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說了,只是……”
李斯後面沒有說得話扶蘇已經明白。自古帝王哪有不自大的,甚至是盲目到不聽勸的。“那李大人來見本殿是想借本殿的嘴對大王進言吧。”
“大王子聰慧。”李斯腰彎得更深,他知眼前人是如今唯一可指望的,不然今日大王所做一切他日必成隱患,更不要提什麼大秦的千秋盛世。
在心中何計了再三,扶蘇開口說:“大人高看扶蘇了,你怎知父王不接受你的納言,就會聽本殿勸阻。”
“因為李斯相信大王子不同,而大王也絕不會毫無緣由寵愛王子一人更允許王子自由上朝聽政。如果真有那一日,想必王子知道……”
“想必第一個身首異處的就是扶蘇。”闔上李斯的奏簡,扶蘇往前一推,示意他拿走。“李大人的話扶蘇記下,但成與不成還是要看父王。”
“下官相信只要大王子開口定會讓大王改變初衷。”
這回扶蘇沒有接話,只是笑笑。
而李斯見自己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拿回自己的奏簡恭敬退去。
望著李斯離去的身影扶蘇突然覺得這個人在找到帝王錯處進而上諫的認真勁兒和唐太宗時期的魏徵有些相似,只不過魏徵為人耿直上諫時往往不給帝王顏面,可這李斯卻圓滑的很。他也會一直上諫到君王改正錯誤決定,卻也會給君王留足顏面,他會周旋,不會一味死諫讓人心生反感。
其實即便李斯今日不來找他,扶蘇也會找機會對嬴政提處理遺族的問題,有一句話李斯說得對,一群陌生人的生死與自己的生死,就是缺心眼的傻子也知道誰留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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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急著去找嬴政,在帝王身邊待了八年扶蘇潛移默化之下也改變了不少。雖然依舊對權勢陰謀沒有興趣,卻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年來隨著後宮一個個小王子的出生,他身邊發生的意外也越來越多。
如往常一樣在姬婉住處的院外扶蘇便遣開眾人,獨自一人走進院子。
擺擺手讓那些跪在地上給他見禮的宮人起身,離得老遠扶蘇就瞧見那自己一覺醒來突然多出的侍衛。叫什麼來著他一直沒記住,而且自己對這人實在生不出好感,不知是不是除了自己和父王還有綠萼外,這男人是唯一讓他美人娘另眼相待的人。
要他說這人沒什麼大不了,也不過是個子高了一點,身子壯了一點,眼睛大了一點,樣子帥了一點,武藝高了一點,琴彈得好了一點,醫術好了一點點,總得來說也就比自己強了那麼一點點。
從不喜歡的擺架子的扶蘇忍又不住在男人面前端起他屬於王子,亮出屬於秦國大王子獨有的‘範’來。“那個你……你……”自褲子有襠後扶蘇發現這撇起腿來就有些不得勁兒了。
“臣樊籬拜見大王子殿下。”
站在原地既不讓這人起來扶蘇也不離開,一站一跪就這麼耗在門口。
一想到一年前他自作聰明把自己雷了一把進而兩天沒去瞧他的美人娘,誰想第三天過去就見院子裡多了一個侍衛,一個‘真’男人。
“我知道你叫樊籬,不用你提醒。”扶蘇心中不削。“母妃在屋裡嗎?”
“婉夫人正在屋裡做東西。”樊籬跪在地上恭敬道。
“哦~~~”扶蘇拉長聲音好似抓到什麼把柄的模樣,指著樊籬叫道:“你怎麼知道本殿的母妃在屋裡做東西,你偷看!好你個奴才居然偷瞧女主子的寢間!說,你是何居心,本殿要把你……”
扶蘇正想趁機上前踢兩腳,身旁的房門就正好被人從裡面開啟。“蘇兒又找樊侍衛的麻煩。”姬婉伸手在兒子的臉上一掐。“還不進來。”
“哦!”對樊籬哼哼,扶蘇拉著姬婉的裙襬跟著進屋親自把門關嚴。
看著關起的房門樊籬笑著站起身,絲毫不介意扶蘇剛剛的孩子氣在門口站好。
跑到床榻邊看著上面鋪滿的衣服,扶蘇疑惑問:“娘,你弄這些幹什麼,宮裡又不是沒有裁縫。”天天做衣服,難道是太無聊的緣故?
讓綠萼把針線拿下去姬婉坐在榻邊摸著上面大大小小樣子不一的衣服,“那怎麼能一樣,這是孃親手做給蘇兒的,怎可藉由他手。”
“給我的?”探過頭,只見那衣服的大小由現在自己身上的尺寸到他以後十六七時身材的大小。忍不住隨口道:“一年兩件,這是一、二、三、四……這是做到我十六歲啊,娘你做這麼早幹嘛,好像以後都不給我……”心中一顫,閃過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