,便聽牛氏大步進來,道:“雲兒媳婦,若不是實在為難,我也不過來找你,咱們家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