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子沁說要到外面來的，所以楚子嫿就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

在楚子嫿看來，其實楚子沁這個人是真的還不錯。嚴格說起來，在知道她和蘇慕帆在一起之後，楚子沁除了上次來質問她之外，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傷害她的事情。倒是她，或者說是蘇慕帆因為她，已經不止一次地往她傷口上撒鹽了。

當然了，不管楚子嫿再怎麼覺得楚子沁這個人不錯，她也是不可能說出將蘇慕帆讓給她之類的話來。畢竟，蘇慕帆是一個人，不是物品。而且，楚子嫿這個人是有很強的佔有慾的，蘇慕帆已經被打上了她的標籤，除非是她不要他，否則，誰都不能將他搶走就是了。

因而，楚子嫿默默地站在楚子沁身後，等著她先開口。

楚子沁也沒有讓楚子嫿等太久，不一會兒就說：“你的手藝確實很好，是專門學的嗎？”

“以前太閒了，沒事的時候就自己琢磨了一下。”楚子嫿肯定不會跟楚子沁說實話的。難不成，她要告訴她，這是前世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生活不得不學會做的事情？楚子嫿估計，她要是真那麼說，楚子沁不是以為她瘋了，就會覺著她是有意戲弄她。本來兩個人的關係就夠微妙的了，沒必要再因為這種事情折騰起來。

楚子沁點點頭，終於轉過身來，面對著楚子嫿。月光下，楚子嫿面帶微笑，靜靜地站在那兒。有那麼一瞬間，楚子沁有些失神。她總覺得，這樣看楚子嫿，就像是霧裡看花，根本看不明白。從第一次見到楚子嫿開始，她就對她產生了好奇心。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的名字，這無可否認。但楚子沁自己清楚得很，更多的是因為楚子嫿骨子裡透著的傲氣，讓她產生了一種想要戰勝的**。

那天，聽母親說，當初在素色小鎮的時候，其實是楚子嫿跪了一夜求來了駐靈草。楚子沁又不是蠢笨的，聯絡一下之後發生的事情，立刻就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被楚子嫿算計了。只是，她這些算計，嚴格說起來，也不算是錯。她做了那麼多，全是為了蘇慕帆，是不希望自己太早知道他們的關係和她起衝突，然後耽誤了蘇慕帆的事。

這樣的隱忍，楚子沁自認自己還做不到。她也不會傻到，說楚子嫿是因為不夠愛蘇慕帆才能夠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還能保持淡定。楚子沁看得出來，楚子嫿比誰都在意蘇慕帆，包括她現在正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蘇慕帆好的。

“那些流言，是你讓人放出去的吧？”

“恩。”楚子嫿也沒有否認。在這麼做之前，她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肯定是要面對墨北旃的責難的。只不過，現在這個問題，不是墨北旃本人來問，而換成了楚子沁罷了。本質上，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墨北旃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所以，楚子沁此時也是清楚地知道楚子嫿這麼做，有可能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即便是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也還是想要聽她親口說一說。