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去,老了就是老了,即便外表看來再健康,依舊是外強中乾!”
曹子寧心思何其之聰慧,焉會聽不出來,老爺子這話,表面上說的是自己的身體,實則說的是曹家。
曹家目前的成就,可不正是人家人誇,無數人處心積慮的要攀附其上,但這樣的成就,其實如同老爺子的身體一樣,外強中乾,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這些以前一直困擾著她,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忽然間,全部豁然開朗,但曹子寧的心情並未有一絲的輕鬆,反而沉重的不像話,她意識到,自己雖然已經很努力了,但很多事情,還是想的太天真。
是實力的問題?還是眼光的問題?曹子寧茫然了,都忘記了在這個問題上勸一勸老爺子。
老爺子也不用她勸,看的很開,說道:“很多的問題,我看出來了,卻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會引起驚天的波濤,但我不說,總要有人說出來,秦陽的確是個聰明人,不容小覷,他知道我心中所想,也知道我目前的困境,但他會否從中出力,我卻是沒有任何把握。”
曹子寧咬了咬唇,說道:“爺爺,他娶了子衿,就是半個曹家人,他出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老爺子擺擺手,說道:“凡事不要絕對,一旦絕對就會出大問題,你認為天經地義,他未必會如此認為,如果他想要一口吞掉曹家呢?”
原本是一場很簡單的談話,此刻無數資訊紛至沓來,壓迫的曹子寧有點難以呼吸,她不敢置信的說道:“他會這樣子嗎?”
老爺子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他的野心太大,心思太深,很多事情我都無法看透,但該做的事情,還是必須要做。”
“這就是爺爺你見他的目的?”曹子寧吶吶說道,自詡聰慧的她,怎麼都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老爺子輕輕點頭,說道:“是有這方面的目的,我雖然沒說出來,但想必他心知肚明,但他與子衿之間的事情,終歸是好事,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我都是樂見其成的。”
說著這話,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曹子寧一眼,眼神極為複雜。
曹子寧不敢與老爺子對視,眸光好一陣閃爍,說道:“爺爺,你說這事是你樂見其成的,可有想過是不是送羊入虎口?”
老爺子哈哈一笑,說道:“若他真是這樣的人,他今天就不會坐在我的面前了,他既然來了,還說了那樣的話,至少表面了他某些方面的態度。”
“他只是心虛罷了。”曹子寧憤憤說道,無由來想起了那個晚上的事情,再一聯想起老爺子對秦陽的評價,不知為何,隱隱覺得,那個所謂的誤會,很有可能是秦陽一手導演的。
不然,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如何會認不出自己其實不是曹子衿?
老爺子看著她說道:“那也得有一個讓他心虛的人,這件事情,委屈你了。”
“曹家的事算曹家的事,我的事算我的事,我不想混為一談。”曹子寧倔強的說道,忽然覺得自己好想哭。
老爺子就沒再多說,心中想著一句話,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孫女套不著色狼,秦陽是狼也是色狼,就是野心太大,胃口太大,難不成,自己這次真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不成?
秦陽此時正開車前往曹子衿的住處,又哪裡會知曉老爺子與曹子寧之間的一番談話,約莫三十分鐘之後,車子進入一處別墅莊園,按照曹子衿給的地址,最終在三十六棟別墅大門口停下。
秦陽對明珠不熟,不過一路開車過來,也是知道這裡應該是一處富人別墅小區,內部的格局和紫金別墅莊園不太一樣,卻也處處匠心獨運,頗為費了些心思。
秦陽車子停下,下車之後,就見著別墅裡邊停放著一輛車子,車子是一輛黑色的路虎,看上去相當的霸氣。
曹子衿手拿著水管正在洗車,上身穿著一件緊身的小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紅色的小熱褲,相當的清涼。
看她的動作有些生疏,洗車的泡沫有好些飛到了身上,染溼了衣服,很有洗車小妹的誘惑。
秦陽看一眼,眼珠子都鼓了起來,這女人心急火燎的叫自己過來,難不成就是為了讓自己看這個,不行,絕對不能被她給誘惑了。
心中想著不被誘惑,一雙腳卻是控制不住的走了進去,一把從後邊將曹子衿給抱住,曹子衿咯咯嬌笑,掙扎著說道:“髒呢,趕緊放開我,不然你身上的衣服也溼了。”
秦陽笑道:“溼了最好,我最喜歡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