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的了。其實這完全不能怪賈貝勒,只能怪我沒有“雄厚”的背景,只能當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玫瑰姐姐這樣的“倒行逆施”激起了“正直之士”的憤慨,以三班班長文柏青為首的激進派對她開始強烈抵制。他們天天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爭論不休,明嘲暗諷,就差沒有大打出手。這些人為了權勢鬥得和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我不禁想起了資本主義國家的執政黨和在野黨,誰佔上風誰就一定把對方踩在腳下,“服不服,服不服,不服我踩死你!”就這樣,從大一開始,我們這些平民學生就被籠罩在“血雨腥風”之中。
身處“亂世”,整天提心吊膽,課也不敢逃,作業也不敢不交,每天看見這幫“學生會的幹部”我都得點頭哈腰,生怕得罪了哪個三孫子,一個小報告打到鳳哥那裡,成為他們爭權奪利的犧牲品。我一直在想,這幫人怎麼這樣樂此不疲地每天上演鬧劇呢?
我幸災樂禍地搶過賈貝勒口袋裡的煙,抽出一根,愜意地騰雲吐霧:“看吧,我們以後的生活不會枯燥無味了,這些‘中流砥柱’會為我們上演精彩的莎士比亞模式的政治劇!”
賈貝勒也叼著一根菸,卻是一臉高深莫測:“阿武,你真是小兒科,不信你走著瞧,無論是*黨還是勞動黨,都是資本主義的黨,他們將會殊途同歸,成為一丘之貉!”
時間證明了賈貝勒的卓然遠見和我的愚蠢無知,故事發展的走向果然不是政治劇而是皆大歡喜的團圓劇。
這話還要從頭說起,上大學後,無數被應試教育和父母雙親壓抑得太久的多情少年和懷春少女蓄積在體內的男女之情突然火山般噴發出來。在軍訓的後半個月裡,可把丘位元那個不穿褲衩的光屁股小孩累壞了,小箭嗖嗖,箭無虛發,射中率達百分之百。一時間,校園裡到處是玫瑰的芳香和後天形成連體的男女。
不過言歸正傳,以我最專業的男性眼光來看,玫瑰姐姐倒還真是好看,小臉盤,小腰身,面板光光滑滑。她也以“鮮花嫩柳之姿”被不少不明真相的外系男生追求,這更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從此眼高於頂,一心要尋一個才貌雙全的郎兒。
可惜的是,女人的價值和古董相反,古董是時間越長越升值,而女人卻是隨著時間而貶值,誰會去摘高高掛在樹上的風乾水果?況且這個水果脾氣也不好。果真沒多久,身邊的狂蜂浪蝶紛紛知難而退,玫瑰姐姐被哄抬上去的身價如低迷的股票般急速下跌,到了後來,竟無人問津。
世事就是這樣出人意料,就在一個風和日麗的美好早晨,激進派領袖文柏青牽著玫瑰姐姐的小手走進了教室,在所有人的張口結舌中亮相。就這樣,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在青松翠柏間。從此,文哥就正式成為了我們的玫瑰姐夫。當時我們就知道了愛情的力量可以超越“家族的仇恨”和“名利的羈絆”。
後來,我們階梯教室改成了“夫妻店”,兩黨統一,我們100多人全歸這兩口子統一管理,從此“江湖”就不再平靜,掀起血雨腥風。
來吧,寶貝!我是玫瑰姐夫,沒日沒夜地想哭,老婆臭名昭著,不行我也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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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不要和我們比懶,我們懶得和你比!(1)
時間很快過去了,我已經在大學校園生活了兩個月。在這裡的日子很快樂,沒有人監督你是不是認真學習,是不是早戀了。如果你不願意去上課,你完全可以在寢室裡睡上24個小時(前提是你是鳳哥的親學生)。怪不得他們叫大學“象牙塔”,果然這裡風吹不到,日曬不著,舒服得很。有時候我甚至想,要是能上一輩子大學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更幸福的事情還在後面,每月月初,老媽都會寄來大筆的銀子,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自由支配過這麼多的錢。這讓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幸福感得到更高的昇華。而我的兄弟也是如此,我們總是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享受著快樂的時光。
不過到了月底就沒那麼快樂了,銀子被花得精光,而老媽也拒絕人道主義援助,我只得天天啃饅頭,其餘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月初,我們叫外賣的時候是這樣:“老闆,來個水煮魚,京醬肉絲,再來只板鴨和兩瓶啤酒!”到了月底的時候就是:“老闆,青椒土豆絲,爆炒大頭菜,再來兩個饅頭!能打折嗎?”
時間長了,帶著酒肉芳香的兄弟情誼偶爾也會出現裂痕,只有丁原脾氣是最好的,和誰都能和平友好地相處。我們曾經在一起嘆息如果以後哪個女孩子能“娶到”丁原,那就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