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之人。
“何道友,你的一番好意,卓某心領了!孟前輩,能夠盟你看得上。我卓凡也感到有面子。”卓凡淡然道。
“尉遲兄,藤虎兄弟,秦兄。廖兄,還有方兄弟,咱們從潮汐礦區第一層一路闖下來,如今到了第三層,也算是,川難過了。你們信任我。我愧不敢當,眼下泣危局。卻孫知竿協可以掌控得了。卓某無能。願與幾位兄弟共死!”
卓凡說著,竟然半跪下來。尉遲楓幾人紛紛半跪,卻見卓凡目中有精芒閃動,不住地眨眼。
尉遲械心底升起一股生機,口中大喝道:“便讓咱們與卓兄一同赴死,共去那黃泉走一遭,又如何!”
六個漢子聲大笑,看得一眾修士喘噓不已。
“若非此人得罪了皇甫炳,我一定向眾位開言,放了他們去。”一名成魂修士向著身邊的同伴低聲道。
“兩百年前,我在兩界戰場上廝殺,便有這麼有一批好兄弟,他們一個個都坐化而去了,如今。只剩下我。哎,歲月流年啊,今日竟然又能看見這麼一出。”
在場的修士或多或少有些觸動,可是他們都是老於世故之人,並不會因為一時的感觸,出言開罪皇甫炳,畢竟以皇甫炳的實力,在整個潮汐礦區中。能夠與之抗衡之人,也是一隻手可以數的過來的。
所以,他們選擇了沉默。
“卓小道友,你可是天機圖中的應運之人,凡事三思,修行之道,要學會惜身。”孟神通並沒有因為卓凡決絕了他而不悅,看他臉上表情帶著幾絲欣賞,對卓凡顯然是更加看重了。
“孟道友!”皇甫炳深吸幾口氣。已經將氣血平復下去,臉上表情也恢復了常色,他冷聲道:“修行之人,自有決斷,此子既然已經做了決斷,你卻要橫加干涉,豈非硬是要與皇吉家人過不去?嘿嘿,天機。天機本就難測,他能夠使出三昧真火,又能代表什麼?”
他這一番言語,孟神通倒是不好多言,只見何筷雲上前兩步,凝視著卓凡:“你若是死了”她突然指向自己,“那個與我長得一般無二的女子,如何是好?”
卓凡猛地抬頭,想起當年對歐陽長天的誓言,想起歐陽蘭馨不知所蹤,拳頭不由得捏緊。
“我是不能死!”卓凡在心中嘀葉一句,卻是猛然抬頭。對著旁人大喝道,“一死,又何妨!”
他的手中微微沁出了一層冷汗。他。雖然有了計劃,卻沒有豐足的把握。
“拼了!這修行之路,本就不是一番風順的。”
六人被皇甫炳押著,站到了一處大石上,皇甫炳也能夠感受到周圍一眾修士對他的行徑有些厭惡。是以並沒有以法術縛住幾人。
卓凡站在石頭上,近距離地觀察這巨大的噬元鬼枝,心頭又是另一番體會。
這一根鬼枝的根部,藏在坑穴中的極深處,站在大石上,竟然看不到底。淡淡煙霞從坑穴中湧出,只有站在在凌空漂浮的石頭上,才能夠體會到這種直入人心的詭秘之感。
鬼枝往上,足有百丈高,最頂處卻是嵌入了石壁中,動也不動。遠遠不同於在礦區中所見。
“我所猜測的,只怕是真的,這噬元鬼枝整體其實就是一棵樹,埋藏在地底下的樹!眼下所見,便是樹幹!只是這樹,當真上古修士鬼木上人的洞天?”卓凡有些疑惑,至少他的泥丸洞天,便與這鬼木洞天不同。
“這噬元鬼枝,吞噬瞭如此多的修士,這鬼木上人,只怕也是個邪修!”
卓幾的目光下移,落在那一處被破開的口子上,那口子周圍密密麻麻一片噬元鬼枝,好似一顆大樹上結出的分枝,由於吸收了數百名修士的精血元氣,每一根鬼枝都比先前要粗大不少,正在空中不斷搖擺,鬼枝上依然殘留著一些血痕,讓人看著便覺得心悸。
“嘿嘿,你們這幾人,感情不錯。是打算一起去死,還是一個個來。也好有個送別之人?”皇甫炳的聲音冷冷傳來,在這潮汐礦區中,除了少數一些人,其餘人等,得罪了他,都得死!
“我先來吧,破你法術的,是我!”卓凡冷笑一聲,站了出來。
“卓兄,不可”尉遲楓不知道卓凡葫蘆具賣的什麼藥,到了這緊要關頭,到底是忍不住出口制止他。
“尉遲,不要緊,我去了,你們一定好好保重!”卓凡大有深意地說了這麼一句,凌空飛起,便向著“樹幹”上,那黑幽幽的洞口飛去。
一股股陰風從中吹去,卓凡的身子,離著洞口處的噬元鬼枝已經不住丈許,身後響起皇甫炳的陰笑,響起尉遲械等人的驚呼,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