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彷彿不在他身邊。
韋青青青一見摯友蔡過其的傷勢,眼神炸出憤怒的鋒芒。
梁任花反而鎮靜,神色帶著一種絕望的慘然說:“你果然是跟來了。”
“你滾開!”淮陰張侯說:“我要跟他算一算帳!”
“我什麼都沒欠你!”韋青青青怒道:“你別逼我動手!”
“你欠我的是私人的帳,”張侯一指梁任花:“她!”
“她……?”韋青青青以為他是要殺人滅口,替他頂罪,可是他那麼一說,反而不解,“她?”。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張侯切齒冷笑,“你們自己知道。”
韋青青青仍如丈八金剛摸不清腦袋。
梁任花在旁,忽然冷靜的道:“他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什麼?!”韋青青青叫了起來,他差點沒跳起來:“這是什麼話?!”
淮陰張侯一直瞪著韋青青青。
他在韋青青青大吃一驚之時,也盯著他。
只不過,這次他用的是左手的劍。
“盯”向韋青青青的喉嚨。
傷傷傷傷傷傷傷!
卻在這時,梁任花突然一揮起。
她一掌拍擊淮陰張侯坐臂。
張侯愕怒也震憤;罵到:“姦夫淫婦!”劍招一頓,半身擰轉,右掌拍出!
他掌力疾吐,和梁任花對了一掌。
他那一掌,也使了八成真力。
可是,他立即發現,梁任花手上所蘊的掌力不到二成。
待他發現之時,梁任花倒飛了丈餘,背部撞在“雪飛重樓”的牆上,滑落下來時,粉牆上也有一道血痕滑落。很快的,她下身的草地已染成了斑斑血跡、泊泊血漬。
韋青青青此驚非同小可,忙過去看她;張侯也呆在當堂,在看自己出掌的那隻手:他分明知道,梁任花是故意捱他一掌的。
倒在一旁的蔡過其雖然負傷不輕,但他向來醫道高明,一看便力叫到:“不行了,她要流產了,快到我‘集驗舍’去取白草霜二錢、X灰一錢、伏龍肝五錢為末,白湯入酒,叫小牛子快下便,為藥調服,要快!另用蔥白煮成濃汁————”此時此景,他傷成這個樣子,卻還是像個大夫一樣,為病人下方子,不厭其煩。
話未吩咐完,梁任花已慘笑道:“不必費心了,這孩子已沒了……你不認他是你自己的孩子,我還生來幹什麼……我是故意讓他死在你手裡的。……我知道你疑心我,我特意出門,知道你一定會跟來的……你果然不相信我……”
這時,梁任花臉色必桂花還白,額上一滴滴汗聚集,像一隻只翻了白的眼球,但她還是斷斷續續的說:“你不要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要了……一路上,我都不想要他了……我就看你有多狠的心……我便也有多狠的信……”她大概覺得很冷吧,打了一個顫哆,說不下去了。
淮陰張侯全身像墜入地獄一般聽著,覺得從指尖到心頭,一截一截的冷。自梁任花下身裡逐漸崩出來的血,好像血池一樣的使他沉溺下去。他知道,在這時侯,她是不會騙他的。要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他知道梁任花也絕不會在韋青青青的面前捱這一掌的。突然,他大吼一聲,把一切悲憤和悲傷,都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一切都是因為韋青青青!
他要殺了他!
(他要殺死他!)
他要殺了他!
(他要殺死他!)
他非殺他不可!
(他非殺他不可!)
他在悲憤與狂怒中,向韋青青青全面全力的發出了全部的攻擊。
“風刀霜劍”一千另一式,在他手上使來,就算在他狂怒和激忿之中,仍然天風海雨,不死不休。每一招每一式,都比七代以來“斬經堂”的前輩高手,都不一樣;每一刀都改良了,每一劍都改善了,一刀一劍都沒有缺陷,也莫可抵禦。
他左手是劍,右手也是劍。
但他右手的劍使的是刀法。
這使得“風刀霜劍”更無瑕可襲。
他只要發出第一招,就沒有人能反擊第一招;他只要發出第一招,除非敵人死了,否則,他就會一千零一招源源而出,不容敵人有反擊的機會。
韋青青青只有見招拆招。
他破招也完全用那一招。
他那唯一的一招。
也就是“風刀霜劍”全部的精髓。
淮陰張侯與韋青青青決一死戰的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