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相不露,但是心中不禁有點為了我方的估計錯誤而有點嘀咕了……
豔嫣與八衛們集氣施壓,和法尺真人這麼一來一往,氣雖未接,勢已交鋒,但看法尺一人獨抗九人聯手,不退不亂,而著名的玄玄法尺猶尚未出,便可足見盛名之下,果然是有兩下子的名宿。豔嫣心裡也不禁對正派修真的紮實功力,有了一些敬意。
雲夢素手一攔,阻住了要更進一步的豔嫣,七彩的幻眸望著法尺,彩芒變化不定,讓她看來像個虛幻的幻影。
“法尺道長引我陣威,想是非為戲耍而來……”雲夢的語音虛浮飄動,似來自夢中:“現在本派聚人在此,以表其誠,道長可否把來意說明?”
法尺真人在豔嫣及八衛真氣滾動的勢壓之下,雖未作反擊,但也不敢太過託大,因為豔嫣及八衛的氣勢未撤,於是也只能繼續以右手暗捏著的引天勢訣作勢拈鬚,表現出淡然的樣子,對著白衣如夢的雲夢輕咳一聲,淡淡地道:“雲夢仙子這麼說,老道可不敢當,剛才老道已經說了,此來實是受人所託,逼不得已爾……而且正如老道剛才所提的,我們聽說了陰陽和合派在最近四十幾年裡,正處心機慮地進行一種很危險的大法,為了真人界的安全,老道也只有甘冒一些大不諱,破百里禁的規距,進來探問探問了……”
雲夢目光彩芒開始收聚,面容幾陷入一片霧氣當中:“老道長,你破我宗派百里禁,干預我們做事,還探問到我等的派內秘事,不但有違所有真人界的規距,更是藐視我陰陽和合派,請你說明來意,是敬你為正派名士,難道你不信我雲夢仙子會下令把你拿下?”
法尺臉色一紅,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犯人禁區在先,但是此來茲事體大,只得掌印不變,對著雲夢笑道:“雲夢仙子,我老道不是說了嗎?此來是聽了風聲,貴派正在施一種極危險的秘法,因為這個大法如果完成,恐怕將會對我們整個真人界產生極大的影響,是故大膽闖關,想弄個清楚……”
雲夢臉上如罩輕紗,看不出是何表情:“道長,此風聲何來?”
法尺輕咳一聲:“未得人許,請諒老道先有所保留,不過仙子請放心,老道絕不亂說,只想請問貴派是施何法?”
“道長,”雲夢輕輕一嘆:“以此無稽之言,請問你如是我,會相信嗎?”
法尺一時說不上話,只得又咳了兩聲。
雲夢七彩眸光又開始收聚:“宇內修真七十門,那一門沒有在修自己的秘法?道長你其他門派不管,只是找上我們陽陰和合派,這豈不是對我們的挑釁之舉?”
法尺還是答不上話,只得一個勁兒地乾咳,因為雲夢的話其實連他也不能說不對的……
雲夢的語音輕輕幽幽:“而且以這種方式來探問,老道長,你請想一想,會有那個宗派容許?況且就算真的有這麼一個大法,你也知道了是什麼大法,又能作什麼?難道我們就這麼放棄停施我們的密法?道長,倒是請你告訴我們,有那個宗派會這麼做?所以道長儘管是正派名士,但是你這麼做卻無異是向我們陰陽和合派宣戰,是可忍孰不可忍,陰陽和合派便在此領教了……”說完看了豔嫣一眼,點了點頭。
法尺真人聽著這位朦朦朧朧如同隱在霧中的雲夢仙子話鋒好像有點不大對,還來不及回話,沒想到在一旁等待已久的豔嫣馬上如斯響應,反手放劍,只見“刷”地拉出一道火紅中映著紫焰的流光,嘩啦啦地就是一片遮天的火舌,往法尺的頭上蓋去。火陽劍化成一片如火般的紫紅豔光,在豔嫣劍訣指引下,騰騰殺去。
豔嫣毫不浪費時間,也沒有什麼顧忌,一開始就是飛劍出手,其他八衛一見師父的火陽劍已經祭起,毫不猶豫地也抽手放劍,九劍彙集,只見一片紫色火海似的光流猛然向法尺捲到……
外放的紫陽氣轉成烈焰,絲絲地燒炙著空氣,法尺還正在被雲夢句句是道理的話,說的滿臉通紅,不知道怎麼接腔,卻沒想到雲夢也不給他機會再有話說,暴烈烈的火流般真氣已經下壓,後面更跟來了豔嫣已經火氣外發,宛似一隻火龍的火陽劍,頓覺四周如入火窖,一方面來勢太急,一方面九劍的來勢太兇,尤其豔嫣的火陽劍如火龍出世般,光色紅豔中帶著純淨的紫芒,功力之精純實在大出法尺的意料之外。只得趕忙右手一翻,放起玄玄法尺,身子順勢一側,往後飛退。
先不求功,但求無過,法尺把玄玄法尺收束在身體的周圍,化成一股柔和清亮的白玉般光環,將法尺道長的身子包住,從那一大片呼轟捲來的火海邊緣竄出,火海還未合圍,白色的玉球已經衝破焰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