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喝一杯如何?”女調酒師建議道。
秦陽無所謂的點頭,女調酒師抿嘴微笑,麻利的調酒,五分鐘之後,一杯猩紅sè的雞尾酒遞到了秦陽的面前。
秦陽接過看了看,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眉頭便是一皺,“苦的。”
女調酒師道:“加了點苦瓜汁,不過先苦後甜嘛,你再喝喝。”
秦陽頓覺有趣,又是喝了一口,還真喝出了味道,只是他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洋東西,只喝了兩口就放下了杯子,還是要自己的啤酒。
女調酒師好一陣失望,表情分外哀怨,哀怨中,又帶著小小的挑逗,似乎很是希望秦陽能夠將這杯雞尾酒喝完。
……
“他只喝了一口,他很jing惕。”酒吧的角落裡,一個年輕女人朝著坐在對面的青年男人說道。
青年長了一張極為尋常的臉,尋常到扔在人群中,分分鐘就找不出來。
說話的女人也不屬於那種漂亮到第一眼就能讓人驚豔的型別,說實話,如果認真對視她十秒鐘的話,還會覺得她的長相和氣質乃至於穿著打扮過於普通,和這種鬼魅的夜生活場所格格不入。
唯一讓人眼前一亮的就是女人的脖子上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紅sè玉如意,人養玉,玉養人,又是使得她看上去不至於如她的長相那般普通。
這樣的一對男女,又是坐在酒吧內側的昏暗角落,自然無法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力,前來夜場獵豔的男人或是女人,根本就不會對他們投諸太多的關注。
昏暗的燈光下,長相普通的青年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喝一口就夠了。”
“平安,你有把握嗎?”女人擔憂的問道。
“不知道。”青年搖頭。
“既然沒有把握,那就不要去做了,太危險。”女人勸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你知道我的身份的,外人一直都當我是秦公子的一條狗,可我不是,我只是欠秦公子一條命,他死了,但債還沒抵消,所以,這條命,終究是要還給他的。”青年堅定的道。
“可是,值得嗎?”女人嘆了口氣。
“值得!”青年男人看她一眼,緩緩說道:“你要是擔心被我連累,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女人苦笑:“他已經喝了那杯酒,來不及了。”
“是啊,來不及了。”女人的話音未落,就聽一個戲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女人聽著那陌生的聲音,臉sè遽然一變,不敢置信的扭頭往邊上一看,就見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雖說秦陽笑的滿臉和煦無害,但他插話的時機太過敏感,使得女人心絃驟然緊繃,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而長相普通的青年,一隻放在桌面上的手掌心迅速冒汗,另外一隻放在大腿上的手,則是一點一點的攥緊,眼神yin冷的盯向秦陽。
他眼神極為yin毒冷厲,彷如毒蛇,隨時都準備要秦陽的命。
酒吧內部,喧囂熱鬧,而這角落裡的一張桌子,因為秦陽的出現,氣氛卻是突兀的冷寂結冰,三個人,三張臉,三種不一樣的表情,詮釋到了極致。
“你這人懂不懂禮貌,怎麼可以在背後偷聽人家的話。”有一會,女人假裝不悅的質問道。
秦陽淡淡一笑:“你這人懂不懂禮貌?怎麼可以在背後偷偷的議論別人?”
女人微微一怔,睜圓了眼睛,吃力的說道:“你都聽到了。”
“看起來你很心虛?”秦陽笑眯眯的道。
“我沒有。”女人咬牙狡辯道。
“你就有。”秦陽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秦陽的目光很平和,但正是因為太平和了,才讓人內心發怵,女人經營著這家酒吧,形形sèsè的人不知道見過多少,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睛,太乾淨太澄澈,以至於無跡可尋。
心中悄然大慌,女人求助的看向青年男人,青年男人開口說道:“秦陽,既然來了,又何必明知故問,你覺得這樣子有意思嗎?”
“那要怎麼樣才有意思?”秦陽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抓起一張椅子隨意坐下,笑容可掬的說道。
青年男人眼睛眯成一條細縫,說道:“無非就是你死我活對不對,你很聰明,可我也不是傻子,廢話又何必多說。”
秦陽很是可惜的道:“太聰明瞭也是不好的,既然如此,那就談談你想怎麼死吧。”
“你要殺我?”青年繃起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