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又是一愣;總覺得今日的卿城夫人;說不出的古怪;可惜到底是哪裡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
“為什麼?”卿城夫人問道。
“英雄那玩意揹負的東西太多;我自認沒那麼崇高;做不來;也不想做;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成為一個合格的儈子手。”秦陽眼睛微微眯起;邪氣凜然。
卿城夫人握著茶杯的手;不經意的顫動了一下;她再度將茶杯遞到嘴邊;沉默的喝了一口;過了有一會才說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應該很清楚;你將要面對的;是一群怎樣的人。”
“被逼到這種份上;我已經沒有退路可以走了。”秦陽堅定的道。
“可是;我並不想你承擔其中的風險。”卿城夫人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起來。
秦陽聽的心中一蕩;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蔓延全身;他詫異的看卿城夫人一眼;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晚發生在泳池內的事情;脫口就道:“卿城姐;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如果我不做;別人更不會做。別人不做可能會無所謂;但我卻因此會內疚一輩子;請你理解我。”
卿城夫人被他說的粉臉微紅;嗔怒的瞪他一眼;輕聲嘆了口氣;這才說道:“今天發生在新天地的事情;有塔羅牌的影子。”
“塔羅牌?”雖說知道前面的鋪墊;就是為了引出這句話;可是聽到這方面的訊息;秦陽的眉頭還是猛然蹙起;驚訝不已的問道:“他們不是都死了嗎?”
司機死了;謝芳菲死了。
塔羅牌在藍海的佈局一敗塗地;怎麼可能還會有塔羅牌的人。
卿城夫人搖搖頭;說道:“死的只是一部分人罷了;塔羅牌組織的實力;遠比你想象的更為強大。”
“卿城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秦陽本就有點疑惑卿城夫人為何會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出現;彷如天神下凡;這時聽她說起;才知道;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回事。
卿城夫人拿手撩開額前的一抹長髮;不風情不誘惑;冷意逼人;說道:“傳聞中;塔羅牌有四個分支;分別是騎士軍團;聖盃軍團;權杖軍團和寶劍軍團。這四個分支;各自**;卻又緊密的聯絡在一起。”
“這些我略有了解。”秦陽說道。
當初大學開學的時候;韓遠從燕京遠赴藍海;曾遭受塔羅牌聖盃組織的圍殺;還為此犧牲了幾個國安成員。
韓遠心中極度愧疚;和他解釋了一些相關情況;只是韓遠所知有限;並不如卿城夫人說的這般翔實罷了。
卿城夫人接著說道:“權杖軍團是塔羅牌組織的核心;負責維持這個組織的運轉和排程;擁有絕對的執法權;最高許可權掌握在塔羅牌之王的手中;騎士軍團便是塔羅牌的守護者;拱衛塔羅牌組織的核心安全;並不插手世俗事務;為塔羅牌之王的私人軍團。而聖盃軍團;則是塔羅牌的情報組織;負責收集全世界的各種相關訊息;至於寶劍軍團;則是塔羅牌的執法軍團;負責全世界各地區的刑訊、暗殺、防暴、維穩等相關事務。”
“那麼這次來的人;是寶劍軍團的人?”秦陽神色微凜的問道。
卿城夫人說道:“沒錯。”停頓了一會又是接著說道:“寶劍軍團是塔羅牌組織的一把刀;負責剷除一些敵對物件;但凡塔羅牌組織的出現;都意味著聖盃組織在資訊收集上的潰敗;這也就是說;他們被激怒了。”
秦陽隱隱明白當初被他殺死的司機和被杜西海殺死的謝芳菲;應該就是聖盃軍團的人;但謝芳菲雖說是死在了杜西海的手中;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而死;聖盃組織將最終目標放在他的身上;這一點;也並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只是;秦陽很不服氣;難道杜西海那傢伙就一點事情都沒有?
當然現在並不是問這邪的時候;卿城夫人雖然以一種極為淡然的語氣將這邪說出來;秦陽心中的震撼卻是可想而知;他接著問道:“既然塔羅牌組織被激怒了;為何這次派出來的人;會如此的不中用?”
“這只是他們的外圍部下罷了。”卿城夫人臉上;難得多了幾分表情;緩緩說道:“這是試探;也是警告。”
“那我將這些人全部殺了;是不是也意味著警告失敗?”秦陽說道。
卿城夫人點點頭;說道:“所以如果你執意要站出來;你將面臨整個塔羅牌組織的打擊。”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忠告。
但這世上的事情;總是需要人做的不是嗎?
塔羅牌這麼厲害;堪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