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不!”簡昌宏的聲音抬高了幾分,這話,好似是從喉嚨裡吼出來的一般,只是他的身體太虛弱了,中氣不足,這樣的話,說出來毫無威懾力,反而相當可笑。
“我說,道歉!”簡金海還要打。
耳光還沒落下去,簡昌宏就是說道:“簡局長,你威風八面慣了,從來都不曾把我當人看,你要打,我沒有辦法阻止你,但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打。”
簡金海哪曾想到簡昌宏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有些苦澀,更有些驚訝,那手臂,終極是軟綿綿的垂了下去,一臉的死灰之色,好似瞬間蒼老了十歲。
秦陽並沒有直接走出病房,而是停下了腳步,他不得不停下,簡金海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的確是很有“誠意”了,儘管,他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在演戲。
幾個耳光,幾句狠話,用來將以往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這樣的買賣,相當划算,只是可惜,演的太拙劣了點,很不好看。
“簡昌宏,你怕不怕死?”秦陽開口問道。
“我怕!”簡昌宏直接說道,沒有一絲的猶豫。
“聽起來還算是一個正常人。”秦陽咧嘴笑了笑,說道:“那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幫你?”
“這……”簡昌宏沉默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肯定想說應該,但你又說不出口,因為你怕我會給你臉色看,更怕自己活著不如一條狗。”
“——”
“可是,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呢?就連你的父親都沒有,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
“你現在活著,本來就不如一條狗,孬種,懦夫!”
秦陽絲毫不曾掩飾自己的鄙夷,骨氣這種東西,固然令人欣賞,但是簡昌宏有嗎?
“你想說什麼?”簡昌宏看著他說道,眼神閃爍,遲疑不定。
“我沒什麼想說的,反倒是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說。”聳了聳肩,秦陽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簡昌宏又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想站起來。”
“你說什麼?”秦陽戲謔的說道。
“我想站起來!”簡昌宏大吼道,說完話,低聲粗重的喘息起來。
“可是我是你的敵人。”秦陽說道。
“你不是。”簡昌宏不得不低下了頭,他能夠站起來的時候,論心計論手段,都不是秦陽的對手,更何況他現在躺在這裡,像條狗一樣。
“但我們也不會是朋友,對不對?”秦陽笑眯眯的說道。
簡昌宏臉色一變,忽然領悟了什麼,掙扎的從床上爬起來,說道:“是我不夠資格做你的朋友,但是我可以做一條狗,一條可以咬人的狗,而不是躺在病床上的死狗。”
這話一出,簡金海臉色轟然大變,萬萬沒想到,三言兩語之間,秦陽竟然將簡昌宏擠兌到了這種地步。
他很想打斷簡昌宏的話,讓他不要說了,但是他不敢,因為簡昌宏說的沒錯,一條能夠站起來咬人的狗,總比一條躺在病床上的病狗要好的多。
秦陽微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簡昌宏此人還有這樣決斷的時候,淡淡一笑,說道:“簡少嚴重了,我們以前不是朋友,以後,當然可以做朋友,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
簡昌宏的雙腿很痛,稍稍一動,就是痛的渾身直冒冷汗,他直勾勾的看著秦陽,說道:“秦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也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天底下,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我從五歲記事的時候開始,就明白了。”
“還是太誇張了。”秦陽走到病床前,示意簡昌宏躺下,說道:“天上不會掉餡餅,但不表示這個世上不會有好人,恰好,我就是一個好人。”
“——”簡昌宏的嘴皮子抽了抽,說不出話來。
秦陽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話了,我給你看看。”
簡昌宏輕輕點頭,一種沮喪且羞辱的感覺湧向心頭,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廢物,這讓他覺得可恥,可是他絲毫抗爭的能力都沒有。
秦陽並不去理會簡昌宏的想法,誠如他所說的那般,天底下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有人白給你吃了,你就要小心提防,那午餐可能有毒。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答應過來給簡昌宏看看,不外乎是要將簡金海徹底綁在自己的戰船上。
但簡金海不老實,他自然會變本加厲的不老實,玩火者恆**,這種事情,玩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